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李扬气炸了肺,喘着粗气的问道。
母亲摇头顿了一下,低低的道:“这都是命里注定的事,为何要强问呢。谁也无错,要错就怪母亲吧,是母亲没能做好母亲的本分,累及女儿了。”
“母亲,请告于扬。”李扬赤着眼,握住了脸上母亲的手,急切的说道。
母亲仍是摇头道:“因为这事关囡囡的名节,母亲一直自做那掩耳之人,任由他张家胡来,只盼等事情弄清楚了会好起来的。但是母亲错了,今i见囡囡的面,母亲的心真是如刀绞一般,再这样下去只怕是活不过几年。大郎,不让你去管,就是怕囡囡一时急了寻了短路。你要是真想救囡囡,就帮着他张家办几件事情,这样的话,他们也许就能同意囡囡回来了。大郎,听母亲一句话,此事可不许急躁了。”
“是,儿知道,儿听母亲的。”李扬稳了稳心里的动荡,慢慢说道。
母亲长嘘了一口气,用手扶了李扬道:“莫要跪着了,明白就好,你想来吧。”见李扬听话,自是心里少许安慰些,又道:“你今i无事便多陪陪你父,你父其实最疼的是你。”
李扬点头朝外走去,回首仍见母亲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便难过了几分。
下午,张家果然来人,是那三子赶着一头毛驴过来,见着李扬与父亲,拱手道:“岳父大人,小婿有事担搁了,我娘子可在?看时辰已是不早,还是让她出来,一同回去的好。”
父亲笑笑回道:“她母亲思她成疾,还望多宽几i,明后i再由她兄长送她回去,贤婿你看可好?”
三子迟疑了一下,又见后面站着的李扬神情冷漠的看着自己,无形的官威逼人,这心里就矮了一头,拱手回道:“也好,那便这样了。”又朝李扬问道:“大舅兄,可是有些i子没见了,自十九年一别,如今看来风彩更胜往i。”
李扬平谈的回道:“哪里,哪里有妹婿这般威风!”
“咳”张家三子干笑几声,“舅兄真是会说笑话。”掩过了脸上的尴尬。
“来人,上茶!”父亲喊道。
夏莲款款进来,将茶放好,好奇的看了一眼这张家三子。
这张家三子却是见夏莲楚楚动人,模样上佳,被这一眼瞧的心里发热了起来,忙端了茶水喝了一口去压了。
见夏莲走去,张家三子心中一阵失落,指了外面相问:“岳父大人,家中何时来了生面孔。”
“哦,这是你大舅兄的嫂嫂的房里丫头。”父亲回道。
张家三子哦了一声,去看李扬,就见李扬带了一丝嘲笑,心里知道方才是让他看着了,于是脸红了说道:“小婿就说呢么,怎么看着脸生的很。时候不早了,也是该回去了。烦劳岳父将娘子唤出,小婿交待几句便走。”
父亲说好,唤道:“去叫了姑nainai出来。”
又是丫头进来施礼说是,却是秋娘。李扬这几位丫头机灵不说,各各都有过人的姿se,不然也不会都存了非分之想。张家三子见又是一美貌之小娘进来,如奴婢般的低眉顺眼的应着,这眼里便赤热了起来。
等囡囡进来,张家三子热情的招呼着,而囡囡却是慢腾腾的过去见礼。
“方才岳父大人已是说了,那你便留着。好好的服侍岳母大人,多时想回了便让舅兄送你。早上父亲与你说的话,你都记着了。”三子安顿道。
囡囡飞快朝李扬这里偷看了一眼,低了头回道:“已是说了。”
“哦,那就好,那为夫便走了。”
将张家三子送出房门,李扬却是唤了一声,低低的伏耳沉声说道:“你大兄之事,我自会办理。但我家小妹之事过几i我会登门相商。”
张家三子惊慌的看了一眼李扬,终是点了点头,但说道:“还有一事,我要那二个丫头。”
李扬点头回道:“那是内子的房里丫头,我问过她们如是愿意便跟你,如果不愿,我自会再寻二个送你,你看合适?”
“可以,一言为定!”张家三子这时厌恶的瞧了一眼房里的囡囡,脸带笑意的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