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程,正好镡也有话问魏姑娘。”
魏央也不愿总是拿这种小事来麻烦苏府,因此盈盈一拜道:“如此便谢过世子了。”
冀镡身边的随影在外面赶车,魏央和春晓一起同冀镡在车中坐着,如此也就不算孤男寡女共处了。
“世子的马车果真雅致得很。”魏央环顾一番,一点也不奢侈的马车,却在细节之处处处完美,外面虽是碎石子路,于马车之中却丝毫不显颠簸。
“得魏姑娘青睐是镡的荣幸,”冀镡客套一番,见场面有些冷,方顿了顿道,“听闻家兄回府,不知魏姑娘最近……”
冀镡并未把话说完全,想来是碍于春晓在场的缘故,魏央敛下笑容,垂了眼睑道:“好不好的也不过如此了,只是魏央想问一句,世子前些日子说的话可还作数?”
“自然是作数的,”冀镡玉指轻叩马车内的矮榻,“只是不知魏姑娘有何事是镡能帮上忙的?”
魏央倾身,在冀镡旁边耳语一番,冀镡眉头微蹙,“若事实果真如此,定然是逃不了处罚的,只不过魏姑娘从何得知这些事情?”
“魏央一介女流,自是比不得世子于朝堂之上颇有作为,只是细节之处见真章,便如同世子的马车,虽是丝毫不显贵重,可是这马车里用的冰蚕帐,便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夏凉冬暖,最是珍贵。”魏央随意扣了扣车身,朝冀镡莞尔一笑道。
“魏姑娘好学识,是镡唐突了。”冀镡轻轻一笑,如春风拂面,凉而不冽,正巧此时车身一顿,只听得随影在外说了一声,“小姐,魏府到了。”
“既是已到魏府,镡便不送了,魏姑娘所托之事,镡定不遗余力,至于魏姑娘想要的那株药草,镡也会派人去寻,”冀镡伸手,“魏姑娘请。”
“多谢世子相送。”魏央同冀镡道了别便掀开帘子下了车,只见门口的小厮往马车里看了好几眼,不过冀镡的脸隐在暗处,倒也给魏央省去了麻烦。
“一会儿你带人把那车夫绑了,扔在柴房里,不许给水不许给饭,我明日再收拾他。”魏央进了门,偏头对春晓说了句。
“奴婢晓得了,这样狗仗人势的贱皮子,是该好好收拾收拾才是。”
魏央回府时魏成光和魏然还未回来,是以魏央就先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春晓带着人去绑那车夫去了,内室里只余立夏一个人伺候着,魏央眼睛微眯,窝在躺椅里摇着玉扇道:“近日可有什么事情?”
立夏给魏央斟了一杯凉茶,“奴婢日日注意着呢,小姐放心,只是这几日,那孙婆子好像有几分不安分。”
“哦?”魏央微微挑眉,“莫不是上次砸得太狠,把她脑子砸坏了?说说看,她是怎么个不老实法。”
立夏接过魏央手里的扇子,轻轻给她打着,“近日奴婢瞧着孙婆子总是往外跑,奴婢便偷偷跟着去了一次,眼见她进了赵姨娘的秀芳阁,好一阵子才出来,回来后便偷偷摸摸往屋子里藏了什么东西,奴婢怕打草惊蛇,就没跟着进去看。”
“我知道了,”魏央饮尽那杯凉茶,“这院子里唯有你与春晓我能相信,春晓是个暴躁的,不如你细心,平素里这些事情,还得你留着心。”
“奴婢省得,小姐且放心就是。”
魏央与立夏正说着话,春晓便打外边进来,行了礼方道:“小姐,奴婢已经将那车夫绑在柴房了,另外奴婢回来的时候好像听着老爷和公子回来了,小姐要不要先准备一下。”
魏央点点头,“春晓你留在屋子里,叫小厨房做些饭菜,你与外面的丫鬟婆子一起聚一聚,另外每人给一两银子的赏钱,还有……”魏央压低了声音,“好生注意着孙婆子,若她有什么动静,不要声张,等我回来便是。”
春晓连忙应下便出去了,立夏给魏央梳洗打扮一番便随着她往正厅去了。
孙姨娘今日肚子有些不舒服,魏成光给她请了大夫,魏岚不放心,也在旁边伺候着,是以二人皆未来参加这家宴,魏央到时魏然正在说些什么,夏菡和赵秀饶有兴趣地听着,魏倾则靠在魏成光肩上,一只手挽着赵秀,好生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魏央在那一瞬间竟然生出了几分苍凉之感,不过只是转瞬,她便整顿好心思上前福身道:“见过父亲、大哥,见过姨娘,大姐。”
魏成光和魏然只颔了首,赵秀和魏倾则起身回礼,魏央在看见魏倾脸上的笑容时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安,按理说魏倾只会哼一声,怎生今日便转了性子,且这笑容,莫名叫魏央觉得……小人得志的嘴脸。
“大姑娘来了,快些坐吧,你父亲特地请了戏班子,今日孙姨娘身子不爽,你三妹妹在照顾着,只等着你来了就开唱呢。”赵秀满脸笑容,招呼着魏央。
魏央颔首,却见魏倾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眉眼弯弯,倾国倾城,“妹妹来我这里坐吧,咱们姐妹也亲近一番。”
“不必了,”魏央莫名觉得瘆的慌,忙摆了手道,“这个位子看戏也是极清楚的。”
魏倾却是不依,嘟起了嘴巴,一副小女儿的样子,直教人好不爱怜,“妹妹这样便是不肯同姐姐亲近了,咱们姐妹同心,平素里若是有什么间隙,姐姐今日便给妹妹赔个不是,妹妹可遂了姐姐的心愿吧。”
间隙?魏央心中冷笑,抢我夫君,夺我后位,焚我之身,魏倾,咱们的间隙,还真是小!
魏倾见魏央不动,便伸了手去抓住魏央的胳膊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