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勇闻言面色一愣,看着聂灵儿不解的眨了眨眼,而后才问出心中疑惑:“啥意思?跟着你做酱菜吗?”
目前聂灵儿唯一的营生确实是酱菜生意,所以聂勇下意识的便如此想了。
而聂灵儿所说的跟着她干,也确确实实是跟酱菜生意有关,但却并非聂勇想的那么表面。
聂轩当下也凑近了去听。
聂灵儿没有打弯弯,而是对着聂勇直言道:“起初我虽预见了酱菜生意会成功,但其实并没有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连侯氏酱菜都找上门了。”
“而且我研发的酱菜确实是好吃又多样,现在的酱菜市场只有一个侯氏呈垄断之势,但侯氏的酱菜和我做的酱菜相比,其实是没有资格覆盖整个酱菜市场的,我若开了酱菜铺子,别的地方尚且不说,这长陵镇的酱菜市场,必定会是我的天下。”
这话听上去或许狂妄了些,可聂灵儿确实信心十足。
且不说将这四家侯氏酱菜的分店打击的关门大吉,那至少也会抢占长陵镇酱菜市场的百分之八十份额,甚至更多。
“你的意思是,你要在镇上开个酱菜铺子?”聂勇听出了聂灵儿的意思,当下不禁面露震惊之色。
因为聂灵儿的酱菜摊儿一共才出了两次摊儿,眼下竟是已经打算开铺子了?
不过细想倒也合理,那酱菜如此受欢迎,若是在长陵镇上开一家店,每天都有不同的酱菜供应着,那酱菜铺子的客流必定门庭若市。
那些喜欢灵儿酱菜的客人们也不用再每日跟抽奖似的再去城南早市碰运气,抻着脖子盼灵儿出摊儿了。
聂灵儿轻轻点了点头:“其实我早有打算,一开始就想着借着出摊儿打开市场,时机成熟之后就开个铺子。”
话落,聂灵儿神色认真的对着聂勇说到:“哥,你跟着我一起做生意吧!”
做生意?
这三个字听着熟悉又陌生,感觉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聂勇一时语塞。
他为人实诚,心思浅淡,这种性格在生意场上定会被人耍的团团转,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不像聂灵儿,聪明沉稳,心思活络,眼光也长远,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每一步都是有计划的。
无利而不为就是聂灵儿生意场上的座右铭,而做生意就该如此,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利,利益的利!
瞧着聂勇犹豫的神色,聂灵儿就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当下不禁一边赶路一边直言开口:“勇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你不会,也不适合,担心做不好,担心拖我的后腿。”
“但是你要清楚,在眼下这个时候,这些都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你心里唯一该担心的,是你一年之后能不能在镇上买个院子,能不能凭自己将月茹姑娘娶进门。”
“你身上的手艺虽是学了多年,但你自己心知肚明靠着这手艺根本赚不到那么多钱,而眼下另寻它路才是明智之举,技多不压身,你这手艺日后总会有用处,但现在你就应该当机立断的舍弃掉它,别妄想用它能一年之内赚几十两银子。”
聂灵儿的话虽是不太好听,可却句句属实。
当下聂勇除了自己那一身手艺之外,根本没有其他能赚钱的门路,而正如灵儿所言,单凭这手艺,根本达不到自己的目标。
眼下聂灵儿的提议,无疑是给聂勇在走投无路的死胡同里开了一扇天窗,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踏出这一步的勇气。
因为聂灵儿并不是要让聂勇单纯的给自己打工,而是要让他拿出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入股酱菜铺子。
这才是真正需要勇气的地方,赌上全部身家,来一个漂亮的跃龙门!
“你且回去和二伯二大娘商量,这是大事,决定权在你自己。”聂灵儿言尽于此,只希望勇哥能想明白。
除此之外,他也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为了月茹姑娘,他必须得赌一把。
赌的是什么?赌的是他应该相信聂灵儿!
“我只有那些钱,就算是和你一起开铺子,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吧?”聂勇看着聂灵儿道。
聂灵儿闻言不禁笑了,勇哥既是能这么问,就是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当下不禁连忙开口解释:“所有合伙的生意都不一定是平均分配份额,我出大头,我便占大头,你出小头,那日后的分成你便占小头。”
“十几两银子虽是不多,但却是你的全部家底,若都拿出来和我一起开铺子,哪怕只占百分之一,日后的收益也绝对远超你现在的薪水。”
“就拿我上次出摊儿来说,半个早市的时间,我便入账二十二两,百分之一便是二百二十文钱,酱菜的制作成本极低,将来就算开了铺子刨去店铺和人工每日的成本,收益也绝对是非常可观的。”
而聂灵儿这个比喻还只是一个早市的收益,那店铺一天的收益自是远远高于这个数字。
更何况这酱菜铺子就算租店面加前期投入,所有花费加在一起二百两银子也完全足够了,而聂勇的十几两银子,是可以占到百分之十甚至还要多一点的股份。
想通这一点,就知道聂灵儿这个生意基本上就是带着聂勇发财的主意。
而聂灵儿之所以没有说的那么明白,还是怕聂勇多心,因为就算不带聂勇,她自己也完全有能力单独开店。
她甚至可以直接借给聂勇一百两让他去买院子成亲,但这种事聂灵儿做不出来,她也知道聂勇不会接受,连佟师傅的钱他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