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厉害啊,你动手啊!现在!”
陆慎延把自己雪白的脖子凑到宁夕的身前,她只要微微动手,就可以让他人头落地。
“宁夕,不要!”傅景赶紧阻止。
杀人是犯法的,遵纪守法,这是一生下来就该知道的基本道理。
宁夕也只是想吓唬他,不敢真的动手。
“陆慎延,是你先惹我的,明明是路婷自导自演绑架事件,你却把气撒在我的头上,现在你经历的,就是报应!”
“还嘴硬?所以你是想报复我?”
“我说了你是报应!”
宁夕紧盯着他的眼睛,毫无惧色。
然而,傅景怕她真动手,赶紧把她拉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
“陆慎延,有什么事来找我,和宁夕无关!”
“滚开,这是我和宁夕的事!”
“宁夕是我的妻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傅景是第一次,掷地有声的、光明正大地承认宁夕的身份。
宁夕感动不已,他是个好男人,她看人准没错。
陆慎延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惊讶之余,竟有一点点羡慕。
“给我把宁夕抓起来!”
“我看谁敢带走她!”
傅景示意管家把宁夕带进屋子里,而后把门反锁,自己则一个人待在院子里,与陆慎延以及一众手下博弈。
“傅景,我不想鸟你,是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给我上!”
说完,黑压压的一群人就朝着傅景扑了过去。
傅景身手不错,奈何双手难敌无数双手,打倒一个还有无数个,很快他就因为体力不支,被围在地上。
宁夕透过窗户看到这一情况,她绝不允许自己存在的情况下,还让他遭遇这样的事。
她忽然想到什么,快速冲进傅景的书房,取出想要的东西后,又冲出来。
“开门,管家!”
“宁助,傅先生他……”
“你想要看到他被打死吗?快开!”
宁夕几乎是用命在呼喊,她很害怕,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告诉她,冲出去,她的责任,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要确保傅景必须活下来。
管家同样心疼自家主子,便听话把门打开。
宁夕得以出来,举着手中的枪,对准陆慎延的大腿就按下扳机。
“砰”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陆慎延一声痛呼,倒在地上,而他的手下们,像苍蝇一样四处逃窜。
她居然敢开枪?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碰这玩意儿。
巨大的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她吓懵了,面色惨白而呆滞。
她来得及时,傅景浑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他朝她奔跑过去,“没事吧?”
她茫然摇摇头,目光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我我没事!”
“谁让你碰这东西的?该死!”
傅景拿过手枪踹进兜里,而后快速拨打120急救电话,把陆慎延送进医院里去。
他现在只是想把伤害降到最低,宁夕动手,意味着事件已经从最基本的矛盾纠纷变成了刑事案件,她随时面临着牢狱之灾。
陆慎延受到枪伤,就算他本人不追究,他背后的陆氏一大家子都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救护车来以后,傅景叮嘱道:“你待在家里,我陪着去!”
他跟随着去,是为了看他的伤势状况,如果面临截肢危险的话,他会做出应有的判断和决策。
消息很快便传开来,陆氏第一时间赶去医院,同时,陆董事长雷厉风行,派另一个小分队来君庭园抓宁夕。
但是,范洲比他们更快得到消息,先一步带走宁夕,他们来晚了。
因为陆慎延迟迟没有传来不利消息,他意识到南夏反水,找到她几翻逼问,才知道她把宁夕供出来了。
得知这一点后,他就赶紧来君庭园,幸好没有很晚。
经历长时间失神后,宁夕终于恢复过来,她嚷嚷着要下车:“你放开,我不能躲起来!他们会找傅景麻烦的。”
“陆慎延找的是你,开枪的也是你,与他没有关系,你不用担心。”
如若她不了解陆家担她会相信谁错了谁担责这个说法。
然而,她非常清楚,陆家人的手段,他们会在傅景的身上用尽手段,直至逼她出现。
“事情因我而起,和傅景没有半点关系,他不能受到牵连,让我下去!”
宁夕的态度坚决而反应强烈,她摇下车窗,把头卡在外面,“前面掉头去医院,否则我就跳下去!”
“你敢!”
她不是吓唬他的,一只脚伸到外面:“我怎么不敢?你试试,掉头!”
范洲是真正怕了她,这坏丫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没有她怕的事情。
“我掉还不行吗?下来!”
“我不下,直到你把车子开到医院门口。”
范洲的话只能信标点符号,他精明得很,她不能被他忽悠。
见她也不是好诓骗的主,他只能加大油门,亲自把她送入虎口。
“你想好了,陆氏的人会把你撕碎的!”
“那就碎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无所谓地回应道。
医院
子弹取出来了,没有截肢等大问题,好生休息就好。
傅景和陆氏的人站在门口,亲自得知了这一消息。
陆董事长在人外是一个很斯文的老者,带着圆框眼镜,嘴角时刻带着笑意。
“傅先生吧?我和你父亲平时也有些往来!今日之事,你只要把宁夕交出来,我便不再追究你。”
傅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