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晟见到牛成,伯伯长伯伯短跟着往卧室跑。舒金花拿出几扎百元钞票丢在桌上,“这是六万,不能给得太多,房子做阔气了你会乐不思蜀的。”
这数字已经超出一大截,牛成将钱用报纸包好塞进抽屉,然后揽着她的腰感激涕零,“宝贝,怎么可能呢,房子做好我马上过来。”
“孩子在身边哩!”舒金花挡了下他恣意的手,“是不是给了钱才感恩的?”
“哪里,只要你不欺负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大凡牛成过来,舒金花就只穿居家装,里面真空,曲腰、翘臀、挺胸,魅力四射,一则为了那句“体型好,引诱力太强。”二则长驱直入,工作起来方便。这就给牛成乘虚而入的机会,他哪里还耐得住,关了大灯,两人偎依在床头让空调尽情地吹。舒金花似嗔似笑,右手食指在他脑门一点,“你这人小心眼真多,喜欢吃那些不相干的醋;那晚我是看见你抱着晟晟在楼下,可我丢下人家太不礼貌呀。”
牛成捉住她,柔情蜜意,“那晚有些什么节目?”
舒金花绘声绘色,“那个有着煊赫家世的上官老头知道我是单身,追得可凶呢,他说他是副处级干部退下来的,退休工资加七七八八补贴每个月三千多,自己两套房子,现在进军房地产行业,有两栋楼在建。我心想,你有两套房子我还有别墅呢,几百万也要拿出来唬人!”
牛成侧眼相视,“你嫌他不够富没有答应?”
“不是说富不富的问题,人的感情怎么能随着钱付出,你没见过他腰粗得水桶一般,两手叉在背后活像只企鹅在摆动,还有那满嘴的络腮胡子,看一眼就心烦。”舒金花比比划划,滔滔不绝。
牛成涣散的心变得坦然自若,“不管那个时代有钱才好啊。”
“没钱的人把钱看得特重,等你有了一定数量的钱,你就知道钱并不是最重要的,更不是万能的。比方神马和浮云钱能买到吗?比方定身法和紧箍咒能拥有吗?要是能得到定身法,我就长期将你定在这里,回去一次用紧箍咒咒得痛死你!”舒金花双手拤住他的脖子,爱恨交加,情意绵绵。
牛成戏谑,“好在这两种产品没有研发生产出来,要不然我真的死定啦!”
舒金花并不清楚笑兰来过,半真半假地对他说:“这次你回去后干脆让兰姐知道我们有了晟晟,试探一下看二十万三十万能不能把你买过来,要是答应我们就了难。”
牛成死皮赖脸地说:“我不要一分钱,免费服侍你一生。”
舒金花有了这个人在身边,烦恼之事一股脑往后靠,“那没用的,不搞定别人老说我是单身女人,你逍遥自在,我可是大象踩皮球——经不起啊!”
“你悬着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确实是个问题。”牛成跋前疐后愈发一本正经,“大人穿着小孩鞋——硬撑一撑,等房子建起来了,再没有那种紧迫感,一切都会好说的。”
“硬,我看你还硬多久,这事像入世贸组织,拖了几年的,你个鳖人是个骗子,我最后还听一次。当取不取过后莫悔,一旦错过形同陌路,你拖拖拉拉,瞻前顾后,我可是说明了的!”舒金花口里行文下令,身子却由着他。
空调故意开得很低,两人耳鬓厮磨,猫言猫语。舒晟突然接开床单,在牛成身上鼓捣,“伯伯的肚子好大,比妈妈的肚子还高。”牛成牵过舒金花的手,“是吗,我还有点不满意呢。”
舒金花注视着他的肚腩,“这样才好,太瘪了像穷人,太大了像奸商,一直保持下去就行了。”
牛成洋洋得意,颇有成就感,“按身高与体重的比例,我还可以长六斤,再大一点没问题。”
“男人的裤带越长寿命越短,你怕死吧?”舒金花抚摸的手在一片毛发的地方停住,“真是天造地设,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嫌短,我要的就是这样!”牛成拉上床单搂紧她,用劲在脖子上吮吸,“是我把晟晟从虚空中唤来的,今天再盖个章,你是我的专利,不许阿猫阿狗碰你?”
两人好得密不透风,满耳朵甜言美语。舒金花用身子回应,稔知业已进入春宫状态,一把灭了灯,咬着他的下唇呢喃:“你是小白脸投胎,还是西门庆转世?我就喜欢光着下巴的男汉,只让你个奸人雕刻,行了吧!”舒晟在床单上爬来爬去,摸索着摁亮了壁灯,欢快地拍手道:“伯伯是流氓,伯伯是流氓!”舒金花突然起身,像提小鸡一般将她丢在门外,“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舒晟跳着踢门,又喊又闹,被舒母拉至客厅,“我说过伯伯来了你不要同妈妈睡,你不听么。”
舒晟倔犟地嚷道:“我喜欢伯伯,我要挨着伯伯睡!”
舒母笑道:“可是妈妈更喜欢伯伯呀。”
舒晟像一下子懂事了,比划着说:“难怪妈妈把好多好多的钱给了伯伯。”
“伯伯要做新房子,当然要好多好多的钱啊。”
“那到底妈妈是老板,还是伯伯是老板?”
“你说呢?”
“每次都是妈妈给钱伯伯,那妈妈就是大老板,伯伯只是小老板。”
“嗯,晟晟乖。”舒母蹲下身子问:“伯伯高兴了吧?”
舒晟欢快起来,“伯伯说今晚给我捉一个小弟弟来。”
舒母悄声问:“妈妈答应吗?”
舒晟做相给奶奶看,“妈妈好坏,她咬伯伯呢!”
“走,今晚陪奶奶睡,让他们去咬,让他们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