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宫里,你皇贵妃想要护一个人很简单吧?暂时我只有这个要求!还有,我希望你我能合作!”
“成交!”
白聘婷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在宫中有人护着她便好。这对郁小怜来说,是一件相对轻而易举的事罢了。
郁小怜心道,自己只要在后宫茶园会上做出示意,那些后宫精明的人便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所以,她才答应得无比爽快。至于合作,有何不可呢?她多一个队友,苏锦若就多一个对手。
进入赏菊会后,苏锦若看到了许多菊花的珍稀品种。
一菊蕊,菊瓣上下两面三色的菊花,看她站在那里看得仔细,慕拾南好为人师道:“你还挺有眼光,一进来就看上了“帅旗”这花中将军,它是不是看起来十分出彩于众?你看它那整个花型是不是十分肥美又威武雄壮,我是说相对其他花种而言,因此它才有“帅旗”的名。”
苏锦若是第一次看到这奇花异种,因此慕拾南给她讲,她便听的十分仔细,她还附和道:“它看起来清雅而不浓烈。说它引领众花为帅,一点不为过。若是以话比人的话,它应比飒爽又文气的儒将,看起来能文能武,虽有书生意气在身,但却也有十分儒将气概在身。”
慕拾南对她的恰当比喻十分赞同,连说“是呢,是呢。”
接着二人又去看其他花种,那些花种御花园里就有,苏锦若倒看起来不觉得新鲜。
倒是那叫凤凰振羽的菊花,因花型名字都十分吸引人,让苏锦若在那花旁驻足一时。
慕拾南不厌其烦地给她介绍。
“凤凰振羽,花型如名,盛开后如欲要振翅高飞的凤凰。这花倒是应景,十分般配皇后。我在这镇上都听说了,皇后曾在这山上的白鹿寺为景王守灵,还为当地百姓做过许多有益民生的大事。当地百姓对皇后可是尊重又怀慕,说其真如戏文所唱那般,乃一国之母,爱民如子,实在令人敬仰。”
苏锦若被他夸得耳热,因他不知她真实身份,她也不好在他面前谦虚说些什么。随即,她便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那又是什么品种呢?你赶紧给我讲讲!”
……
欣赏了几种特别的奇花异种后,苏锦若便对这赏菊会失去兴趣。
御花园里各种菊花如今也开得正好,她想要欣赏也是尽赏够了的。
其后,她暗道:“这么些奇花异种,也不知裴敏她们带着一众学子回去没?若没回去,我应该让裴敏通知赵大家和秦志过来看看,让他们一方面可增长见识,一方面还可和花种拥有者交流种花技术。”
看苏锦若兴趣缺缺,慕拾南便拉她去赏菊会后院,“那里有诗会,这才是我来参加赏菊会的真正目的。和各种文人墨客好好交流一番腹中诗才,再抒发胸臆比试几场,施展一下自身文采,一定会有酣畅淋漓之感。”
看他书生意气正盛,苏锦若本想离开,却拗不过他,只好被他拉着,跟随他来到后院之中。
后院之中的亭子里此时正围聚了许多书生在那里。
亭子之中正有一五六十岁的老者在跟众书生讲关于菊花的诗。
那些书生在亭子外头时而恍然大悟,时而摇头晃脑,时而吟诵赞叹,看起来他们听那老者讲述,听得如痴如醉。
慕拾南提起袍摆,兴冲冲地拉着苏锦若就往那亭子处跑去。
“快,我们也去听。这讲诗的老者乃当世大儒朱子,是理学集大成者。我十分尊崇于他,是他在讲诗论说,那我一定要听!”
苏锦若也听过朱子大名,虽说她并不仰慕人家,但是这样一位创宗立派的大儒,她还是无比尊重的。因此,她便随着慕拾南也兴冲冲的过去听人讲诗。
慕拾南神情专注,眼睛放光地听着那大儒讲述各种诗词。
有时候,那大儒还会将诗词中引入他自己的理念。这让慕拾南听到非常专心致志。
无意中,苏锦若看到有一相貌俊逸的书生似乎并不认同大儒所说,大儒在高处的亭子里讲述,他却在底下摇头叹息不止,好似觉得大儒说的不对。
良久后,大儒讲完了自己要说的内容,那书生便对其提出了反驳。
“存天理灭人欲,大儒此学说,恕小子我不敢苟同!若如大儒所说,一女不侍二夫,此乃贞烈,那女子活在这世上岂非更加艰难?
世事难料,世事也易艰,譬如那处于边境的寡妇等妇人,丈夫为国当兵打仗没了,其人上有老,下有小,没了丈夫这重要的养家人作为支撑,靠她自己一个弱女子养活一家子人,如何好养活呢?
若不能养活一家子,她总不能因为要做节妇烈女,饿死自己和家人吧?
若我说,寡妇再嫁给自己再寻个依靠很正常,这并不违背礼法,只要她善待从前无所养的公婆幼子就没十分不可。
否则,小子便认为那是对寡妇的戕害!”
那大儒抚须反驳道:“你举的这例子乃特例,老夫所讲并不是这个片面意思。老夫的意思是说,人要从内而外修身养性,义气节理既然大家都认同,那就需从言行上遵守。要做到知行合一。
夫死而嫁,固为失节,然亦有不得已者,圣人不能禁也。这没什么好说的。若是因家贫嫌弃丈夫而要和离改嫁,那就失于义礼了。老夫所说指的便是这个状况。这种人欲是应该禁止的。”
慕南拾这时对那书生说道:“我也觉得你说的片面化了,以特例来否定一个学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