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落抿紧了唇。
玄清的内力,果然深不可测,那枚佛珠险些将他的手骨打折。
没想到这次做了这么多,还是功亏一篑了。
司落一拳捶在桌上。
而且,他们刚刚几个突然赶去太后院子,明为看望太后,实则是为了试探他。
他不明白的是,为何他们能想到他身上。
明明他计划缜密,并未露出任何破绽。
若非他有所准备,此时怕是已经被发现了。
想到此,他眼睛眯起。
要想抓走温秾秾,竟比他所想的还要难。
再说,温秾秾等人离开太后的院子后,玄清大师还要处理主殿失火的事情,便先行走了,温秾秾和司一将阿拓姜花送回去后,才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的尸体,刚刚几人去太后院子的时候,玄清已吩咐了寺中弟子过来处理。
因而两人回来的时候,院中的尸体已经清理走了。
绿俏还等在院子里,翘首以盼。
温秾秾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去睡吧。”
绿俏道:“今晚这个样子……还是奴婢给您值夜吧。”
温秾秾笑道:“不必那么辛苦,我不害怕,你快点去睡,而且刺客今晚不会再来了,不用担心。”
绿俏闻言,只好道:“那奴婢先下去了。”
“去吧。”温秾秾点点头。
等绿俏下去后,温秾秾看向司一,“累了好几天了,你也快去歇着吧。”
司一这次没有坚持,“嗯。”
他刚要下去,突然想起一事,脚步顿了下,“你为什么会怀疑是司落?”
温秾秾一脸讶异地说:“怀疑他的不是你吗?我只是怀疑黑衣人有内应而已。”
司一审视地看了她一眼,旋即蹙眉没再说什么,直接走了。
温秾秾抹汗,暗松口气。
这小子也太敏锐了,差点就被他发现了。
而且今晚的事情,若非有他事先跟玄清大师通过气,有玄清大师守在后山,她很有可能就被掳走了。
果然,顾临朝手底下的,没一个是善茬。
不过,司一已经怀疑起了司落,到时候,他必定会跟顾临朝禀报,既然今晚的事情,有可能跟司落脱不了关系,那顾衡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毕竟司落是顾衡的人。
这么一想,她今晚差点被掳走一事,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能借这事情,提醒顾临朝,让他警惕顾衡。
想到此,她心情一松,打了个呵欠,安心睡觉去了。
翌日。
温秾秾去了太后的院子,探望她。
她到的时候,其他人也到了。
郭太后显然受了很大的惊吓,虽然穿戴整齐,但脸上难掩苍白憔悴。
温秾秾猜测,她昨晚定是吓得寝不安枕。
心里这般想,但面上却道:“昨晚臣妇得知有刺客闯进来,心里担忧太后,有过来探望您,但司副统领告知臣妇,您已入睡,便没敢打搅。太后受惊了。”
郭太后尚未说话,一旁的郭玉珍忽然阴阳怪气地说:“摄政王妃话说得漂亮,但心底却指不定怎么幸灾乐祸呢。是吧,摄政王妃?”
温秾秾惊讶地看着她,“珍妃何出此言?太后遇刺,所有人都担心得睡不着,你看在座夫人,哪位不是因为担心太后,而面色憔悴?你倒好,竟在这里说风凉话。依本王妃看,幸灾乐祸的,怕是珍妃你吧。”
郭玉珍恼怒,“你……”
“够了!”郭太后沉声斥道,脸上已有不耐烦,“郭玉珍,你若是再这般不懂规矩,便给哀家滚回去。”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便是要对付温秾秾,也不该这般明目张胆,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是她授意的。
郭玉珍吓了一跳,白着脸,闭上了嘴巴,但心里依旧咽不下那口气,眼睛狠狠地瞪了温秾秾一眼。
温秾秾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嘴角。
郭太后面色淡淡地说:“劳各位惦记了,哀家已没事。”
众人见状,没敢再多逗留,各自找了个借口,识趣地退了下去。
出了太后的院子,温秾秾看到郭玉珍从旁边走过,眼睛眨了眨,忽然伸出脚绊了她一下。
郭玉珍没有防备,整个人突然往前扑倒在地上。
“啪!”
因为没有防备,她摔在地上的时候,还吃了一嘴的泥。
“哈哈!”看到这幕气地大笑出声,“唉呀,珍妃为何行此大礼?本宫可真是受不起呢。”
其他人见状,也抿唇偷笑。
她们早受不了郭玉珍的跋扈了,平日仗着太后是她姑母,便在宫里趾高气扬,还动不动找她们茬。
现在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个个幸灾乐祸,很是痛快。
郭玉珍吃了一嘴的泥,一脸茫然,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听到阿拓姜花的笑声,才回过神来,整个人又气又恼,倍觉没有面子。
在侍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目光怨毒地看了眼阿拓姜花,最后目光落在温秾秾身上,想到什么,怒声道:“刚刚是你绊我的。”
温秾秾无辜地看着她,“珍妃可别乱说,本王妃一向端庄贤淑,断做不来绊别人脚那么粗野的事情,而且本王妃弱不禁风,可绊不了珍妃这样的体格,你可别冤枉我,败坏我的名声。”
郭玉珍气得面色发白,这温秾秾不仅不承认,还在暗讽她长得胖,这偏偏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若是旁的人,她早伸手过去,抓花她的脸了,但温秾秾却并不是她能抓的。
想到这里,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