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屡次问过展溟飞,她不会允许橙橙面临任何lún_lǐ问题,所以两人之间绝不可能有孩子,他真的不在意这一点吗?
而展溟飞,也总是这么回答。
他总是回答,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只在乎你。
凌树蕙眨眨眼睛,将眼泪逼了回去,对谢觅松笑道:“你不要总是这么宠我,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宠坏的。”
“那有什么,我会一直跟着你,生生世世!”谢觅松坚定地望着她。
凌树蕙紧紧抱住他:“好,我记住了,以后我会一直等你的。”
如果真的是来找她的,那她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这样的关系啊。
不管是任务还是别的什么,能这样长久地陪伴在她身边,她都挺感激的。
当然,如果哪天他突然决定不跟着她了,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只不过从孤单中来,最后又回到孤单中去而已。
凌树蕙对能陪伴自己的人心存感激,却不会允许自己对他怀有依赖,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是不长久的,不同的人是不同的恒星,永远也不可能行进在相同的轨道上。
她随时都做着孤独的准备……
秋狝很快结束,几个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凌树蕙从谢觅松那里听到十之**,知道想要除掉他们,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也快了,皇帝老迈,虽然看着不显,但是底子已经空虚,只要大家想,他分分钟就能驾鹤归西。
因此皇子们的争斗越发激烈起来,甚至渐渐摆在了台面上。
“老四跳得最欢,所以皇帝现在已经顾不得打压我们了。”谢觅松拿起一根玉簪为凌树蕙挽发,“老五也在蓄势待发,相比之下,我们虽然闹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但并没有夺取实质的权力,所以皇帝现在还是亲太子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他上路?”凌树蕙对着镜子看了看,没发现凌乱的杂毛,对谢觅松的手艺进步惊讶不已。
谢觅松帮她把耳环戴上:“不着急,等到明年的春闱再说。”
太子也曾经提到过春闱的事情,当时说的是四皇子私底下联系穷苦举人和主考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经过这么久的调查,他们如今有了结果。
“老四想要制造一场科考舞弊案,把水彻底搅浑。”谢觅松见凌树蕙目露好奇,慢条斯理地解释,“我们呢,便将计就计,让他作茧自缚。”
凌树蕙微微点头:“主考官你们不要了?”
那位大人是太子党的左膀右臂之一,科考出了问题,他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个渎职罪名,凌树蕙不相信太子和谢觅松会选择玉石俱焚。
“当然不。”谢觅松微微一笑:“严大人虽然不是非常能干,但却是表哥那一派最起劲的支持者,若是不救他,我们那些支持者自然要心寒的。”
凌树蕙轻轻点头:“你们放任他被害,然后出手营救,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只要把他从牢狱之灾里解脱出来,让他主动请辞,告老还乡就够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