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跟着的管桂小声进言:“六姑娘,世子夫人说了您不能乱跑的。”
“姐姐若是来要来寻我早就来了,估计是被绊住了。”阮安玉顿了顿,她可不想进去同一些京城的小姑娘攀比的,“我就去醒醒脑子,一会儿就回来,走嘛。”
专门跟着的小丫鬟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等着阮安玉和管桂说完了话,才毕恭毕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朝着旁边的抄手回廊走。
勇毅侯府阮安玉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目光随意的扫着,还真是自从她死后,一草一木都没改变过。
也是,章舒弘忙着夺权,新进门的续弦想着立足立威讨好父子两个,章嘉轩晓得这些都是她摆弄过的东西,更是不可能去碰。
这小崽子可是个圆滑的不行的,眼下怎么嚣张跋扈,估计是没被章舒弘捶打过。
在等两年,这小子犯个大错差点进了大理寺,章舒弘才会亲自教导。
到了一出清幽的地方,引路的小丫鬟就道:“阮六姑娘瞧瞧这里可喜欢?若是觉得不错,奴婢去吩咐人拿点茶水点心来。”
阮安玉点点头,她若是说不满意,就是不识抬举了,这丫鬟嘴里就有好听的等着她了。
勇毅侯府的下人总是有高人一等的错觉。
她摆摆手,丰富的嗷:“就这里吧,你去拿点茶水点心过来。”
管桂和橘白见人走了,都是唏嘘起来。
“姑娘,这侯府门庭真是森严,这小丫鬟都气派的很。”橘白嘀咕。
“勇毅侯府是开国元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呢。”管桂也是咋舌,“姑娘您可不要乱走,一会儿若是找不到人那就不好了。”
阮安玉失笑,这不过是个歇脚的小院子罢了。
勇毅侯府是极大的,后面还有个跑马场,她朝着旁边走了两步,就见着拐角的垂花门有侍卫守着,从这里过去就是内院区域了。
“安玉!”
听着有人叫她,阮安玉回头就见着是裴绝。
“怎么,是不是觉得前面闹得很来这里躲清静?”裴绝走了过来,笑了笑,就道:“走,我带去里头逛逛如何,京城之中,除开大内,便是勇毅侯府最为阔气了。”
阮安玉见裴绝难得对她这般好说话,露出好奇的模样,指着那头,“所以你能进去?”
裴绝哼了一声,抖抖衣袖,“自然,除开伯爵府,勇毅侯府我也来过几次,走吧,这小院子都是草啊树的有什么可看的,我带你进去摸鱼。”
垂花门守着的侍卫见着是裴绝,都不约而同的让出了进去的路。
脚步一踏进内院,阮安玉整个魂魄都颤抖了下。
“怎么了?怂了?”裴绝促狭的看着她,“走吧,这里比你们伯爵府看着干净多了。”
“干净?看来裴七哥对干净两个字是有误解的。”阮安玉嗤笑起来,跟着他旁边,慢慢悠悠的说:“你不觉得奇怪?章侯爷这娶一个死一个的。”
裴绝就道:“原配的安氏女是病故的,眼下这个续弦是心里有鬼自己郁郁而终了。”
说着,他露出讥诮的笑意,“将手伸到章嘉轩头上去,给她怎么明白清白的死法公之于众,已算是看着她娘家的面子上了。”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了阮安玉耳边,“章嘉轩心痛之症不过是个幌子,他的确是被他继母暗里下了手,可又一直没有告诉身边的人,还是章侯爷自个发现的。”
“又如何?”阮安玉讥讽,“结果不都是死了吗?”
章舒弘这狗东西,要是都是权势地位。
裴绝听着这话,奈何和她解释,“里头文章可大了,章家和安家情分依旧,章嘉轩在安家那头待遇也是不错的。”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这续弦的人,以后估计在京城是抬不起头了,约莫着家里为官的人还要被章侯爷好生的收拾,章嘉轩到底是章侯爷亲自抱回来的儿子,听说小时候还是他抱着喂饭教说话的。”
不,是因为章嘉轩这混账小东西,除开章舒弘这老子谁都不买面子。
否则章舒弘会亲自养着他就乖了,以前她想养条小狗都被他给否决了。
她哂笑,“裴七哥,你对着侯府倒是了解的挺多的。”
“这不是大人们说话都不爱避讳着我。”裴绝手指点点自个脑门,一副沾沾自喜的讨打模样,“你裴七哥记性很不错,因此不少人家的秘闻都是知道的。”
闻言,阮安玉哦了一声,杏仁眸子忽闪忽闪,“是吗,你既然晓得那么多秘闻,那章嘉轩是章侯爷的私生子吗?”
裴绝瞬间扬手否决,“这个还真不是,你当安家那头是傻的,会认个章侯爷外室生的孩子做外孙,冤大头不是?”
阮安玉怀疑的哦了一声。
裴绝顿了顿,非常肯定,“章嘉轩就是章侯爷抱回来的,至于章侯爷为什么抱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小子命好是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说的就是这种人。”
这语气里头的羡慕嫉妒恨可不是一星半点。
也对,她到现在也没有想通,为什么章舒弘会把章嘉轩这小崽子抱回来,、
二人正说着话,耳边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才不去给这个毒妇上香,打死我都不去,父亲来了都没用!”
“放开我,你们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杖毙了你们丢出去喂狗!”
“撒开,谁允许你们这样压着我的……”
阮安玉抬头看去,就见章嘉轩正被两个侍卫抬着朝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