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坞如此说,张彩碧还能拿他如何?
她只得无奈不再劝诫,告诉他在前头客房摆了宴席,请他前去吃饭。
没有合欢花的作用,南宫珏脑海里的记忆总有复苏迹象,因此经常头疼。
他一头痛,脑海里便会闪出苏锦若的面容,因此他便一直忍不住总叫她名字。
这日又是如此,可能是太疼了,恍惚中他又忍不住叫出苏锦若的名字。
郁小怜独得专宠,南宫珏经常在她这里,故而这次便让她偶尔间听到了。
“又是苏锦若!又是她!阴魂不散!”
郁小怜恨恨间咬牙想着,她也是心机深沉之人,听到也装作不知。
她关切且小心翼翼地扶了南宫珏躺下,对伺候的宫人吩咐道:“皇上头痛,要清净休息,你们且退下。”
宫人不敢违背她的吩咐,便顺从退下了。
其后,郁小怜放松下来。
南宫珏自从云岭返回后,便不喜带随身太监伺候,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否则,她想对南宫珏做什么,那随身太监也会拦着她,不让她对南宫珏随意施为的。
放下了床幕,遮挡南宫珏的视线,然后郁小怜便去翻找那些。
可是她已经没了合欢花的药粉,翻找药包也翻不出什么。
床幕后,南宫珏不再呼唤苏锦若的名字,却还在不停地呼痛。
郁小怜没了办法,只得将那些药包上剩下的残渣一点点地用指甲刮下来,将它们汇集,之后放到了桌上的空茶杯里,然后她往里头倒了茶水遮掩。
“皇上,这乃南地贡上的好茶,有安神醒脑之奇效。你此时头痛不已,还是喝些这茶好了。”郁小怜揭开床幕坐在了床边,费力扶了南宫珏起身,将那暂时搁在床几上的茶端到了他嘴边。
听到“安神”二字,南宫珏不疑有他,也是实在头疼,便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郁小怜哄骗着他喝下茶,以为那点残渣能起到作用,正待擦汗松口气。
可那茶里的药因分量不足,南宫珏的潜意识记忆和残渣的那点药性产生对抗,使得他喝完安神茶后更加头痛欲裂。
南宫珏头痛无比地倒在了床上,失望道:“这茶不行——”
看他如此,郁小怜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假惺惺地急切关心道:“皇上,皇上——那怎么办?臣妾去请太医来!”
南宫珏头痛得说不出话来,对这关心的话不觉慰贴,反觉聒噪,他忍不住从床上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看他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郁小怜喊着他名字间想要搀扶住他,可他却心烦地推开她,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她的寝宫。
郁小怜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站定后,她蹙眉看了他背影一眼,眼里饱含着怨怪及气恨。
此时她心里更加焦急地想要配置那假孕药。
她因地制宜地采了些药,可还未收集完配方中的所有药材,南宫珏那时便打算回宫,无奈她只得跟随回来。
几乎付出了所有的一切,连亲弟都死了,她才好不容易拴住了南宫珏。
若是放对方一人回来,没了合欢花的作用,后果她简直不敢想!
总之,虽说就地取材的药材药性更佳,可并非就不可替代,想着回到京城也能收集药材,她便只好回来了。
郁小怜行事素来谨慎,她那配置假孕药的事,从不假于人手,都是自己来做,因此便拖到如今,她那药方还未配置完成。毕竟她并非专业研习医术的人,配置好那份药方且需时间。
南宫珏先是转去了苏锦若宫里。
他觉得自己总是呼唤皇后名字,想着到了这里,他那头痛便会缓解。
可却并非如此。
茫然四顾间,他竟觉得偌大的宫廷里,自己也没个能呆的地方了。
之后,他潜意识到底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知道有病找大夫,便又恍然间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太医院。
太医院在值的太医不少,可南宫珏一进去便喊了廖青坞的名字,让其给他诊断。
廖青坞看到他神色不对,忙上前扶了他,让他在其诊脉看书的地方坐了。
随后,南宫珏将太医院的其他大夫都驱离了此处。
他需要安静,对其他太医也信不过,不想廖青坞给他医治时,有其他大夫想要挣功,从而干扰廖青坞。
“我这头痛以前根本没有这么频繁发作过,可自从去了一趟云岭后,这头疼症状便频繁发作起来,我一直怀疑我在云岭时被人下了药。”
南宫珏忍痛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他怀疑自己是在山庄里被震南天不知不觉地下了药。
从震南天临死时说的话中,他知道对方很早就认出了他身份,故而对方有对他下药的动机。
廖青坞给南宫珏仔细切脉后,仍然还是认为是那异域奇药的作用,可他无法确定的事,不敢随意告诉南宫珏,因此便踌躇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早先他曾想要给南宫珏试着医治,可后来南宫珏一直没再头疼过,他便也没多事,只是如今……
“你且先将我这头疼止住,愣神做什么?”南宫珏不满地开口要求。
廖青坞被叫回神,忙起身,打算配置镇痛药。
可这时南宫珏却烦躁间叫住了他,“你仔细翻查下各类医书,将朕这头痛的病灶给尽快找出。”
廖青坞忙答应,“是,皇上,下官先给你配药镇痛,随后再去翻查医书。不过,皇上的头痛毛病在去云岭前就有,在下并不觉得你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