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师逸的心提起来了些。手中也不自觉的重了重。惹得白芮芷回头一嗔才回过了神。刚要说些什么,便见着妻子回过了头兴奋地拆开了那封信,兴奋道“你看过了啊!写了些什么?不会又是一同夸他的小媳妇儿吧?”
白芮芷念叨着抽出那信,手一抖展开那信便开始看起来。那兴奋弯起的嘴角缓缓落下,红了眼猛地回头看向阮师逸,嘴唇轻轻抖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问道“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阮师逸凝望着那双红红的眼,缓缓的点了点头。只见那双满是水光的眼中落下一连串泪珠下来,满是无措的看着阮师逸,也也像是寻求帮助般的攀上了阮师逸的衣衫,抓的紧紧的···
抚上那双无措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安抚着。然后轻轻抱住那无措的人,缓缓的摸着那仍旧有着水汽的发丝,微微探身打开那抽屉取出那枚海棠玉佩出来。
看着那枚玉佩,尘封许久的记忆如同洪水般破闸而出,充满白芮芷的大脑···
那时的她本来是一名二十一世纪的化学专业的在读大二学生。再一次学校的实验之中,她身后的同学由于操作失误导致爆炸,那名同学完好无损,在前面的她却是背后大面积化学烧伤,烧灼感以及刺痛感还有同学们与老师惊恐的眼神是白芮芷对于前世的最后记忆。等到再次醒来时,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孤女。
无父无母无叔无伯没有兄弟姊妹的孤女。
守着一间漏雨漏风的茅草屋与一把子小米以及三枚铜板过活。崩溃之余也是感谢着苍天给的另一次重来的机会。虽然开局就残了血,眼看就要销号的那种。但还是凭借着前世所学的一切在这个世界活得好好地(吃饱穿暖饿不死)。
更是在这个世界收获了她两辈子的第一段恋情。那是镇上书院中最年轻的秀才。
被流氓频繁骚扰的白芮芷一下就盯上了这个长得高高瘦瘦眼眸总是清冷长得还十分对自己胃口的年轻秀才。使劲浑身解数勾搭的同时看着那秀才一步一步向上走着。终于在那秀才入住户部的同时,二人确定了关系。
自认为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未婚先孕这件在古代被戳脊梁骨的事情适应良好。租住在他为自己安排的屋子内养着胎,本以为会等来三媒六聘的自己,却等来了旁人的讥笑。
等到孩子快要临盆之际才知道一月之后自己的小秀才竟是要迎娶高官之女。只为了能在官场上一路畅通···
呵,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自己凭借自己的技术还怕养不活孩子吗?可她没有想到那高官之女竟是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给自己下了药···
昏死过去看着几个婆子不怀好意的进来了。等到再次醒来,便看到了那张令人憎厌的脸以及那个令人崩溃的消息···
他告诉自己,他们的孩子在两个时辰前出世,然后便死了。呵,多么可笑。不来便罢了,来了便就是带来这样一个令人崩溃的消息来。
她嘶吼着尖叫着让他滚出去。
他走了,然后···她也走了。再后来,遇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人,有了孩子。可那个出世后还未见过一面的孩子终究是自己心中无法愈合的伤于无法提及的痛。
现在,那个人竟然告诉自己,孩子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在岭南···
“啊,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白芮芷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大声嚎哭起来。仿佛要哭出这些年想到那个孩子时的苦楚与愧疚。
将那块海棠玉配用力的摔在地上。满是厌恶的说道“一块破玉佩留那么久想说明什么?黑了良心的王八蛋,年轻的时候是个坏怂,老了还是一肚子坏水。拿我的孩子来威胁我。啊啊啊,师逸我要杀了他。呜呜呜呜,我的孩子。”
白芮芷崩溃了,一会哭一会骂,叫阮师逸慌了手脚。只得连连点头保证道“你放心,我会为你完成所有你想完成的事情。你相信我。”
许是温润的声音满是保证,白芮芷的情绪慢慢恢复了些。趴在阮师逸的胸口不住的抽噎,然后问道“那现在应该怎么样?我们要去岭南接回他吗?可是,我们一旦去了,怕是就出不来了。”
白芮芷不是没有脑子的女人。天下的局势以及朝中种种她清清楚楚,俞悭逃狱之后去了岭南,任是个傻子都知道了俞悭效力的人便是岭南王。
再参考岭南王与先皇之间的关系,还有与皇上皇后只见的爱恨纠葛,岭南王的心思昭然若揭。
而岭南王起事最忌惮的便是密幽谷了···
只要能够拿捏住她们夫妇二人,不给皇上提供帮助,岭南王蛰伏多年,兵强马壮,或许有能力可以一争着天下。
“这个烂怂坏怂王八蛋!”白芮芷想到这一把推开阮师逸,将桌上的地方一把掀翻在地,胸膛剧烈欺负着,小脸也气的通红。
阮师逸看着地上那些妻子最为珍重的东西,倒吸了口气。平日自己若是碰撒一些都会被一通臭骂,现如今那些东西零零散散落在地上。
虽说是她自己弄得,但等会回过神了肯定会将一切安在自己头上。埋怨自己没有拦住她···
一把搂住白芮芷,一连保证才让白芮芷再次平静下来。
果然,看着地上的东西,白芮芷心中一阵心疼。这是自己研发了半年才得出来的一套。还没用几次就···
冒火的眼神以及迁怒慢慢瞄准心慌的阮师逸。阮师逸腿不自觉的抖了抖。然后迅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