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微微一笑,“沛相,请讲。”
陈珪拱了拱手,一脸大义凛然,“温侯,我听人说袁公路有不轨之心,实俗可恨,所以想去许都一趟,将此事禀命天子。
请天子派出天兵,前去铲除这个不臣之人,请温侯应充。”
吕布一愣,按照神书记载,应该是陈登押送韩胤去许都受罚,想不到现在却变成了陈珪要去许都请命。
不过,无论谁去,吕布都没打算让他们去。
因为让他们去,反而给了他们和曹孟德联合的机会。
“沛相,万万不可,你现在身体不适,正该在家养病,怎么能经此劳顿。”
陈珪大急,忙说道,“温侯,为了徐州安危,老夫在所不惜,只希望温侯能够应允。”
吕布想了想,“沛相,想去许都也可,但你也知道,淮南局势不稳,万一袁公路发难,我必出兵相抗。
如今徐州兵马不多,沛相此去许都,恐怕难以派兵护送。”
听到是这种小事,陈珪立刻摆了摆手,“温侯,只管应允便是,我只会带家丁护送。”
吕布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助沛相一路顺风,早日将袁公路叛逆之事上达天庭,还淮南百姓一个安宁。”
陈珪心中狂喜,急忙拱手做别。
看着陈珪离去的背影,吕布心中冷笑一声。
“来人,去把曹姓曹将军喊来。”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身材有些瘦小,但却极其精悍的曹姓,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末将参见温侯。”
吕布站起身来,上前拍了拍曹姓的肩膀,“我有一件为难之事,非亲信不可委之,不知你愿否?”
听闻此言,曹姓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大喜,急忙拱了拱手。
“温侯,有事但请吩咐,刀里来火里去,在所不辞。”
吕布摆了摆手,“没那么严重,只是这事很机密,不能被外人知道。”
曹姓心中更是欢喜,在吕布军中,始终认为。
论武功,张辽,高顺第一。
论信任,高顺,魏续第一。
却从没想过,吕布今天竟然能和自己讲这番话。
“温侯,我……,我……。”
看着曹姓急得涨红的脸,吕布拉着曹姓跪坐在桌旁,语重心长的说道。
“曹将军,这么久以来,你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这件事情我考虑了许久,决定还是让你去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曹姓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抱拳说道,“温侯,请吩咐,如果完不成,末将愿提头来见。”
吕布摆了摆手,直言说到,“沛相陈珪想要去许都,可是我不想让他去,所以我想让你带一小队兵马,前去拦截。
而且我也知道你的箭法极好,但你不要害了陈珪,只需要让他受伤即可。
只要陈珪知难而退,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能否做到?”
曹姓听到吕布竟然夸自己的剑术好,已经喜的险些坐不住。
吕布不但武功当世无双,就连箭法也堪称一绝。
能得到他的夸赞,简直是人生一大喜事。
“末将的箭术虽然在温侯面前不值一提,但末将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让温侯失望。”
吕布点了点头,肃然说道,“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挑选的士兵,也一定要是你的亲信,明白吗?”
曹姓急忙站起身来,深深施礼,“温侯放心,谁敢说出去,末将砍了他的脑袋。”
看着曹姓离去的背影,吕布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自己就是信任了那些不该信任的人,比如陈登父子,魏续等人,都是一群白眼狼。
曹姓为人忠义,绝不会背叛自己,可惜的是,最后却被夏侯惇所杀,实在可惜。
……
陈珪回到家中,立刻来找陈登。
陈登看到老爹满脸喜色,顿时感觉腿上的伤痛也轻了不少,笑着问道。
“爹爹,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吕布小儿答应了吧。”
见儿子如此聪明,陈珪老怀宽慰,“元龙,你说的对,看来上次只是吕布小儿运气好,我们才吃了一个暗亏。
这一次,吕布小儿都没有察觉,便答应了许都之行,真是可笑至极。”
陈登笑着说道,“真是可惜,孩儿不能陪伴爹爹一起去面见天子,目睹圣颜。”
陈珪摆了摆手,“不要紧,等赶走了吕布小儿,你我再去面见天子,也顺便替你求一官职。”
“爹爹,既然如此,那就及早动身,省的夜长梦多。”
陈珪点了点头,“我也是这番打算,天一早我就动身。”
……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陈珪便带着上百名精壮家丁,押送着三十几车的货物,早早离开了下邳城,赶往许都。
陈珪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心中却在思索。
到了许都以后,如何行事。
队伍中这三十几车货物,除了金银之外,就是整串的铜钱。
都是陈珪想要送给曹中大臣的礼物,当然,曹操的礼物最重,已经占了二十车。
天子迁都,陈珪虽然没去过许都,但却一直在留意那边的情况。
而且他也知道,现在许都虽然名为汉庭,但实权早在曹操的手中。
所以这次去许都,名义上是去见天子,但其实他更想见的人是曹操。
马车晃晃悠悠,陈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座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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