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身体渐渐紧绷了起来,宁枧岁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长安,他是不是对你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铲除世家?”
怀里的人没有回话,宁枧岁就知道了他心里的答案,不由暗道一声傻。
“那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同我说的吗?”
闻言,殷繁转头看她,静静地等着她说完,只不过等来的却是一个带着温热呼吸的吻。
浅尝辄止,一触即分。
很浅的一个吻,却令女子笑弯了眉眼。
这一口,她可是惦记了好久的。
“他同我说,世家就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寻个由头削弱了世家的势力,斩杀上几个人,然后呢?”
然后没过两年,仍旧死灰复燃。
“长安,你得承认,所谓的小打小闹根本对世家无用,唯一的办法就是颠覆。”
而战争,是最好的洗伐方式。
也许云胡才是对的。
“明日一战过后,作为叛贼的煊王会死,而与他同谋的太后元党等人,都会死,而且……是必须死。”
她的语气平静得几近麻木,眼神却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长安,他在逼我做决定……这并不是一场非此即彼的局,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宁沉庭太狠了,他在拿自己的命以及七万士兵的命逼她做决定,他要用一身恶名让整个世家为自己陪葬。
“殿下……”
殷繁感受到女子拦在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紧,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您勒到臣伤口了。”
其实并没有。
“啧!真娇气。”
宁枧岁缓缓眨了眨眼,而后依言放松了手臂,贴着男子的肩膀低声笑道。
娇气的殷千岁凉凉地斜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宁枧岁笑得凉薄,低声又道:“那你猜猜,他又是怎么跟皇上和裕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