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的是侯爷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秦翼澜忍不住伸手揉乱她一头秀发。
姚玉呆呆的望着他俩,心里思量着他们所说的话。
什么意思?
她对大姐的救命之恩,没了吗?
姚瑶转头对上姚玉的眸子,对视一眼,姚玉忙道,“就、就算我没有把你从狼嘴里救下来,我和我娘在你床榻服侍你整整七天七夜没磕眼,这份也是恩情吧!”
秦翼澜立马回嘴,“别放屁!你们母女俩睡得比猪还香!请的大夫都是蹩脚郎中,我还在怀疑你娘那时候是不是想趁机让她死在伤口感染中。”
姚玉吓得踉跄了一步,“没有!你胡说!”
“有没有胡说,让瑶儿自己分辨。”秦翼澜转头贴着瑶儿耳旁说道,“夫人,你身上可有伤疤?”
姚瑶吱声应,“并无。很奇怪,野狼撕咬的伤口,还有抓痕,一点伤疤也没有。”
“普通郎中能有这种好手艺?”
“啊……”
“也就我,夜深人静,趁所有人睡着之际,偷偷潜入你房里,帮你擦药护伤口,一夜都未曾懈怠过。那对母女说什么不眠不休,她们要真不眠不休,有我插足的余地?”
姚瑶低头沉思许久,终于点下了头,“确实!这样说来,感觉才说得通。”
姚玉不住连连后退,心头不停发颤,“大姐——大姐我——我——”
姚瑶突然杨开灿烂的微笑,“三妹,说吧,你想说什么,今夜一次性说个够。说说,我还欠了你什么?”
姚玉扭着手指,哭嚷道,“我娘对你如亲生女儿一样,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姚瑶反问,“这么多年,我如何待你们母女俩,你应该心知肚明,该报的孝心我早就报完了。”
姚玉噗通一下跪在姚瑶脚跟边,恳求道,“大姐,我知道错了!你这次就原谅我吧!好不好?我不想承担刺杀皇嗣的罪名!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啊!皇上若怪罪下来,整个姚家都要被牵连。”
姚瑶轻声道,“我觉得我应该能说服皇上,让你一人承担,不牵连无辜。”
姚玉脸色刷白,“不——不不不——大姐,救救我,我不想死!”
姚瑶眯眼问,“不想死?所以今早,你跳池自尽,不过是一场苦肉戏?演给我看的?咳咳咳……”
“我……我……”
“是听了太妃的哄骗?”
“对对对!都是太妃指使我这么做的!”
姚瑶白眼一翻,泄气摇头,“我该说你什么好?我给你指点的杨康大道你不走,偏偏对别人言听计从,喜欢往死胡同里钻。”
姚瑶扯了扯裙摆,说道,“放手吧!我最后给你一份恩,保你一命。但你得回姚家,终身禁足。”
姚玉直接哭岔了气,“大姐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啊!我们俩是姐妹!”
一听姐妹两个字。姚瑶气不打一出来,抬脚直接把她踹飞,“姐妹就是用来被你出卖的对不对?踩着我的命,去坐上你正妃的宝座?三妹,我以前一直觉得你脸皮薄,容易害羞,可如今看来,真是我看走了眼!你的脸皮,你城墙还厚!”
姚瑶扭身背过头,呼道,“明日我要看见你跪在皇宫大门外,负荆请罪!然后我才会帮你向皇上求情!”
“大姐——”
“别喊我大姐,我没你这个三妹!姚玉,你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不负荆请罪,难保你娘不会被你拖累。到时候事情压不住,就算你脸皮再厚,也扛不住爹爹的压制。不要闹到最后,连你娘亲,也被爹爹从族谱里除名!”
“我……呜呜……大姐……我错了……你不要走……不要走——”
姚瑶不再流连,跟着秦翼澜直接回府。
姚玉落魄回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娘亲后,赵湘赶紧去侯府帮女儿道歉,可惜吃了个结实的闭门羹。她就索性跪在门口,跪了一整宿。
姚瑶重烧,咳喘难忍,睡也睡不好。
秦翼澜一整夜忙着照顾她,听见赵湘在侯府外跪着,他不打算告诉姚瑶,也不算让她离开。他妻子今日受这罪,难道不得付出点代价吗?就让她替她女儿好好受过吧!
半夜时分,子墨敲门吱声,“侯爷,宋将军和那小和尚回来了。”
“他们可有受伤?”
“宋将军之前脚筋断裂,白日又受了重伤,这次也是被抗着回来的。您得去看看,徒儿感觉有些棘手。”
秦翼澜看了看姚瑶,姚瑶轻问,“去寺庙放火烧山的是宋将军和心远师傅?”
“嗯。他们武功好,进出比较自由一些。他们引走侍卫,我才能把你偷回来。”
“那侯爷要仔细诊治,别让他俩出事。”
“我去去就回,你若能睡就闭一会儿眼。别再累着自己。”
“知道。”
姚瑶乖乖躺下,虽然闭着眼睛,可怎么也睡不着,“咳咳咳……”
时不时来一次咳疾,疼得心口如撕裂般难受。
突然,赵婉瞧了姚瑶的房门,吱声问,“夫人?我姑姑跪在房门外是怎么回事?”
姚瑶一听,奇怪问,“你姑姑?三姨娘?”
“嗯,我刚才回府,瞧见三姨娘跪在大门外,我没惊动她,翻墙进来的。”
姚瑶咳嗽了两声,强撑着穿衣,身上盖着厚重的斗篷,说道,“你扶我去门外看看。”
这天太过寒冷,隐约有下雪的趋势,三姨娘身子也不好,这样跪一宿,估计得要她半条命。
去了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