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翻了个白眼,“别乱说,本国公可是从不打女人的。”
阿拓姜花挥开枝条,自己爬了起来,“我今天没空,不跟你计较。”说着,便朝前跑去了。
萧彦扔掉手里的枝条,悻悻地说:“真是不识好歹。”抬步跟了上去。
二人在一个菜园里找到的那只兔子。
那只兔子正慵懒地趴在嫩绿的草地上吃草,看到二人过来,撒腿便要跑,却被萧彦手疾眼快,一把捉住,并提了起来。
他左打量,右打量,丝毫没发现这只兔子哪里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被赋予了,担任绵延子嗣的重任。
他刚要问问阿拓姜花,一转身,身后哪里还有那丫头的影子?
“哇,好大的西瓜!”突然,一声惊呼自左前方处响起。
他额角青筋跳了下,朝声源处看去,便见阿拓姜花正蹲在西瓜地里,利落地摘了两颗圆滚滚的西瓜。
萧彦:“……”
他轻咳一声,提醒,“你这不问自取的行径,叫偷。”
阿拓姜花打量了四周一眼,见没人,这才理直气壮地说:“本来念在你帮我找到了兔子的份上,我还想请你吃瓜的,不过,靖国公人品这么高洁,想来是不屑吃的,算了,我还是拿回去请秾秾和摄政王吃。”
说完,一手抱了一颗西瓜,大摇大摆地出了菜园。
萧彦:“……”
二人走到后山出口处的时候,顾临朝和温秾秾正好从后山那边走过来。
看到萧彦,温秾秾很是惊讶,“小舅怎么也来了?”
萧彦似笑非笑地说:“自然是跟珩之一起来的,只是有人急不可耐,走到半路的时候,竟然将我给甩了。”说到此处,他无比怨念地瞥了眼某人。
“你可真是不厚道,亏我好心陪你一同前来,你却在半路将我给甩了,你是怎么做得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的?”
温秾秾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讶异地看向顾临朝。
“王爷为了见玄清住持,竟这么急?”
萧彦闻言,“噗哧”笑出声来,“丫头,你竟然觉得,珩之此行,是为了见玄清那老和尚?”
温秾秾睁大眼睛,“不是吗?那不然……”说到此处,她想到什么,福至心灵,晃了晃顾临朝的手臂,差答答地看着他,“原来王爷是专程赶来见我的?”
顾临朝俊脸一烫,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冷冷瞥向萧彦,“我没让你陪我来,明明是你自己硬要跟来的,自己骑马慢,还怪别人?”
温秾秾立即帮腔,“就是,小舅明明是闲得发慌,硬要跟着王爷的,骑马那么慢,追不上王爷,还怪王爷不等你。”
萧彦:“……”
反应过来,他气得哇哇大叫,“好哇,你们小俩口现在是联合起来对付我,是吧?”
“没有呀,我们只是实话实说,是小舅听不得真话。”温秾秾无辜地说。
顾临朝眸内染了一丝笑意,低头看她,“走吧。”
“好。”温秾秾挽住他的手臂。
顾临朝脚步一顿,提醒,“秾秾,佛门净地,不可如此。”况且,旁边还有那么多人。
温秾秾眨了眨眸,忽然踮脚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不是佛门净地,便任由我?”
顾临朝:“……”
他没有这个意思。
可女孩儿嘴里拂掠过来的热气,突然钻进他的耳中,他耳朵痒痒的,好像一直痒到心里,一时间,他竟忘了反驳。
温秾秾将他的沉默,当成是默认。
她满意地退开了一步,很是贴心地说:“王爷先走。”
看着女孩儿忽然变得贴心的样子,顾临朝有些不习惯。
看了看两人突然拉开的距离,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失落的感觉。
他抿了下唇,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率先走在前面。
“秾秾、秾秾,你看我摘的西瓜。”这时,阿拓姜花抱着西瓜,凑到温秾秾身边,献宝似地让她看自己怀里的两个大西瓜。
温秾秾一看,很是惊讶,“你哪里摘的?”
“在那边的菜园呀,那里还有很多,不过我挑了两个最大最圆的摘。”阿拓姜花颇有些得意地说。
温秾秾:“……”
想说她那种行为叫偷,可看着她兴冲冲的样子,又不好直接泼她冷水,心里琢磨着,一会儿跟玄清住持说一声,再给些银子,算是买了这两个西瓜。
她从她怀里抱过一个西瓜,想了想,还是道:“下次要一声,人家允许了才能去摘。”
阿拓姜花点点头,“知道啦。”
回到禅院,温秾秾让绿俏打来两盆井水,将两个西瓜泡入水中,打算一会儿再吃。
“为什么要给西瓜洗澡?”阿拓姜花奇怪地说。
在一旁逗兔子的萧彦,听得此言,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道:“这你就没见识了吧?冰镇西瓜有没有听过?”
阿拓姜花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不解,“什么意思?冰镇西瓜是什么?”
“本来冰镇西瓜是最好吃的,只可惜这里没有冰块,秾秾便改用井水来浸泡,一会儿吃的时候,西瓜冰冰凉凉的才好吃。当然,比起冰镇的,味道自然差些,但比起直接吃,还是好吃很多的。”
阿拓姜花听得惊奇不已,“没想到吃个西瓜,还有那么多讲究。”
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将萧彦逗乐了。
不过想到她来自回疆,又不觉得奇怪了。
三人在院子的树荫下乘凉的时候,顾临朝坐在屋里,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