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可能再遇到刺杀,祁玉泽眼神一动,“王妃说的可是真的?”
宁汐肯定的点头,“当然,且不说他们是什么身份,单是住在后宫这一点,臣妾就觉得十分不妥,当初皇上为什么会同意呢?”
她一说这话,祁玉泽有些发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同意的呢,好像是沈玉棠说这些都是她的朋友,她不想和他们分开,他竟然就那样轻而易举的答应了,都没有好好查查这几人的来历,也完全没想过他们会对皇宫造成什么危害。
沈玉棠还跪在地上,闻言动作飞快的站起来退到五人身边,“皇上,你不能听她一面之言,阿暮他们怎么可能是刺客,他们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去刺杀皇上呢。”
系统一脸懵逼,“这女人搁这说啥呢?不要命了?”
除了沈玉棠和那五个男人,其余人都是一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不能接受的事。
她一个皇上的女人,还是个没有正经封妃没有头衔的女子,身边竟然终日跟着五个大男人,还公然让那几个男人住在后宫,这已经不是给皇上戴帽子了,这是拿颜料直接往皇上身上泼啊。
那些下人更是瑟瑟发抖,急忙跪了下来,内心绝望,他们今日听到如此隐秘,怕是根本活不了了。
同时,他们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为什么之前他们没人觉得这件事不妥呢?
祁昭带着宁汐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旋涡中心,宁汐也乐得轻松。
祁玉泽脸色奇差无比,他的手背在身后做了个手势。
几个暗卫突兀出现,捂住几人的嘴拧断脖子拖了下去,这一幕血腥又恐怖,祁玉泽却习以为常。
沈玉棠瞳孔轻颤着,想着刚刚几个那宫女太监的死状,内心蒙上一层阴影,“你,你杀了他们。”
祁玉泽却是压根没有理她,盯着其余几个男人淡淡道:“几位还不准备说出自己的身份吗?”
显然,是知道这几人身份不简单了,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如此问。
几人内心一凛,知道此次的事无法善了,白景慕有意无意的上前护住了沈玉棠,其他几人却是待在原地没有动作。
祁玉泽瞳孔中映出站在一起姿势略显亲密的白景慕和沈玉棠,眼中煞气一闪而过,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说什么,他身为一国之君被人戴了帽子已经够丢人的了,此时如果再争风吃醋,别人会怎么看他。
“萧旭纶,一介江湖散人。”
“左卫宁,断脉山庄少庄主。”
“宫溪暮,无忧门门主。”
他们这么干脆,也是想借此告诉祁玉泽,凭他们的身份,不需要刺杀祁玉泽。
朝廷和江湖并不是水火不容,为了最大程度避免起冲突,两方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合作,甚至有时候还会有公主嫁入江湖上名气高的门派,来藉此巩固双方的关系。
毕竟朝廷兵马雄厚,江湖中人又人人习武,两方对上除了两败俱伤,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你让一个跑江湖的去治理朝堂他也没那本事啊。
“楼愿,天下第一楼楼主。”
楼愿依旧笑嘻嘻的,脸上神情丝毫未变,像是此刻即将被安上刺杀皇上罪名的人不是他一样,说完,还对着宁汐点头示意。
他对宁汐的兴趣现在远远大过沈玉棠,这也是刚刚只有白景慕护着沈玉棠的原因,其他三人是怕宁汐,楼愿则纯属是换了目标。
宁汐有些恶心,系统嫌弃道:“这么油腻,天下第一楼兼职榨油吗?”
她直接指着楼愿道:“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楼愿不但没有收敛,眼神反而更放肆起来,“王妃这么说,莫不是害羞了。”
宁汐转过头看向别处,“下手轻点,打断腿好了。”
楼愿尚且不明白她的意思,祁昭却已经忍无可忍,他闪身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楼愿身影也淡化消失。
祁昭是因为速度太快,楼愿则是隐蔽起来,毕竟天下第一楼就是做杀手买卖,如何隐藏自然是第一要素。
祁玉泽身前出现两个暗卫将他护在身后,出乎意料的,他制止了暗卫喊人护驾的行为,眼神有些阴鸷的盯着楼愿消失的地方。
宁汐带着青芜后退两步,站在了角落里。
再次出现,祁昭手里捏着楼愿的脖子,一脚踹在他小腿的迎面骨上,楼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左腿的小腿已经弯成了超出人体极限的“V”字形,血呼啦一下冒出来,看着不是一般的疼。
楼愿倒是硬气,忍着没有叫出声,只是额头上快速汇聚的冷汗和惨白的脸色才能让众人看出他并不是那么无所谓。
除了白景慕,其余三人一脸忌惮,眼神深处还有藏的很深的惊恐,他们以为宁汐已经是个怪物了,现在看来,这宸王竟然也深藏不漏,他动手时他们甚至没感觉到什么动静。
祁昭控制着人,“皇上,本王看这人满口胡言,还冒充天下第一楼的少楼主,此事定有蹊跷,皇上还是将他拿下好好审问一下,免得受人算计。”
楼愿脸上常年挂着的笑终于没了,抬头看着祁玉泽,“皇上想好了?当真要与天下第一楼作对?”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的祁玉泽道:“什么作对,宸王只不过帮本王抓了个冒充少楼主的贼人而已,这件事楼主感激朕还来不及,如何会与朕敌对。”
毕竟堂堂少楼主不好好待在楼里,跑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