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主任看见谢流年把一个良『性』肝肿瘤的患者的肝切去了五分之一,因为良『性』肿瘤还没有压迫到血管,不用切除肝脏,最好是用『药』物做保守治疗,所以,他把谢流年所犯下的错误向刘院长告发。
刘院长把谢流年叫到办公室去问:“谢主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刘院长非常倚重谢流年,所以,对他说话比较客气。
“我认为如果不切除肿瘤的话,它会继续长大,甚至会病变成恶『性』肿瘤,所以,切除肝脏是比较好的选择。”
“不,我看了患者所有的资料,保守治疗是最佳的方法,幸好患者是个农民,李副主任也没有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否则,可能要吃官司。你以前从来没有犯过这种错误,这几天你怎么了?看你精神萎靡不振,心情焦虑,是不是生病?”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来,我天天失眠,吃了安眠『药』也不见效,我可能患抑郁症了,我想请假看病,免得以后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给医院和患者带来极大的损失。”他真诚地望着刘院长。
“好吧,你要请假多久?”
“最少半个月,我想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刘院长同意了他的请求。谢流年感觉自己非常下作,为了请假,竟然要求患者动手术,而且还是个贫穷的农民。他想:如果今生能逃过此劫,他一定会用金钱给那个患者补偿。
三天之后,卢深打电话给谢流年说:你要找的人正在良村购物城的咖啡厅里。谢流年粘上假胡须,戴上假发和墨镜,还把白皙的脸『色』涂黑,不让方野把他认出来。
他把一把锋利的刮骨刀藏到包里,叫来摩的,迅速赶到良村购物城,良村购物城只是个小型的五层商场,加上个城字,是徒有虚名。咖啡厅在购物城的五楼,小得容不下五十人。
谢流年不认识方野,方野肯定认识谢流年,但是,他应该不认识经过打扮的谢流年。为了以防万一,谢流年找个灯火昏暗的角落坐下。卢深告诉他,方野还在咖啡厅。
谢流年为了不让接电话时被方野听到,他叫卢深给他发信息,随时向他报告方野的行踪。
咖啡厅将近一百平方米,有13个条形的方桌,其中9条桌子被顾客坐满了,大部分都是年轻的情侣,谢流年认为方野最少30岁以上,因为他做事果断沉着,而且非常狡猾,想拍摄一个人的杀人过程需要极大耐心,加上大把时间的。
他看见前面第七条桌子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男人很胖,像个肠肥脑满的土豪,另一个是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西装,但是,他背着谢流年,看不见他的五官,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谢流年掏出手机,调出方野的电话号码,拨打出去,手机能通了,他看见穿浅灰『色』西装的人去手包里拿手机,手机可能设置了来电震动,他看了一眼之后,把手机挂断。
谢流年重拨出去,但是,对方关机。因此,他可以确定穿浅『色』西装的人就是方野,他走到吧台,对服务员说:“请你帮我把穿浅『色』西装的人拍摄下来,我给你1000元小费。”
服务员非常惊喜,马上点头表示愿意干。
谢流年递给她1000元,然后交代她不要被对方发现,否则会被人打的。她又点头称是。于是,她把谢流年的手机拿过去,假装玩手机,把手机的焦距拉近,把方野的相片拍下来了,谢流年接过她的手机,悄悄离开咖啡厅,来到外面等方野。
天慢慢暗下来了,傍晚过后,天开始下雨了,但是,方野还没出来,因为良村购物城只有一个出口,方野不可能从他的眼底下溜走的。方野可能在咖啡厅里吃晚饭,咖啡厅里也有简单的西餐。
谢流年一直等到晚上8点,才看见方野和那个像肥猪一样的人走出来,方野送他上车之后,打的离开了良村购物城。
谢流年马上叫来一辆摩的,紧紧跟在方野的车后面,方野的车竟然在常田村西染巷口停下。常田村所有巷子都没有安装监控器,如果在没有人的巷子里把方野干掉,警方很难查出来。
他决定等方野走进西染巷时,乘没有人看到再动手。果然不出所料,方野走进了西染巷。谢流年把包抱在怀里,拉开拉链,右手握住了刮骨刀的刀柄,随时准备给方野致命一击。
谢流年离方野只有三米了,他的心跳开始加速。雨越下越大,巷子没有一个人,只有昏暗的灯光照着从空中飘落的雨线。方野沿着没有雨的屋檐下走,他的背影被灯拉长,似乎很单薄,谢流年认为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何况,他手里有刀,一旦出击,方野必死无疑……
3
方野的个子不高,大约174厘米,而且比较瘦弱。因为雨很大,他走到一个屋檐下停下来,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在犹豫要继续向前走,还是停下来躲雨,周围没有一个人影。
谢流年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方野离他只有两米,只要向前猛跨一步,他就能把刮骨刀刺入方野的后腰,他是医生,对人体的骨骼结构了如指掌,他选择把刀『插』入方野左边的肾脏,因为那里没有肋骨阻挡。
谢流年把刀播出来,猛地向前冲去,向方野的右后腰刺去,但是,方野好像背后有眼睛似的,猛地闪到一边,身子向右旋转90度,闪电般地伸出右脚,往谢流年的小腿扫去。
谢流年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向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