太后却满意的笑了。

她挑眉看了眼脸色发白的长歌,暗忖,这一次,却要看你如何逃躲罪责?

屏风外,看着哑然的魏千珩,魏帝指着他劈头盖脸的厉叱道:“你身为一国太子,却宠信奸妃知法犯法,听信她的盅惑公然带人闯进刑部大牢抢人,你置大魏律例何在?!”

魏千珩心神一震,咬牙道:“父皇,虽然青鸾被判死刑,但只要她一日没有施刑,我们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大牢里……而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鲁莽行事,与他人无关,儿臣甘愿受罚!”

说罢,魏千珩朝着魏帝郑重拜下。

“受罚?呵!”

魏千珩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魏千珩,痛心道:“你可知道因着你这一次的鲁莽行事,先前支持你的大臣又纷纷上奏弹劾你,甚至连太子册封大典都被延后……你如今还要包庇她吗?”

原来,此次事件,不光有奏折弹劾魏千珩不顾律法,公然以太子的身份包庇死囚,从刑部强行将人带走。更有有人心趁机煽动大臣弹劾太子行为不检,不但阻止太子册封大典的进行,更是出现了废太子的声音。

魏帝盼了这些多年才扶持着魏千珩当上太子,却没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不到,因着长歌,魏千珩好不容易立起的威望又没了,更是因为长歌将大魏几大权势家族都得罪干净,连几个远嫁在外的公主都对他多有怨言,特别是乐阳长公主和青阳公主两位,都对魏千珩颇有微词。

乐阳长公主对魏千珩不满自是因为夏如雪的事,她原本辛苦栽培了夏如雪送到魏千珩的身边,却没想到他碰都不碰她一下,导致她因不得宠被前太子妃发卖,白白浪费了她一片心血。

青阳公主怨恨魏千珩自是因为女儿若昕郡主的事了。

年前,青阳公主大张旗鼓的送女儿进京城选太子妃,可最后不但没选上还坏了女儿的声名。

青阳公主自是不愿意吃这个哑巴亏。回江洵后,她好一顿编排太子宠信奸妃,宠妾灭妻,还写信给了其他的公主姐妹,到处宣扬魏千珩宠信奸妃的事迹,以此来彰显自家女儿不嫁太子的明智之举……

魏帝见到魏千珩民心尽失,心里又痛又恨,自然也将‘罪魁祸首’的长歌给恨上了,如此趁着青鸾一事,彻底暴发了……

听了魏帝的话,魏千珩心里一片冰冷,眸沉如渊。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青鸾中毒一事,看似是骊家在胁迫魏镜渊,实则真正对付的人却是他。

他们算准了长歌对青鸾的姐妹情深,也知道自己不会看着长歌悲痛无措,所以利用青鸾中毒一事,让自己失了方寸,亲手将把柄送到了敌人的手里……

如今,他要么担下罪责舍弃太子一位。要么背叛长歌,为自己开脱这一切,给她冠上一个奸妃的恶名。

魏千珩心里落满冰雪,可面上,他却挺直着脊背跪着,眸光深沉森然,冷声道:“父皇,长歌一直谨守规矩,安份守己,从无害人之心。儿臣并不是包庇她,而是不想看到她被陷害欺凌——因为她从没有做错过什么!”

“你……你事到如今,你还护着她?”

魏帝没想到他到了此时还这样护着长歌,竟是将辛苦得来的太子一位也抛之脑后,顿时惊愕又失望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皇,她是儿臣的女人,舍下性命为儿臣生儿育女。我若不护着她,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居心叵测的豺狼虎豹将她活活吞了?甚至为了我自己做下的错事,将这一切的罪责都推到她头上去?”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长歌受到的陷害与不公,魏千珩再也忍不住为她申辩,愤慨道:“自从长歌归来后,不论发生何事,不论是儿臣还是他人的事,只要一犯错,总会怪罪到她的头上去……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光是她将你荼害,让你心窍被惑,失去理智,她就罪大恶极!”

魏帝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痛心道:“朕一直偏爱你,那是因为你从小聪慧理智,杀伐果断,能辩是非,可没想到,自从你认识了这个女人后,你越来越冲动鲁莽,早已分不清事情轻重,竟是连你自己前程大业都可以不顾,将所有的一切都葬送到她的身上——你值得吗?你对得起朕这些年来对你的期许与偏爱吗?”

魏帝越说越气,扬手将手边的茶盏砸到了魏千珩的脚边,发生‘砰’的一声震响,惊得长歌身子剧烈一颤。

太后与殿内伺候的宫人也惊到了,磊公公领着众人跪下胆战心惊的山呼‘皇上息怒’,太后狠狠剜了一眼脸色惨白无血的长歌,也忍不住起身朝着前殿走去。

长歌全身血液早已凝固住,魏帝与魏千珩的谈话早已震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见到太后起身朝着屏风前面去了,她顾不得生痛的双膝,也哆嗦的爬起身,跟在太后身后,一起来到了前殿,双腿一软跪在了魏千珩身边,朝魏帝拼命的嗑头请罪。

“皇上息怒,一切都是罪妇的错……是罪妇害得殿下做出鲁莽失德之事,也是罪妇要将妹妹执意留在王府,皇上要怪就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拖累了太子……”

看着突然出现的太后与长歌,魏千珩滞住,不敢置信的怔怔看着身边请罪磕头的长歌,惊愕道:“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长歌回话,太后居高临下的睥着太子,怫然道:“是哀家让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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