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对发生的这一切完全一无所知,察觉到王鸢有些怏怏不乐,她抬眸,不明所以看了眼,张了张嘴正打算关心一下。

旁边传来司褚淡淡的提醒:“好好吃饭。”

哪来的这么多话。

莫名其妙被训,明姝乖乖收回视线,有些委屈地“噢”了一声。

她看了眼碗里的大鸡腿,沉默半秒,在淑女形象和崽崽的好意之间犹豫半秒,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低头默默啃了起来。

太守夫人端着最后一道汤上来,笑吟吟地道:“寒舍简陋,只有这些能招待的了,还望大家不要见怪。”

非常时期,大家心里都有谱,这已经是对方目前能拿出的最好的了。

明姝嘴里塞的满满,啃的满嘴是油,朝着对方露出一个笑:“唔……夫人太客气了!”

“没错,这已经是我近段时间内吃过的最丰盛的一餐了!”闻人白笑眯眯的,看似斯斯文文,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却没有半分停滞。

越扶光斜了他一眼,轻嗤一声:“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出去可别说是从药王谷出来的,丢脸!”

太守恭恭敬敬站起身来,给司褚敬了杯酒:“大人,我敬您一杯。”

旁边的明姝筷子微顿,轻轻咳了一声,没有其余的动作。

司褚唇角微微勾起,淡声拒绝了太守:“不必了,在外面不喝酒,家里管得严。”

太守一开始听到他前半句,心下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当听到后半句,他一时之间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这……”

陛下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样没错吧?

他下意识瞥了眼明姝的方向。

明姝:“咳咳咳……”

她万万没有料到司褚竟然如此直白,一口汤呛在喉咙里,猛地咳嗽起来。

司褚神色温柔地帮她顺着背,语气透着淡淡宠溺:“怎么这样不小心?慢点喝。”

明姝面红耳赤,一双水润的眸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这种话是能在这样的场合说的吗?

还有什么叫家里管的严,她……她哪有管他了?

她耳尖发烫,不自在地别开脸。

司褚盯着她笑,眼里满是纵容。

桌上的其他人食之无味地放下筷子:“……”

就,突然感觉自己好多余啊。

一下子就不饿了呢。

太守满脸震惊,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瓜。

陛下居然惧内?!

传说中恶名昭彰的大暴君,居然惧内?

太守一个激灵,知道了这么个大秘密,他还能活么?

为了表明自己和陛下的立场是一致的,太守垂下眸讪讪地道:“哈,哈,这没什么,其实……其实下官平日在外面也不怎么喝酒的!”

他看了眼自家夫人,递了个求救的眼神:“家里的夫人也经常嘱咐,喝酒伤身,女人嘛,总是爱管这管那的……”

太守夫人得到暗示,掩唇轻笑了声,十分配合地嗔了他一眼:“妾身这还不是关心您的身体,为了大人好,您就是嫌妾身啰嗦,妾身也是要说的。”她看了眼司褚,语气含笑,“大人的夫人想必也很关心大人您,所以才会事事挂念。”

她不着痕迹瞥了眼明姝,眼里笑意更盛:“这便是夫妻之间情意的可贵之处,无论身在哪里,家里那位都免不了时常惦记。这要换做外人,惧您怕您才是常态,谁愿意冒着被嫌弃的风险,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在座的单身狗们听得一个比一个认真,完了之后还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司褚认真听完了这话,心中有所顿悟,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明姝。

明姝……恨不得把脸埋在碗里。

看她干嘛?

人家老夫老妻,讲夫妻相处之道很正常。

他们之间……还没到这种程度吧?

——

一顿饭在煎熬和收获中吃完,终于散了席。

明姝、王鸢和温知意并肩走在一起,仰头感叹:“太守和太守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语气中难掩艳羡。

幸福是伪装不出来的,太守对夫人尊重且疼爱,太守夫人也温柔识大体,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这样的婚姻,看似平淡无味,可却是无数闺阁少女梦寐以求的。

毕竟仅仅不纳妾这一条,就很少有人能做到。

明姝斜了她一眼,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就思春了?”

王鸢懵了懵,随即害羞地往温知意肩膀处一埋:“讨厌,姐姐就知道打趣人家!”

温知意笑着看向明姝:“她还是个孩子,你就别打趣她了。”

明姝眼神揶揄:“也不小了,都知道馋男人了。”

王鸢脸红了个透,露出一双水蒙蒙的眼睛,语气不忿:“温姐姐,你看她!”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明姝勉为其难放过了她。

又走了一会儿,温知意好奇地问:“你们白天去做什么了?我听说东街那边阵仗不小,没出什么事吧?”

明姝语气微沉:“医署那边出了点问题,不过暂时解决了,放心吧。”

温知意松了口气:“那就好。”她眼神有些愧疚,神情沮丧,“我这副样子,也帮不上忙,去了还会拖累你们。”

明姝不赞同地瞪她:“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呀,还是先把自己的腿给养好吧!”

她目光下移,定在温知意的膝盖处,眉头微皱,“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没好吗?要不要换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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