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正襟危坐,表示没听见!
白夜还想问,车厢里传来一声冷咳声,吓得白夜赶紧缩回去。
恰在此时,燕王妃叶玉箐带着丫鬟下人从前面叶贵妃的辇车请安过来,来魏千珩面前请安。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守在车辕边的小黑,眸光顿时一暗。
之前宫宴上听到晋王曝出殿下为小黑奴请太医,叶玉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进王府五年,生病的次数不下十次,可魏千珩莫说给她请太医,连去她的院子看一看她,都是奢侈难得。
所以,那怕叶玉箐知道断袖一事子虚乌有,但也足以看出,殿下对这个小黑奴是真的很不错。
可前几日,突然听到殿下将小黑奴关进了地牢,而姑母也告诉她,殿下亲口向陛下承诺,会在回京之后将小黑奴赶出王府,叶玉箐才欢喜的放下心来。
在她的心里,不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魏千珩,她都不能让这样肮脏下贱的人留在殿下的身边,污了殿下的英名!
却没想到,如今又看到小黑重新出现在魏千珩的身边!
小黑内心还沉浸在方才的可怕事故中,一想到自己连亲了魏千珩两次,还踢了他三脚,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如此,呆愣住的她,没有一时间发现燕王妃的到来,下跪行礼比其他人慢了半拍,看在叶玉箐眼里,却是他明目张胆的恃宠而娇!
顿时,叶玉箐的心里就生出怒火来——那怕她这个王妃再不得宠,也容不得一个下贱的小马奴轻视!
面上,她却是不动声色的踏步来到小黑的面前,缓缓一笑:“你就是小黑奴?你不是关在地牢吗,怎么在这里?”
小黑不止一次的领教过叶玉箐的忌妒之心,虽然如今的她稳重端庄了许多,但骨子里的娇纵善妒却没有改变。
她谨慎小心的伏地回禀道:“回娘娘的话,殿下大恩大德饶了小的,如今小的是殿下的马夫,替殿下驾马回京……”
听到她的回话,叶玉箐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能赶车的小厮那么多,为何偏偏是他,这样岂不又让人诟病殿下?
她凉凉一笑:“素闻你马术精湛,赶车又稳又好,而本宫恰好有晕车之症,不如本宫去求了殿下,让你去替本宫赶车罢。”
小黑心里一紧,以她对叶玉箐的了解,她一定不会有好果子给自己吃的。
可是,堂堂燕王妃亲自开口,她岂敢拒绝,只得恭敬应下:“小的听从王妃安排。”
叶玉箐满意一笑,踩着轿梯登上魏千珩的马车,掀开车帘进去,对闭眸养神的魏千珩盈盈拜下,试探道:“殿下,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让殿下的马夫……”
“不行!”
不等叶玉箐把话说完,魏千珩眼皮也不抬的就一口回绝了。
“殿下,臣妾是为殿下着想,之前晋王借着他抹黑殿下,殿下怎么能再将他留在身边……”
叶玉箐知道自己的心思逃不过魏千珩的眼睛,干脆将事情摊开了说。
闻言,魏千珩缓缓睁开眸子来,幽深的眸子冷冷看着一脸慌乱不安的叶玉箐,勾唇冷冷一笑:“王妃真是尽职,每时每刻都在为本王操心,可你不要忘了,五年前你踏入王府时本王对你说的话——休想插手本王的任何事,安心做你燕王妃即可!”
叶玉箐全身一颤,白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对她绝情至极的男人!
她原以为,经过上次宫宴的结伴同行,还有他愿意伸手扶她,他已放下心中的芥蒂,不再怨恨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已不一样了。
不然,她那来的胆量敢同他说方才的话?
可是没想到,她的满腔欢喜只不过是她的一腔情愿。
叶玉箐咬牙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从魏千珩的车驾上退下,临别前,眸光幽恨的看了眼低头敛眉的小黑奴。
她正待回到自己的车驾上,身边的福嬷嬷来报,被禁足的那位,又在闹个不停了,嫌马车太小太闷,坐垫不够柔软,车帘还透光耀得眼睛花。
正愁气没处撒的叶玉箐,快走几步来到车队的最后面,‘哗’的一声掀开蓝绸车帘,对里面正在发脾气的姜元儿,抬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如今殿下都不愿意再搭理你,你还折腾个什么劲?你是要本宫将你扔到玉川山里喂狼吗?”
原来,自从姜元儿被白夜勒令不许再去惊扰殿下后,她一肚子的怨气没处撒,就借机各种挑剔衣食住行,吵闹个不停。
衣食住行的琐事归白玉箐管,她触白玉箐的霉头,白玉箐岂能饶过她?
挨了一巴掌的姜元儿却阴恻恻的笑了,挑衅道:“借你十个胆子,你敢吗?”
叶玉箐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让身边的婆子掌她的嘴,福嬷嬷却是瞧出了姜元儿的诡计,一把拦下她,冷声道:“小姐,莫要上她的当。如今殿下不理她,她是故意趁殿下就在前面,想闹出事来引殿下过来呢。”
叶玉箐闻言一怔,终是回过神来,勾唇缓缓一笑:“真是天生的贱胚子,想讨打换殿下来瞧你一眼,休想!”
见计谋被拆穿,姜元儿恼羞成怒,白了脸对叶玉箐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殿下禁了我的足你就得意了,据本夫人所知,在行宫这么久,殿下也没踏进你的浮光阁半步,你这个样子,比我禁足又有什么好?”
眸子寒光闪过,叶玉箐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扇在姜元儿身上,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