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大多数人对她们嗤之以鼻,另眼相看,有时她们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多穿一点遮严一些不好吗?好是好,就是对异性少了诱惑,少了诱惑鱼儿不咬钩,鱼儿不咬钩哪来生意?那种不劳而食,纸醉金迷的生活将难以为继。看来穿得多与少,遮与露不是观念问题,也不是自己说了算,那是职业需要,生计所迫。如果从lún_lǐ道德责任良心的层面讲就不要入这个行业,入了行就身不由己,各有各的套路,各有各的规矩,这行更不容易!
林姐见客人默不作声,以为皆不入眼,连忙解释,“白天一般没有多少业务,只有四人当班,你爱挑剔还有个新来的。”她随即出门招呼:“小四,小四快来呀。”牛成很是奇怪,平常看电视只知道第三者叫小三,这里居然还有小四,莫非干这行的姐妹们互不告之真实姓名,各自取了“网名”或编了号码,比如小史叫小四,林姐叫“o姐”?狐疑之际,一个丰盈的女孩立于门口,昂扬的胸脯傲视群芳,迷人的眼神带着野性和挑逗。四个人像四个蒜瓣儿围着蒜莛,牛成倒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满怀歉意地说:“小妹们,我是来为你们服务的,我们将是同一战壕的战友,今天算是来报到啦。”
“什么?”几个利欲熏心的女人异口同声,眼睛瞪得铜铃一般,靠墙的冷若冰霜,站着的败兴而坐,嘻笑的横眉怒目,一个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当林姐电话证明情况属实后,那种被玩弄,被侮辱的表情倏地从面庞上撤了下来。眼前这个男人孔武有力,和蔼可亲,将来同舟共济必定便于相处,互相照应。大水冲了龙王庙,有人偷着乐,有人向他抛媚眼,有人寻着他的目光诡谲地微笑。
随着“笃笃笃”高跟靴声的移近,老板王梅梅来到客厅。她的青年头发型不同一般,前面蓬蓬松松,稍许向一边倒,既增加了个体高度,也显出稳重优雅的气质;那张棱角分明,略带冷峻的漂亮脸蛋更为生动,在众多年轻佳丽中毫不逊色。王梅梅面无表情地同牛成打了个招呼,告诉大家,“你们熟悉一下,他叫阿成,待会儿把他手机号码记下,有什么事找他。”说完示意牛成,“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堂前无字画,不是府第家。王梅梅的办公室不大不小,有字也有画。墙上仿徐悲鸿的《八骏图》假可乱真;市书法家协会主席亲笔题写的楹联赫然醒目;玻璃缸中几尾金鱼于荷叶之间互相追逐,自取其乐;老板桌旁的迎客松经过盆景师的精心修剪,蘑菇冠虬髯状,一枝昂然斜伸宛如金鸡引颈,一枝平展分散恰似凤凰开屏。
王梅梅坐下来,如同黄金荣、杜月笙接见上海帮会首领,傲兀地将对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冥冥中就有了欢愉和快意,“听说你当过老师,做过管理,那很好。现在我正缺一个善于做思想工作的人,所以你的任务不是打打杀杀,粗野横暴,你要将事故隐患消除在萌芽状态,不出问题才是赢家,出了问题弥补得再好也会事倍功半,劳民伤财。因此你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姐妹们心悦诚服,一方面不让外人欺负她们,另一方面也不允许服务员狮子口大张,遇上有钱的老板三千两千地要。那样无异于引火烧身,自掘坟墓,你一定要给她们讲清楚利害关系……”
牛成如对神明,腿僵冷地直立,脖子发酸了却不敢半点马虎,眼睛盯着一边尽量避开她犀利的目光。王梅梅点燃一根“红塔山”烟,透过团团浓雾,很有些像搞暗杀的女特务,“这段时间我调查了一下市场,发现许多大型宾馆、旅行社亟需一批酒店试睡员,还有高端家政公司招收陪聊女。这些都是新衍生的正当行业,只是名字怪怪的,但大专院校正规毕业生眼光高,放不下架子,提到三陪就不乐意,更别说陪聊试睡了。而农村进城的女青年普遍素质差,急功近利,不择手段,派上一个对象只知道要钱,恨不得十分钟就搞定,那怎么行呢?人家住星级宾馆,开高档小车都是有身份的大老板,讲究的是氛围和完美服务,甚至部分有心理疾病、身体障碍的高级商务男士不需要提供贴身服务,只是找个有眼缘的消磨时光。”
王梅梅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地说道:“这里面就存在问题了,一边缺少合格的专业服务人才,一边想挣钱却因为素质低进不了门槛,我们何不抓住这一契机得到这份蛋糕?现在三五十人都有地方接受,既扩大了知名度,也让自己的队伍上个台阶。我们不怂恿别人买*,我们只是提高从业人员的素质,让她们系统地学习有关方面知识,为精英们提供更优质更完美的服务,打个擦边球有什么问题?所以,你要准备好有关方面资料,由你主讲,尽快开课。”
“这里都是些女士,授课内容涉及到两性方面知识,我一个男人讲起来不适合吧?”牛成诚惶诚恐,瞅过去的目光仿佛遇到强烈耀眼的电焊,立即躲避开了。
“什么女士不女士,很多人都靠那吃饭谋生了,还在固守陈规,这不是在老家,有熟人的地方,谁有你想象得那么害羞?谁还有你这么封建?男人找女人图姿色快活,女人不同样想着开心,图着钱财!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这里工作,为什么要你给她们讲课吗?不就是为了调动她们的热情,激发她们的*。有了热情工作才有动力,有了*才肯放下身子,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明白吗?”王梅梅愉悦的脸色即旋又严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