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聂清规满脸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
听到声音的季白榆,四个大字闪现在她脑海里:捉奸在床。
她推开沈景爬起来,厌恶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唇,然后迅速说道:“这是个误会!”
聂清规没有看她,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冷冷地睨着地上的人。
沈景抬起腰,坐了起来,弯曲一条腿,一只手托着下巴,他没有季白榆的紧张。
相反,他蹲在她身边,显得格外悠闲,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现在真的不是聂总来的好时候。”
无耻!
“清规,不是这样!季白榆急道。
聂清规微微斜向她,扫了她一眼,然后迅速转向沈景。
沉默了一秒钟后,他张开嘴说道:“沈景,这里c市。”
在c市,是他聂清规的地盘!
沈景起身,两人身高都不差,四目相对,表面风轻云淡,实则暗流涌动。
突然,沈景笑出声来,说道:“我在追求季小姐,你不能禁止,对吗?作为监护人,你好像没有这个权利。”
“监护人”这个词让聂清规眉头一拧,但很快就散开了。
他说:“阿榆不喜欢你。”
沈景看了一眼季白榆,玩味地说道:“没关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季白榆插话道,“我不会喜欢你的。”
字里行间甚至没有一丝思考的痕迹,一双清澈如深潭的眼睛充满了愤怒,而深潭仿佛在酝酿着随时可以熄灭的火焰,那是一种强烈的愤怒!
沈景喉咙发滞,所以这无辜的眼睛不属于他,这种认知让他暗暗不快。
聂清规伸出手,一把抓住季白榆的腰,霸道的宣誓主权的姿势显露出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也不理他,径直走了。
一路上,聂清规没有再说话,车内的空气压抑到令人窒息。
季白榆一直看着旁边的男人,但他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回到家后,他们两个相继去了二楼。
季白榆很沮丧,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但突然他说:“到书房来。”
门关上的时候,聂清规坐在沙发上,拽着自己的领带,满脸不满地看着她,“过来。”
季白榆向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一言不发,她的胳膊被用力拉了拉,突然坐到了聂清规的腿上。
他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手抬起。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看起来很危险。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红唇,“沈景的绯闻消息满天飞 你还敢让他亲……”
季白榆没想到这个消息传播得如此之快,她有些尴尬,但她的嘴唇被手帕挡住了。
聂清规用适度的力量擦着她的嘴唇,这不会伤害她,但也让她无法开口。
直到樱桃般的小嘴被搓成深红色,他才抬起手,把手帕扔进垃圾桶。
季白榆的嘴火辣辣的仿佛在燃烧一样,她不自觉地感到有些委屈。
她用双手攀住聂清规的脖子,期期艾艾地喊道:“清规……”
这种喃喃细语好像在煽风点火,让聂清规的愤怒和嫉妒瞬间爆发。
他扣住她的头,把她压在自己身上,像闪电一样擒住她的嘴唇,疯狂肆虐......
季白榆无法入睡,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悲伤地等待着自己即将面临的困境:失业。
聂清规昨天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后,她迷迷糊糊中丧失了反驳能力,顺便也被剥夺了她的工作权利。
虽然她清醒的时候也不一定有反驳的能力,但今天她还是来了公司。
季白榆不知道聂清规是太忙还是太生气了。
他早上开完会就再也不出门,所以她只能一如既往的保持透视的态度,试图用锐利的目光穿过门板,达到和他心心相印的效果。
当于非第十八次来找自己寻求帮助时,季白榆不得不结束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改变策略。
她端着泡好的奶茶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没有起伏的语气让季白榆心里打了个结,推门进去,转身反锁上门。
聂清规抬头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深深地斜睨着她。
“你忘了我昨天说的话了吗?”
季白榆撇着嘴,碰了碰他,看上去很不高兴。
“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季白榆一只手轻轻放在聂清规头上揉了揉,他似乎很享受,漆黑眼睛微微闭着的样子使季白榆非常迷恋,她的手比她的大脑还快。
那纤细的手指曾触碰过他的眉毛,又落了一点点,最后落在他的唇上,细细抚摸着,舍不得放开。
聂清规睁开黑色的眼睛,沉光潋滟,季白榆有一种被乱箭射穿的感觉,想要抽回手,但他抓住了它。
心跳如雷,季白榆感到一股热气不由自主地在脸上喷涌而出,但她无法逃脱那种令人上瘾的眼神。
聂清规勾着嘴唇笑了,张开嘴含住手指。
这种感觉让季白榆颤抖,就像被电击了一样。
她的另一只手不假思索地捂住眼睛,脑海出现了两排鲜艳的红字: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聂清规低声笑着把手拿开,吻了吻她的嘴唇,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季白榆像被闪电击中一样,沉浸在温柔的微笑中,默默地摇摇头。
聂清规放开她,说:“出去。”
季白榆摇摇晃晃地走出办公室,直到他回到座位上,仍然在迷雾中,在脑海中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