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若对乔诗雨禁足是无奈之举,这只是为了堵顾太妃等人的嘴罢了。
否则对做错事之人不处罚,到底说不过去。
想到乔诗雨那软绵绵的性格,苏锦若到底对她放心不下,便决定晚上悄悄去看看她。
加之对她那些密信一直都有疑问,便将之带了过去。
明知月是说很快会将她给的密信翻译出来给她,但她如今等不及了。
“我去一趟乔妃那处,你且在此将事情忙完后来寻我。”
苏锦若给张彩碧留了话,让其忙完跟上来,之后她带了其他两个伺候的,就去了乔诗雨那宫里。
在她进入乔诗雨的宫殿时,留了那两个伺候的在宫殿外候着。
此时,乔诗雨正跪在佛龛前,不知在倾诉着什么。
苏锦若走近仔细去听,因着佛堂空旷,自带放大音量的效果,她倒还算能听清。
只听她先是祈祷家人平安,接着又提到他自己的一些琐事。
等将这些都说完后,她又提到了苏锦若。
“信女得皇后娘娘几次三番救助,对她感激不尽!希望菩萨能够保佑娘娘身体康健,万事顺意,喜得贵子……信女此番祈福若能实现,信女甘愿终生侍奉菩萨,行善积德,温良谦恭,友爱世人……”
听到她如此虔诚地为自己祈福,苏锦若叹了口气,现身走进佛堂。
身后的脚步声,使得乔诗雨和身边伺候的都转过身看了过来。
“皇后娘娘恭安。”
两人忙对苏锦若行礼。
“起吧,不必如此客气。”苏锦若扶起乔诗雨,“只你我两个,你我平等相交便可,乔妃且不必看重我的身份。”
苏锦若不用敬语自称,乔诗雨不免对她亲近不少,她此时仍然感激道:“多日来常常受您照顾,这让臣妾——不,是让我真是无法报答,只能菩萨面前发发祈愿,以此疏解我那感激之意,万望您不要怪罪于我才是。”
看她还是放不开两人身份之别,苏锦若不在强求于她,只是笑着对她说道:“这对我来说是好事,我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乔诗雨温婉一笑,“您不怪我就好。”
对于这样婉约纯善,感恩图报的女子,苏锦若实是无法相信她是通敌卖国之人。
她暗道:既然拿了信来,若是不问清楚,自己实是难以放心得下。
这么想着间,她先示意乔诗雨的侍女去了外头守着,之后才忍不住拿出密信询问乔诗雨。
“这信是从你宫里搜寻到的,你可能给我个解释?”
乔诗雨看到密信,惊得花容失色,嘴开合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直至过了片刻,她才跪下请罪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是故意如此,臣妾只是……只是情难自禁,所以才写了这些信,臣妾真的不是故意如此!”
密信不仅使乔诗雨轻而易举地认罪,苏锦若还且没有抓住对方话中的重点,反而以为对方是慌乱间才出现口误,以致于说出“情难自禁”这种词。
她忙问对方:“既然你认罪,那你可否交出你乔家通敌颜国的证据?”
乔诗雨一脸莫名,她反问道:“通敌颜国的证据?”
“对啊,你这密信,难道不是给颜国人发出的我殷国的情报信息吗?”
乔诗雨嘴开合半天后,力持让自己镇定下来,想了想,她道:“娘娘应是不知这信的内容,只知这信里是颜国文字,所以就以为我和乔家通敌颜国吗?”
“难道不是?”
“不,娘娘误会臣妾了,那密信内容不是我殷国的情报信息。”
“那是什么?”苏锦若皱眉继续反问,“不是,那是什么?你若说不清楚,我只能认定这是通敌证据。”
这时,乔诗雨十分无奈地抿了下唇,想解释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此时她甚至还有些紧张及羞愧。
苏锦若着急地看着她,“既然不是通敌,你又紧张和羞愧什么?”
被逼到这个份上,乔诗雨再次无奈地抿了下唇,下定决心般,打算说出了自己的私情。
“臣妾……臣妾我曾有位青梅竹马,他是……他是颜国人……”
尽管下定了决心,乔诗雨讲起自己的私情还是有些难为情。
苏锦若耐心地听着,等她慢慢将话讲完。
“——我和他曾私定终身,后来被我父亲发现,我父亲不同意,便拆散了我二人,之后我便被送进了宫里。”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决定说出口,乔诗雨后面的话便没有吞吞吐吐。
可她这种难以说出口又吞吞吐吐的情状,这在苏锦若看来却是在想法子欺骗。
对她所说的话,苏锦若半信半疑。
正待苏锦若还要问她什么时,张彩碧却寻了过来。
“皇后娘娘,不好了,柳七出事了!”
张彩碧一副万分紧急的样子,苏锦若着紧柳七,便和乔诗雨打了声招呼,忙带着张彩碧离开了。
路上,柳七为何会出事,张彩碧也说不清楚。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有人寻奴婢,告诉奴婢顾妃要处置柳七。奴婢不及多问,又做不得顾妃的主,想着她是那种跋扈性子,便急忙过来寻你。这孩子是那种身世,没有经过什么教导,指不定是怎么错了规矩,这才惹得顾妃要对他动手!”
“柳七很有眼色的,不会随意招惹旁人,你不要胡思乱想,指不定是顾妃特意寻衅他。”
“好吧,皇后娘娘这么说,奴婢能稍微放下点心!若是顾妃故意寻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