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叔也异常喜欢宽宽,天天抱着他玩,还开玩笑地说着要认他当干孙子。
有孩子在身边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又过了半个月,何连成的治疗到了最后一个阶段。
从‘春’节后办完手续来到这家医院,我们已经住了整整两个半月,天气也由微冷转为微热,‘花’坛里的各种‘花’草在‘春’天的滋润之下舒展开小叶子,甚至有一些都打起了满枝桠的‘花’骨朵,看着格外招人喜欢。
‘春’天是带着希望来了,何连成进行最后一阶段治疗之前的身体和‘精’神情况评测很好,与方案计划当中的基本上一样。
平常的饮食与起居照顾都由我亲自来办,他的每一次检查我都会到场,基本上是盯着医生做每一步。时间一久,对于各种‘药’剂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甚至知道大概的功效。
明天,就开始最后一个阶段的治疗了!
我特意做了一桌好吃的,以示庆祝。赵叔叔最先举杯,庆祝何连成的快要全愈,放下酒杯以后,他才微微遗憾地‘摸’了一下宽宽的小脑袋说:“我家那两个小‘混’蛋天天说着要孩子太累了,要再自由两年,再自由两年,老子都不一定看得到孙子了。不行,回去就催他们生孩子!”
赵叔叔有两个儿子,而且都已经成家立业。但是现在都市里,不少孩子的家庭也不在少数,不巧的是赵叔叔的两个儿子都不肯要孩子,说要做什么丁克一族。原本,赵叔叔对这件事并在意,最近宽宽在他跟前跑来跑去,得了他的欢心。忽然转了心‘性’,觉得必须有个孙子,不然人生都不完美了。
他倒成了因为宽宽转变最快的一个人了。
何连成微微笑着,给我夹了菜,低声说:“多谢你,要不然我这三十多岁的年龄,还没个孩子呢,我爸估计也是赵叔叔现在这状态。”
我眼圈微红,不是自己带孩子的人不了解一个‘女’人单身带孩子的压力。
不过当着孩子的面,我还是极快地调整了心态,笑着和赵叔叔扯了几句闲,把宽宽抱到椅子上,盯着他吃饭。
因为有医生的嘱咐,我收拾好东西就催何连成去休息,明天一整天的治疗都不是轻松的,休息不好不利于大脑恢复。
他虽有点不情不愿,到底还是最先一个回到卧室的。
宽宽乖巧地对他摆了摆手说晚安。
等到何连成走后,我才敢问赵叔叔:“明天的治疗,你觉得成功的几率有多大,为什么我现在心里‘毛’‘毛’的。”
“没事,紧张是正常反应。”赵叔叔停下逗宽宽的手,安慰我说,“看连成现在的‘精’神状态,应该会很顺利。何况现在还有这么一个校星,他心里只有要了牵挂,就一定会想起来。”
毕竟明天就要手术了,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把自己心里那些忐忑压了下去。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第二天一大早,何连成‘精’神抖擞的起来了,宽宽‘精’神也不错,唯独我微微有点黑眼圈。
送何连成再度进那个满是各种高科技仪器的治疗室,我手心几乎出了汗。真的不希望他再受这样的折磨,身上头上就像演科幻片一样,被连上无数的线,随着医生在‘操’作台前的动作,他的身体会有不同的反应,那种剧烈的反应让我觉得心疼。
他原本的犹豫,在宽宽到来以后,在宽宽每天都扬起笑从叫爸爸以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每次治疗都面带微笑进去,还在进去前安慰我们。
我想,他心里如同赵叔叔所说,应该在初步恢复了何连成的部分记忆以后,有了牵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