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魏然回来的时候夏菡正好受了寒,是以并未去迎接魏然,魏然也并不知晓府中还有这般人物。
魏央自从上次和夏菡“联手”整治了赵秀和魏倾之后,也并未有过更多的交集,魏然回府,张姨娘又有孕,夏菡被分去了大半的**爱,不过魏央想着,以夏菡的本事,一定会成为自己一个很有用的盟友。
今日魏央又去苏府坐了一会儿,正赶上大舅母和二舅母在,大舅母嫁入苏府时苏锦绣还未出阁,两人的关系十分好,前几日就听说魏央来访,自己却不在家,这次好不容易遇上了,拉着手很是亲近了一番。
二舅母虽是未曾见过苏锦绣,在苏家耳濡目染了这些年也知道苏锦绣是苏家人人眼中的宝,是以早就想看看魏央是怎样的一个人儿,只可惜魏央的相貌只承了苏锦绣五分,唯一双眼睛长得一模一样,不过这也并未妨碍苏府的人对于魏央的喜爱。
魏央和大舅母还有二舅母说了好一会子的话,二人欢喜魏央欢喜的紧,非叫魏央在苏府多住些时日,魏央只说家中有事,过些日子一定去住,见魏央坚持,大舅母和二舅母方才作罢。
好容易从苏府出来,魏央见天色尚早,便决定去看一看夏菡。
正走到后院里的小亭子处的时候,魏央瞧见夏菡正在池塘边喂鱼,刚想喊她一声,却瞧见魏然正打另一个方向而来,魏央下意识带着春晓闪到数后,在繁茂的枝叶间悄悄打量着池塘边的状况。
只见魏然往夏菡的方向去,夏菡听见身后有人来,忙直起身来,转身见是魏然,福了身道:“妾身见过大公子。”
“你是……?”魏然被夏菡的长相惊艳,负手而立,上身微倾,温柔地问道。
魏央啐了一声,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人,这样看起来,不明真相的人怕真的会认为他是一个温润的翩翩世家公子。
“妾身是夏姨娘。”夏菡不冷不热,后退一步,做足了礼节道。
魏然仍旧继续纠缠,又往前跨了一步道:“夏姨娘,我怎么不记得府里有这么个人?”
夏菡低着头,不卑不亢道:“公子戍守边关两年,不知道妾身也是正常的,妾身刚入府没有多久。”
“你对我的了解倒是很深,还知道我戍守边关两年……”魏然上前,伸手挑起夏菡的下巴,“可我还没有深入了解你……怎么办……”
夏菡偏头,“大公子请自重。”
“自重?”魏然不屑一笑,“你不过是个我父亲的妾室罢了,也赶叫我自重?”
“妾身身份低微,不配与公子言谈,还请公子放妾身走。”夏菡仰起头,直视着魏然道。
魏央在树后几乎要冷哼出声,不过是个妾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庶子而已,真当自己的魏府未来当家人了!
“让路?”魏然一摊手,挡住夏菡去路,俯身去吻另一只手则想要揽上夏菡的腰,“本公子哪里挡着你的路了?本公子,想给你指一条捷径呢……”
树后的魏央朝春晓使了个眼色,春晓赶忙往后跑了几步,朝着前面喊道:“小姐您慢些啊,奴婢跟不上了!”
听见有人来,魏然刚忙松开了夏菡,整了整衣衫便往前走,正遇上“恰好”到此处的魏央,魏央颔首笑道:“大哥好啊。”
“自然是好的。”魏然冷哼一声,懒得再和魏央说话,甩袖而去。
“夏姨娘是在这里喂鱼?怎么身边也没有个人伺候着?”魏央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接过夏菡手上的鱼食,往池塘里投去,池塘里的鱼儿都伸出尖尖的嘴来,嗦了鱼食就快速沉到湖底。
“是呢,”夏菡的神色恢复过来,也往池塘里扔了些鱼食,“前几日身子不爽,整日里呆在屋子里都要生霉了,这不今天天气不错,我便出来逛一逛,那么多人跟着也是闹,不如自己一人清净。”
魏央将手中鱼食交给春晓,拍了拍手道:“扰了姨娘清净,还望姨娘莫要见怪才好,只是姨娘瞧这池塘,虽是表面上瞧着平静清澈,实际池底尽是淤泥与游鱼,哪里清澈平静的起来呢。”
“二小姐说的是,”夏菡却是不肯轻易松口,“只是这池塘里的鱼日日有人来喂,想来若只求温饱,不与人争斗也是使得的,若为了那些自己吃不完的鱼食同其他鱼争抢,打个头破血流反而叫人坐收渔翁之利。”
魏央见夏菡今日态度同那日不尽相同,想来是魏然回府,在赵秀那侧又加上的砝码的缘故,魏央也不强求,只笑着点了头,“姨娘所说有理,还望那些安于平静的鱼莫要被其他的鱼抢了食物才好,前些日子姨娘病着,魏央也未去看,现下姨娘大好,还望姨娘多和魏央走动。”
“这是自然,”夏菡福身,“二小姐好走。”
“外面风大,姨娘也该加件衣衫,在者,身边也该带个人。”魏央带着春晓往前走,并未回头道。
“妾身省得,谢二小姐关心。”
魏央回去的时候,正看见赵秀身边的婆子转身出去,冷淡淡地魏央行了个礼,魏央也懒得去理。
“那婆子来作甚?”魏央往躺椅上一靠,懒懒问道。
魏央手下的孙婆子笑得满脸是褶,托着个红布包道:“是赵姨娘身边的婆子来送分例呢。”
“这分例往日里不都是春晓亲自去取,怎么今日倒送了来?”魏央一向不喜这些婆子,伸手接过那个红布包,皱了皱眉问道。
“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