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闭着眼想了很久,叹口气:“明天咱们去定郡王那里去坐坐,备份礼出来,瞧瞧小侄儿!”
李氏心里一松,脸上露出点笑容,福晋望着她也微微笑了:“明日把弘时带着吧,定郡王是喜欢孩子的,也让弘时松散松散。”
妇人们的聚会爷们才不会感兴趣呢,定郡王指了两个管事给八福晋使唤,又让人支了银两东西给她,就甩手走了,肃郡王的家眷,他才不想搭理呢!
晚间的时候,八福晋期期艾艾找到了定郡王,极其不好意思地告知他:“爷,妾身把咱们的蔬果分了三分之一给他们。”
定郡王抬抬眉毛面无表情地说:“给了就给了,什么大事,你做主就好!”
八福晋继续说道:“四哥病了,大夫说了要多吃凉血平肝气的东西,如今这玩意难得找,他们才上门来的枪断轮回。”
定郡王嗤笑道:“咱们这的不也是小九庄子上送来的?想要怎么不直接找小九?四哥自己把兄弟得罪了个遍,倒叫嫂子出面求人,跟你说,四哥知道了,四嫂同咱们都要落埋怨,他要不是这个性子,好多着呢!”
八福晋捏着帕子带着点哀愁:“家里女人能怎么办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左右腾挪着也不过是想着一家子过得好罢了,爷你今儿是不在,弘时可瘦了,中午摆了饭,足足吃了两碗,真真是心疼人。”
定郡王一惊:“别是装的吧,难不成连个孩子都养不活?”
八福晋瞪了他一眼:“光养活就完了?城里施粥铺子也养活了好些娃娃呢!比着弘昆那样白白胖胖,弘时可真是可怜。”
定郡王抿着嘴巴想了半天才说:“四哥近来不得皇阿玛喜欢,生怕有什么又触怒了皇阿玛,他这个人为了一点虚名可是连自己都不心疼的,你能指望他去心疼儿子?没了再生就完了。”
八福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想不到自家温文的夫君说起话来这么刻薄,定郡王发作了一通,看看福晋傻乎乎的模样,自己撑不住笑了,轻轻在福晋眼睫毛上吻了一下:“怎么,傻了啊!”
八福晋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她左右看了看,侍女们都低着头微微抖着身子,她轻轻锤了定郡王一下小声说:“王爷,你怎么能这样!”
定郡王哈哈一笑:“爷怎么了?亲亲你而已,何必羞成这模样?”
说着把福晋往自己怀里带,轻轻抚着她的鬓角:“我知道你心善,可是四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远了近了都不好,你爱对四嫂好我不反对,只是不要做了事反而得罪了人,须知道妯娌们间也是要分亲疏的。”
八福晋伏在定郡王怀里,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低低地嗯了一声,身子微微发着烫,这是自己的夫君啊,怎么这样禁不得他逗弄呢?
第二日定郡王便去敦贝勒府里坐着了,亲自拿了一张方子递给弟弟:“四哥得了蛇串疮,你明儿进宫去当值,记得把十四弟带着,当他面把这方子送给四哥。”
敦贝勒瞧了瞧那方子:“哥,你想送他一程?”
定郡王瞪了敦贝勒一眼:“你怎么想的啊?这是民间验方,别看这玩意容易得,比什么都管用!几天就能止疼,你没看见四哥脸都瘦出了棱角?”
敦贝勒一晒:“这个人情可卖的大了。索性我寻了来给他,愈发显得我有心了!”
定郡王笑着说:“这就更周全了!”
在血亲兄弟的见证下,敦贝勒的宽容友爱再次得到众人包括康熙的会心赞赏,而接下来敦贝勒申请让十四阿哥跟着自己管理禁城防务,更让康熙满意,知道不能大权独揽,还懂得教导弟弟,很好,很好。
年末的时候,康熙接到了奶兄弟曹寅的谢恩折子:“前月二十六日,王子已经迎娶福金过门。上赖皇恩,诸事平顺,并无缺误。随于本日重蒙赐宴,九族普沾,臣寅身荷天庥,感沦心髓,报称无地,恩维倘恍,不知所以。伏念皇上为天下苍生,当此严寒,远巡边塞,臣不能追随扈跸,仰奉清尘,泥首瞻云,实深惭汗。臣谨设香案九叩,遵旨于明日初六起程赴扬办事。所有王子礼数隆重,庭闱恭和之事,理应奏闻,伏乞睿鉴。”
嗯,很好,奶兄弟的嫡女做了郡王世子福晋,朕对得起奶母了,提拔了奶兄弟一家抬旗,还成全他们一门好亲事,日后有的指望了。
皇太子却不高兴了,李家送进京的苏州美女半道上被人劫走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孤的美人啊,孤还等着送你们入宫呢!
冬月里康熙封了笔,各部也放了大假,满京城的年味儿十足,诚郡王福晋董鄂氏下了帖子请妯娌们去他们花园里过冬至,定郡王亲自送了福晋的马车过去才走契约神座。
大雪已经停了,也没什么风,定郡王不耐烦坐在马车里,索性带了貂鼠卧鱼儿骑马,走了几个路口,敦贝勒便带着敏贝勒同十四贝勒追上来了。
:“哥,怎么一个人走,都不等等我们?”敏贝勒第一个开口,定郡王看着他冻得通红的鼻头笑着说:“这天气怪冷的,你们不留在三哥那里喝酒,出来做什么?”
十四贝勒嘿嘿一笑:“八哥,难得今儿人齐,咱们去放鹰抓兔子吧?”
敏贝勒第一个反对:“才下了雪,兔子都猫窝里去了,白吹着冷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