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站起身来,“也好。我送送你们。”
顾临朝道:“师父留步,不必……”
玄清大师打断了他的话,“为师有几句话要赠予你,走,边走边说。”
顾临朝顿了下,点头,“好。”
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温秾秾有些好奇玄清要与顾临朝说什么。
回头见萧彦不紧不慢地走着,不禁有些讶异。
以这货爱凑热闹的性子,这次竟然没有凑过去听,实在很反常。
“小舅怎么突然一脸深沉?”她故意打趣道。
萧彦抱着手臂,闻言,瞥了她一眼,然后莫测高深地说:“因为我知道玄清老和尚会与你家王爷说什么?”
“真的假的?”温秾秾表示怀疑。
“当然是真的。”萧彦道,说着见她依旧一脸不信,忍不住压低声音道:“你以为玄清老和尚无缘无故为才能要赠予珩之几句话,那完全因为我撺掇他的。”
说着,还一脸得意。
温秾秾观他样子,不像说谎,不禁好奇,玄清这样的得道高僧,如何会被他撺掇?
“那你撺掇了住持什么话?”她也压低声音道。
萧彦嘴唇动了动,可想到这是朝廷上的事情,委实不该与她说,免得她一个妇道人家,胡思乱想。
“我不能告诉你。”他坚定地说。
温秾秾见状,耸了耸肩,倒是未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事情。
她其实能猜到是什么事情,应该是跟朝廷上的事有关。
萧彦说完后,还等着她继续来求自己呢,结果,她闭嘴不说话了,这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出了皇鸣寺,司一和绿俏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阿拓姜花无聊地蹲在一旁,拿树枝戳地上的蚂蚁。
看到温秾秾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见萧彦挡在她身边,不客气地推了他一下,“靖国公闪一下,我有话跟秾秾说。”
萧彦:“……”
什么时候他变得那么好欺负了吗?
“秾秾,你现在就要回去了吗?”阿拓姜花可怜兮兮地说。
温秾秾点头,“是的,王爷来接我回去。”顿了顿,突然提高声音道,“我们家王爷说我太闹腾,留在这里恐扰了佛祖安宁,故而提前带我回去。”
正在与玄清说话的顾临朝:“……”
玄清慈祥地说:“温施主是个很有趣的人。”
顾临朝认可,“是。”
玄清拍了拍他的肩膀,“珩之记住为师说的话。”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先帝在世时,特意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并非偶然。”他是指临朝这个名字。
顾临朝嘴角抿紧,片刻,才道:“如今天下太平,朝廷局势稳定,这样已经很好了。”
玄清明白他想维持现状的意思,眉间划过一丝隐忧,摇了摇头道:“不破不立,有时候打破现有的,方能成就更好的。为师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思量。”
“弟子明白。”顾临朝颔首。
玄清看了他一眼,无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你政务繁忙,别耽搁了,快回去吧。”
“好。”顾临朝应了声,转头看温秾秾。
这一看之下,眉头皱紧,快步走过去。
阿拓姜花原本搂了温秾秾说话的,这时见顾临朝快步走来,吓得连忙撒了手,躲到萧彦身后。
萧彦:“……”
这臭丫头,现在倒是想起他来了。
可是有那么好的事吗?
他冷笑着往旁边挪了挪,将她暴露出来。
阿拓姜花:“……”
生怕顾临朝找她麻烦,吓得她连忙往寺院内跑,“秾秾,回去后再找你。”
萧彦冷嗤,真是一个二百五。
下山的时候,顾临朝和萧彦分别骑上马,温秾秾和绿俏还有司一则坐马车。
一行人准备妥当,往山下行去。
马车向山下徐徐驶去的时候,温秾秾打开窗子往后看,见玄清住持还站在寺院外朝这边看,忍不住朝他挥了挥手。
玄清住持真是一个德高望众的高僧,关键是他还教了顾临朝武艺。
玄清住持看到了,竟也朝她挥了挥手。
温秾秾欣喜地对走在马车旁的顾临朝道:“王爷,你师父好好哦。”
“是,他老人家确实很好。”顾临朝点头,肯定地说。
“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呢,他可能很舍不得你。”温秾秾趴在窗子上,猜测地说。
“别胡说,师父早已堪破红尘俗事,不会被俗事牵绊。”顾临朝淡声道。
温秾秾撇了下嘴,没有反驳他的话。
这时,另一边的窗子突然响了下,温秾秾只好过去打开窗子,果见是萧彦在外面。
“秾秾,你们小俩口回去有的是机会说话,旅途寂寞,你也陪为舅讲讲话吧。”萧彦无限怨念地说。一直看着小俩口秀恩爱,他真是还没有吃饭,都已经撑了。
他心里生了将两人拆开的想法,便与温秾秾天南地北地胡扯了起来。
温秾秾果然没时间再去与另一边的顾临朝说话了。
顾临朝面色有些黑。
到了山下,他突然敲了敲那边的窗子,对温秾秾道:“你不是想学骑马么,下来,我教你。”
太过惊讶的关系,温秾秾眼睛瞪得大大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来。”顾临朝温声道。
“好。”温秾秾回过神来,欢天喜地地出了车厢。
对着空荡荡的窗口的萧彦:“……”
司一刚停稳马车,顾临朝便驱马走了过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