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阴毒的手段,当真不是一个姑娘家该有的,老夫刚发现的时候也大吃一惊。”
说完,太医便同两人告别,提着自己的箱子急匆匆的离开了,去给苏锦若准备方子。
原本还想替凤兰依求情的赵满洲听完之后久久的僵在了原地,连伸出去的手都忘记收回来了。
他知道苏锦若过敏昏迷了,可却不知道如此严重,若是他是南宫珏,恐怕也不会原谅凤兰依,恨不能立刻将她绳之以法还来不及。
良久之后,赵满洲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默默的离开了南宫珏的帐篷门前,转头朝着围场中地牢的方向去了。
沉霖站在不远处看着,回到帐篷里朝南宫珏禀报,“皇上,赵将军朝着地牢的方向去了,可要手下去把他拦住?”
“不必。”
南宫珏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有些疲惫的看着门外,他也绝对不想寒了赵满洲的心,可能做的也就只有允许他去探监了。
赵满洲站在地牢门前,看着里头那个瑟缩成一团的小身影,心到底还是软了,不敢相信那些事是她做的。
他收敛起自己眼中的情绪,看向一旁看守之人。
“把门打开。”
随着吱呀一声,关押凤兰依的木门被人推开了,她原本在发呆,双眼无神的抬起头来,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赵满洲,顿时激动了起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语无伦次的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想害皇后,是别人告诉我的!”
赵满洲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听到她的话顿时眼前一亮,急切的问道,“是谁告诉你的,快同我说,我帮你去同皇上讲。”
“是那个卫贵人,就是那个,那个……”
凤兰依急切地想要描述卫子瑛的特征,可是偏偏又对她没什么了解,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顿时心中觉得自己蠢极了,一时间又急又气,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
“你别急,别怕,有我在呢,”赵满洲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头,却又在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有些僵硬的变了轨道落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是卫子瑛对不对?是她告诉你的这香囊的做法?”
凤兰依已经有些哽咽,红着眼睛才起头来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用手扯住他的衣角,“你相信我吗?”
赵满洲注视着她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躲避,或者片刻的犹豫,缓缓而又坚定的道。
“我信。”
凤兰依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将脸埋在他胸口的衣服上,出事以来隐忍着的眼泪全部都被擦在了他的衣服上,一边哭一定断断续续的哽咽。
“我没有……想要害皇后,是她对我说,皇后最喜欢这些……我想送给她,她喜欢的东西……”
想起她拿着香囊蹦蹦跳跳离开的场景,赵满洲忍不住心头一紧,一只手缓缓的覆上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
半刻钟之后,赵满洲又重新回到了南宫珏的帐篷前,请沉霖帮忙转告。
沉霖听后略微有些吃惊,连忙走进帐篷里。
“启禀皇上,赵将军说他有新的发现,想要害皇后的人并不是凤兰依,而是卫贵人,是卫贵人告诉凤姑娘,说皇后最喜欢这些,教她做的。”
“又是卫子瑛?”
南宫珏的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仿佛一场暴雨即将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给朕传卫子瑛过来!”
在听说凤兰依被逮捕之后,卫子瑛就有一些心惊胆战地等待着这一刻,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在看到沉霖面无表情的请她过去时,心中还是咯噔一声。
她跟在沉霖身后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迈步走进了南宫珏的帐篷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见臣妾所为何事?”
“卫子瑛,你将有毒之物告诉凤兰依,假借她的手去害皇后,现在你可认罪?”
“皇后娘娘出事了?”卫子瑛愕然地抬起头来,脸上有几分茫然,几分着急,“娘娘现在可还好,有没有什么臣妾能帮上忙的,臣妾那里还有两颗上好的人参,是当初进宫的嫁妆,如果皇后需要,臣妾这就让人去拿来!”
赵满洲在一旁看着顿感不耐烦,冷眼看着她这副关切的模样,只觉得蛇蝎心肠。
“你亲自下的毒,皇后出事难道不是你意料之中的吗?”
仿佛这才留意到两人对自己的盘问之意,卫子瑛更是眉头紧蹙,一脸委屈,攥紧了手中的手帕环左右看了看两人,为自己喊冤。
“若不是皇上将臣妾叫来,臣妾都不知道皇后娘娘出事了,这件事臣妾完全不知情啊,皇上和将军这是在说什么?”
瞧着她不承认,想起凤兰依在牢中委屈的样子,赵满洲不由得语气更加严厉,带了几分呵斥。
“你还装什么,凤兰依已经全部都亲口告诉我了,你三日前的晌午,故意让人把她拦下,再骗她说皇后喜欢这些,若非如此,她一个外……外来之人,怎么会熟悉这些京城中才常见的香料?”
他从来都不愿意与女子争辩是非,可是事关凤兰依,他没办法袖手旁观。
“三日前的晌午?”卫子瑛低着头做沉思状,似乎是仔细回想了一番,突然恍然大悟道,“既然如此,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三日前的晌午,臣妾和齐夫人一同在溪边戏水乘凉,又怎会分出身来去教唆凤姑娘?”
卫子瑛越说越激动,神色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