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谢觅松微笑道,“你在这方面的敏感程度,比许多无用的男人都要强得多。”
凌树蕙轻哼一声:“那是他们没用,譬如四皇子,连打击对象都不好好调查清楚,只看严大人最出头,就朝他开火。却根本不考虑一下,太子对于严大人是个什么态度!”
除了喊口号几乎没有别的作用的迂腐文人,对于实质的争斗能有什么作用?太子早就有疏远的心思了,正好四皇子自己送了把刀过来,让他能借机摆脱这个贸然出头的愣子,又可以借机为自己树立一个积极营救下属、绝不背弃追随者的形象,一举两得。
“老四要是有点儿心思,就不会把老五放在身边了。”谢觅松嗤笑道,“老五虽然也有点儿小聪明,但现在也忍不住了,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太子又没有什么过错,短时间内皇帝不会产生什么罢黜他的念头,他当然要开始为自己着想。”
凌树蕙眼珠微转,微微一笑:“反正都是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知道太多,只要你别把自己给折腾死就行!”
谢觅松捏着她的耳朵,低声道:“都到这时候了,还不相信你相公的能力吗?”
“信的信的!”凌树蕙对这句话产生了微妙的误解,脑子拐去了不可描述地方向,连忙摇头解释
谢觅松微微一愣,随即也明白了她误会了什么,低低笑道:“眼见为实,为夫这就给你证明一下……”
半个月后,凌树蕙被冯家人带去,准备认亲礼。
刘夫人对她没有好感,但太子妃和冯嘉瑶真心喜欢凌树蕙,而冯卫贞为了向谢觅松示好,也不会慢待凌树蕙。
三对一,凌树蕙在冯府基本就相当于半个小姐。
“这是你的房间,我亲自布置的!”冯嘉瑶邀功般的把她拉进一个小院里,“这可都是我自己设计的!”
小院设计得颇为精巧含蓄,一进门,先是小巧的影壁,上面雕刻着一幅八仙过海图。绕过墙壁,院里花草繁茂、香气氤氲,丁香花如同团团新雪一般,赏心悦目。丁香树下是一片红艳的凤仙花,开得如火如荼,两种花朵一红一白,秀雅又亮眼。
走进房间内,博古架将正厅与卧房分隔来开来,黄梨木雕成的博古架上也没有摆太多东西,只有几个耸肩瓶,瓶内插着几只花卉,疏落有致,大方典雅。
卧房之内,也还没有安排太多东西,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只在窗下摆了一张绣架。床上悬挂着雪青暗花帷幔,床上的枕巾被褥也都用清雅而不失华丽的染色,很符合少女绣房的定位。
凌树蕙大为惊讶,没想到冯嘉瑶还有这样的眼光和审美,当即谢道:“多谢二姐姐,这里真是太好了,劳烦您为我如此费心。”
冯嘉瑶颇为得意,却还是谦虚地摆摆手:“和我还客气什么!”
凌树蕙扫望着周围的景象,笑说道:“姐姐的眼光实在是绝佳,日后我自己布置房子,定然要像姐姐好好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