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的话,那将会减少我们的工作量。这件案子疑点重重,我决定立案侦查,莹莹把立案决定书打印好,方便交给死者家属,我们照常分两班人马对叶岭村所有村民进行走访。”江一明说完之后,便安排他们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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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岭村没有安装监控器,想在村里寻找嫌疑人,只有通过走访调查,才会有结果。叶岭村有一半人口出外打工或做生意,村里剩下的大部分是儿童和中老年人,男『性』中年人不会超过400人,但是,如果要一一排查也要投入不少警力。
吴江和周挺排查穿安踏鞋子的人;小克和吕莹莹走访1月30日凌晨进入现场的人。因为叶岭村的村民都有早起的习惯,嫌疑人可能被人目击。
为了更快找出嫌疑人,吴江和周挺找村支书配合;小克和吕莹莹找村主任带路。
经过吴江和周挺的排查,村里穿安踏运动鞋的中年人有28个,这也不少了,看来村民都喜欢民族品牌,也许它更加适合农村人吧。
其中穿41码运动鞋、身高在170厘米左右的人有10个,为了不出现遗漏和误差,吴江把身高定在168到172厘米之间的人身上,这10人中有一个才28岁,已经超出中年人的区域,但吴江照样把他纳入嫌疑人中。
村支书叫叶信福,他年近六旬,脸上布满皱纹,衣着朴素,表情严肃,因为在他村子里出现了昧良心的村民,内心感到惭愧。他是省劳动模范,区人大代表,在村里德高望重,口碑很好,值得信赖,所以吴江征求他的意见:“叶书记,您觉得这10人之中谁会拿走叶良身上的钱包和手机?”吴江本来想说谁会是杀人凶手,但觉得不妥,所以在说出之前改口。
“这有点为难,他们平时表现都不错,应该不会见死不救,更别说发死人财了,如果此人被揭穿,一辈子都会被全村人看不起。”
也许善良之人总是往好处想,也许他不想得罪任何一个村民,吴江认为后者的成分更大,他从叶信福表情中看到了他内心的想法,很多当村干部的人都会养成一种保护村民的习惯,因为不管是选举村支书还是村主任,都要向村党员或村民拉选票。
“他们之中哪个人比较勤快?或者起得比较早?”吴江换了另一种方式问。
“他们都是种田耕山的勤快人,天刚蒙蒙亮都起床了。”
吴江知道叶信福在敷衍他,他怎么能肯定他们都那么早起床呢?吴江觉得要用另一种手段来寻找。
他看见村委会的会议室里有一台打印机,旁边有两包a4打印纸,便走到打印纸边,取出一大叠纸,分一半给周挺,俩人一起把打印纸分成10行铺在地上,每行四米左右。
吴江叫10个嫌疑人分别走在10行白纸上,每个人走过之后,留下了明显的鞋印,等他们走完之后,吴江蹲下仔细查看他们的步态,看出其中有两个人属内八字步。
吴江叫他俩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家了。留下来的人有点莫名其妙。两人中一个叫叶信家;另一个名叫叶信国,他俩都是叶信福的堂弟。
叶信家比较内向斯文,应该有点文化,他淡定地坐在会议室里喝茶,乘空翻一翻报纸。
叶信国就不同了,他很急躁,眼睛一会儿看看吴江;一会儿看看周挺,最后眼光停留在叶信福脸上,似乎在向他发出求救信号,然而,叶信福没有反应,只顾端起茶杯喝茶。最后,叶信国忍不住了:“两位警官,我到底犯了什么法,你们要拘留我们?”他带着一口浓重的本地口音。
“这不是拘留,是让你们留下来配合我们调查。”
“可是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我和我堂哥,这不公平吧?”
“配合警察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很公平的……好吧,既然你这么着急,我们就开始了。请问1月30日凌晨你几点起床?”
他挠了挠头皮,想了一会儿说:“应该是天大亮之后才起床。”
“有谁证明?”
“我老婆可以证明呀,头天我上山砍『毛』竹,累得要命,看完新闻联播之后,洗洗就上床睡觉了,一直睡到天亮。”
“还有谁能证明?”
“我邻居罗菊看见我在门口的水槽边刷牙洗脸,那里太阳已经升上山顶了,这才三天的事,她应该记得。”
“好,我们会去查证的。你先回家,我们可能还会去找你,你必须在家里等我们。”
“可是我还要上山砍『毛』竹,要不一天少挣200块钱。”
“我们会负责赔偿你,当然,这要在你没有说谎的情况下。”吴江示意他可以走了,他幽怨地看吴江一眼转身走了,好像吴江欺负他似的。
吴江转身问叶信家:“请问1月30日凌晨你几点起床?”
叶信家的眼睛从报纸上移开,看着吴江说:“我睡到很迟才起床,应该在八点左右。”
“有人证明吗?”
“没有,我老婆孩子都回娘家了。”
“没有人证明比较麻烦,你想一想,最好能想一个证明人来。”
“一年365天睡觉都要人证吗?这是什么法律?”叶信家的脸冷冷的。
“当然,我们也不勉强你要找人证明,我们还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证明你当时在哪里?是不是在睡觉?”如果对叶信家的手机信号进行定位追踪,自然能证明他是不是在家睡觉,只是这种办法比较复杂,而且必须从嫌疑人口中说出他的方位,有坐标才能去定位。
“我知道警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