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是不说?”紫衣女子背对着柜子,手中的玉笛转来转去。
头发花白的老者躺在地上一身狼狈,“不知。”
这两字他已重复很多遍,双腿交叠坐在桌子上的紫衣女子阴阴笑开,“本姑娘最喜欢硬骨头了,那便陪你好好玩玩。”
“这是你孙子吧?生的可真俊,啧啧,还那么年轻,可惜了。老头子,本姑娘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笛子穿透了少年的身体。
老者老泪纵横,“孩子们,是爷爷对不住你们,爷爷,先走一步。”
紫衣女子来不及阻止,老者已经咬舌自尽。紫衣女子微微侧身,一张美丽的脸上布满阴霾。狠厉的眼落在十几岁的少年身上,“既然你爷爷这么绝情,那也怪不得本姑娘心狠手辣了。”
捏着最后一个少年的脸,欣赏着少年的恐惧和无助,紫衣女子突然来了兴致。
传说中的三大杀手,手段残忍,嗜血成瘾。他们手中的亡魂不计其数,有人说,遇到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最好的结果就是自尽。
落在他们手里,只会生不如死。
而骨生花的名字,便是因为所杀之人数之不尽,所到之处,白骨生花。
少年凄惨的哀叫划破夜空,伴随着女子娇媚的笑声。
带着阎罗面具的男子推门而入,“如何了?”
紫衣女子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你看到了,无一活口。我进来的时候老家伙已经给其他人下了毒,只剩下两个孙子没来得及动手。老家伙骨头硬的很,先咬舌自尽了。”
“罢了,既然无所获,那便回去复命吧。”
一直隐在角落里的黑衣男人也走出来,随他们一起离去。
半晌后,柜子被轻轻推开,看到满屋狼藉蓝衣女子清冷杏眼划过不忍,不顾孩子的挣扎女子抱着他离去,紧紧的把他的脸埋在自己怀里。
走到院子里的那一刻,幽凉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女子看着满地尸骨,刺鼻的鲜血窜入鼻息,忍住呕吐的感觉加快了脚步。
这里很危险,因为那些人很有可能会回来。
“瞧,我发现了什么?我就说少了一个小的吧,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娇媚的女声戏谑嘲讽。
藏在角落里的女人步步生莲,踩着无数人的尸体不紧不慢的靠近蓝衣女子。女子拧眉,本能的后退一步,转过身却看到活阎罗已经在她身后。
而另一个方向明显也有一个男子,他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紧紧的盯着院中的女子。
女子抱紧怀里的孩子,戒备的看着他们,“你们想怎样?”
紫衣女一身西域装扮,笑得妖极,艳极,细白的长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白嫩的细腰在衣服彩片的映衬下如同夺命弯刀,好看的圆眼中满是杀意。
“不想怎样,只是想要你怀里那个小崽子的命,顺带也送你下黄泉。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若提着你的人头回去,尊主定会很开心。”
“楚家已经满门被灭,这个孩子也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何不高抬贵手?”蓝衣女子暗暗捏紧手心,她在盘算着自己能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结果是,必死无疑。
玄斋三大顶级杀手都在,她今日算是插翅难逃了。
怀中的孩子在这一刻抬起头,看清了满园的尸体,也看清了房间内倒着的尸体,有好几具都睁着眼睛盯着他。
墨儿面色苍白,察觉到不对的女子赶忙抱紧他,“墨儿,别看。”
转动着手中的笛子,那是紫衣女杀人之前的小习惯,果不其然下一秒笛子就直冲墨儿,女子本能侧身躲过去。紫衣女却不悦的眯了眼,“萧大小姐还真是菩萨心肠,既然你这般迫不及待的寻死,本姑娘成全你便是。”
足尖轻点笛子旋回她手中,最后没进蓝衣女子的肩头。
晨越白了脸,身子也在一瞬间失力,单膝跪在了血流成河的石阶上。
忍着恐惧和疼痛,晨越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盯着紫衣女,上次在她院子里杀人的骨生花!
“要杀便杀。”
“呵。正有此意。”骨生花凉了眸,笑意阴寒,这次下手毫不留情。
“杀了我,你们也会死。”
跪在地上的女子勉强站起身子,同样冷厉了眸子直视骨生花。
骨生花才懒得听她胡扯,玉笛直刺萧晨越的咽喉。
“九渊镜的事,我知道!”
玉笛被一把剑挡住,活阎罗轻笑,骨生花拧眉,“活阎罗你疯了?她只是想拖延时间。”
“是不是拖延时间,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我们三个都在这里,她跑不了。”磁性的男声染着笑意,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萧晨越。
骨生花依旧紧拧眉头,“这女人狡诈的很,若不尽早解决,只怕最后倒霉的会是我们。”
晨越轻嗤,淡定的站起身子,忍着肩上的痛依旧没有放下墨儿,尽管她的脸色已经很难看,“没想到我这么有本事,能让堂堂骨生花忌惮。”
“哼,就凭你?也配的起本姑娘忌惮?”
骨生花还要动手被活阎罗制止。
“萧姑娘,你最好是真的能说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否则,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位脾气暴躁的美人儿可是不会放过你的。”活阎罗的声音依旧染着笑意却也带着浓浓的威胁。
晨越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她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身体和理智,额头上已经冷汗淋漓,声音也虚弱下来,“楚老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