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挂断电话后,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了,她扶着额头有些站不稳,想跟那边的杜诗娴打个招呼,却发现蔚承树和赵睿打起来了,大概情况就是蔚承树抓住杜诗娴返身强吻,用行动向赵睿表明他对杜诗娴的所有权。
而杜诗娴觉得这两个为她打架的男人脑子不正常,想想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开着名车、穿着西装打起架来像什么样子?经过医院门口的人都来围观,杜诗娴觉得太丢人,哪一方都不想帮要离开,但蔚承树在和赵睿过招的期间,一直紧紧拽着她的手腕不放。
再怎么说蔚承树也是黑道出身,最后抬腿猛然踹向赵睿的膝盖,拉过杜诗娴大步走向车子,打开车门把杜诗娴用力推进去,蔚承树绕到一边坐上驾驶座后,“嗖”的一下车子如离弦的箭疾驰而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别提有多霸气,惊住了围观的人。
裴姝怡推开前面几个对赵睿指指点点的人,走过去拉住单膝跪在地上的赵睿手臂,她蹙眉问:“你没事吧?”
赵睿这时意识到自己刚刚太冲动了,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尴尬地对裴姝怡摇摇头,“没事,谢谢。”
“那就好。”裴姝怡的神色恍惚了一下,她想起曾经好几次裴廷清因为吃醋,而跟蔚承树或是项宇曜打架,如今身边没有了喜欢她的异性,并且裴廷清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了,他身份尊贵高高在上,恐怕都不会出现在普通诚和大众面前,更不可能再像那时为她打架了吧?
那个时候的大哥真是霸气,几年后时光的洗涤下,他更多的则是一种不动声色的从容,再不见年少的疯狂,裴姝怡苦笑了一下,这时才听到赵睿不停地叫她,裴姝怡猛然回过神,对上赵睿漆黑迷人的双眸,“怎么了?”
“我在问你我们还要不要一起吃饭。”赵睿说这话时,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刚刚裴姝怡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灼热透着痴迷,难免让他这样没有几次恋爱经验的男人心跳加速。
虽然依照他的身份和家世,平日里也有太多女人倒贴,但真正却没有对哪个女人动过心,跟杜诗娴相处也是因为父母那边撮合的缘故,只是杜诗娴和前夫纠缠不清,他也没有必要再在杜诗娴身上花费心思,所以若是裴姝怡喜欢他的话,他可以试着跟裴姝怡交往看看。
裴姝怡的心思被宁怜梦刚刚的一番话占满,并没有察觉到赵睿的异常,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不用,我另外约了人。”
说完裴姝怡就要收回放在赵睿胳膊上的手,谁知赵睿却反抓住她,“我们可以互相留个电话吗?”,觉得有些唐突了,赵睿顿了一下,用那双很漂亮的眸子凝视着裴姝怡,“我是说平日里我们可以约在一起喝个咖啡什么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这么明显的暗示,裴姝怡再不懂就是真的傻了,她冷冰冰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有些好笑地对赵睿说:“好像那天在诗娴家里,赵先生你已经给过我名片了吧?再者先不管你是不是存着脚踏两只船的心思,在追求我之前,难道你不问我是否有男朋友,或者结婚了吗?还有第三点,我不喜欢姓赵的。”
“哎?”赵睿一时间有些懵了,眼瞧着裴姝怡就要离开,他几步跟过去再次抓住裴姝怡的手腕,还想说些什么。
裴姝怡的眸色骤然一厉,紧接着转身反握住赵睿的右手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赵睿撂倒在了地上,也不管赵睿痛得惨白的脸,裴姝怡直起身子,往宁怜梦所在的餐厅走去。
半晌后赵睿才扶着腰站起身,皱着眉头目送着裴姝怡那抹纤细的背影,真看不出来裴姝怡有这么“粗暴”的一面,而大概越是不容易到手的女人,男人越有一种征服的**,不可否认他对裴姝怡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赵睿把电话打给杜母,短短几分钟套出了裴姝怡的底细,裴家财阀的二秀,曾经跟项家联姻没有成功,至于原因杜母让赵睿去翻翻几年前轰动大半个国内的爆炸事件,当然赵睿最关心的一点是裴姝怡目前仍旧单身,也就是说他有机会了。
赵睿对杜母说了几句,收起手机后他发动车子,跟着裴姝怡一起去了附近的那家餐厅。
几分钟后,宁怜梦的下属带着裴姝怡走上了二楼,推开门后宁怜梦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手里翻着一本杂志,外面一棵高大的长青树木遮住了太阳光,让她处在光影斑驳的位置,双腿交叠的姿势优雅、淡然而又从容,跟几年前那个蛮横跋扈的千金大秀截然不同。
宁潇怜梦听见动静后,连眉眼都不曾抬一下,真正一副裴家财阀少奶奶的风范,“你来了?坐。”
裴姝怡心里很堵不好受,只是论气质她不比宁怜梦差,不卑不亢地对宁怜梦颌首,下属在身后为她拉开椅子,裴姝怡把包放下来,坐在了宁怜梦的对面,一言不发地看着身侧的人给她添茶。
宁怜梦这才把杂志交给身后的人,动作间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闪闪发光,宁怜梦端起杯子喝过一口茶,眼神睥睨着裴姝怡,她淡淡笑着,“难怪廷清还是对你情有独钟,几年不见,你一点也没有变。倒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宁怜梦并没有立即进入正题,三十岁的女人一张脸精致白皙保养得太好,她闲聊般一样慵懒的语气,“很多时候一个女人的身份和气场,是男人所赋予给她的。”
“就比如我是裴家财阀的少奶奶,那么该有多少人对我卑躬屈膝?而你裴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