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吼声霎时传遍了整个营地,项少龙、平原夫人等人脸色瞬间巨变。而此时正在自己帐篷里的刘士则感觉脑袋发懵。
“怎么会这样?虽然我觉得灰胡他们一定会来,但是这来的也太早了!原著中他们更是在深入魏境的一条河的对岸才开始跟这支车队接触。”
为什么灰胡他们会来的这么早呢?
让我们把镜头前移一段时间,地点放在灰胡的某个根据地。
“你让我们袭击项少龙的车队?”
眼前之人一身黑衣,就连面容也因被宽大的帽子遮住,而显得模糊不清,犹如一团阴影。冷冷的看着这个把自己藏在阴影中的人,灰胡的目光中透露出危险的信号。
朝着身边一魁梧大汉递了个眼神,这大汉大喝一声,举起矗立在身旁的狼牙棒,狼牙棒在泛起的阵阵呼啸声中,带着万钧之力,快速砸向黑衣男。
“哼……”
冷哼声传来,似乎对灰胡的举动非常不满,这黑衣男下手分外狠辣。
只见其右手一抖,一团黑影如流星般冲向魁梧大汉的面门,并在其没反应过来之前,正中其脑门。
“夸嚓……砰……咚……”
“什么?”
原来,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黑影携带着巨大的力道竟然犹如石头砸鸡蛋般,轻易就砸碎了魁梧大汉的脑袋,魁梧大汉连一声都没喊出,就栽倒在地,手中的狼牙棒随即正好落在黑衣男的身前。
只见黑衣男右手再次一抖,黑影瞬间没入其袖子中。弹了弹身上因为狼牙棒落地而沾上的几许灰尘,黑衣男沙哑的破锣嗓音再次响起:
“不要用这么废物的人来试探我的底线!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你……”
灰胡被黑衣男的话气的暴跳如雷,但刚要发作,就见黑衣男掏出了一个令牌。令牌造型古朴,整体呈八角形,木质。
而令牌的中间,一个大篆字体的“令”,十分显眼的呈现出来,仔细一看,这个“令”字,竟然是银子作为材料,镶嵌在令牌上的。
“银令使?灰胡拜见银令使!”
“如今项少龙等人的车队已经快要到达赵国边境的滋县,你现在就出发,一旦他们出了赵境,进入魏境一段后,你就伺机进攻!务必要杀死一个叫项氏的人!至于其他人,不必管他!”
“项氏?没听过,那是谁?”
“就是上次杀死你们不少人之后,带着人逃跑的那个小子!有消息显示,陷阱、火攻等计策就是那个小子的谋划!”
“什么?那个小崽子?”
听到这,灰胡一脸吃惊又带着愤怒,本就丑陋的脸孔,变得更加憎狞。
“真没想到,乌家竟然还有这般人物。之前一直名声不显,却突然间冒出来,差点……哼。乌家比较重视这个人,甚至藏了起来,使其依然不为人知。嘿!
你的任务就是杀死他!那个项少龙如果能够干掉,也干掉吧!”
说完,没有任何表示的转身就走,留下依然单膝跪地的灰胡。
“项氏、项少龙!你们死定了。黎敖,召集兄弟们,去报仇!”
时间再回到当下。
脑袋发懵、神情焦急的刘士不一会儿就被闯进的项少龙惊醒,看到来人,刘士焦急的喊道:
“叔叔,现在怎么办?”
“之前听你的话已经在寨外设置陷阱和拒马了,但是如今看来明显守不住,你和乌卓等人带着赵倩、平原夫人等人先离开,我和成胥等先在这里为你们阻挡一会儿!”
“不,叔叔,我和你在这里共同对敌!”
“可是……”
“叔叔,刚才听到灰胡的声音,我确实感到惊慌,但是,我不能逃避!既然我能设计击败他一次,就能再杀他一次!”
“……那你有什么计策?”
“叔叔,咱们的营寨是依岗而建,而且一端是个悬崖,灰胡他们一定不能从这边进攻,咱们可以从这边下去,采取斩首行动,只要杀死灰胡,其他马贼只不过是炮灰而已!”
听到刘士的计策,项少龙仔皱着眉头思考着,不一会儿,就坚定的说:
“好!就这么办!现在就走!”
“嗯!”
答应了一声,刘士随即跟着项少龙走出帐篷,同时心中暗忖:你肯定同意,这计策原本就是你想出来的。只不过,当时是准备非常充分,而此时,时间仓促啊!
刚出了帐篷,乌卓迎面走来。
“孙姑爷,先生,平原夫人拒绝把家将教给咱们指挥!”
“不用管她,既然她不合作,就让她自己处理马贼。我想,她们也不会不尽全力吧!乌卓,你一定要守好营寨,我决定从山崖那边下去,再从马贼的后面,直接击杀灰胡!”
“啊!?”
“记住,一定要守好!”
“是!”
看着乌卓虽然嘴上答应,但依然有些疑惑的眼神,项少龙继续说:
“放心吧!这次我一定能够杀死灰胡!至于下山崖,我有特殊装备,不用担心。回头我打算大量打造这些装备,把咱们乌家的精锐部队打造成更加精锐的军队!”
“真的?”
“嗯!”
说完,在乌卓欣喜的表情下,项少龙、刘士往自己的营帐跑去,回营换上夜行衣,穿上载针的腰甲,又扣上攀山的工具,背上弓矢,同刘士往营后走去。
在呼呼的北风中,项少龙带着刘士小心翼翼的使用钩锁,从山崖上溜了下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敌军的后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