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赶忙上去接东西,“爸,妈,你们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啊?咱吃的完吗?”
宁朴笑道:“你姐这不是怀孕了吗,我琢磨着给她做点鱼吃,多吃鱼,孩子聪明,今天早市这鱼还新鲜,你看看,活蹦乱跳的,正好做个酥鲫鱼,还有这排骨,也挺好的醋排骨吗?这些鸡脚是我要给你爸做着吃的,你也吃点,含胶原蛋白,对皮肤好”
李妙和李丹一起帮忙收拾,一家人说说笑笑,空气中弥漫着温馨快乐的氛围。
门铃忽然响了,李丹皱皱眉:“谁啊,这一大早的?”
“我”声音挺熟,是个女的。
宁朴从门镜看了看,“蕾蕾?”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提着皮箱的女子,正是蕾蕾。
李妙纳闷:“不是去c市上货去了吗?这么快就上完了?你你你怎么了”李妙话还没等说完,蕾蕾已经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哇”的一声哭开了。
一家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
李妙忙拉着蕾蕾进屋,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上货的钱丢了?”在她的印象中,雷蕾对钱的感情比较深,很有利益比天大的商人嘴脸。
雷蕾一边哭一边摇头。
“那是怎么了?”李丹也纳闷,这雷蕾想来泼辣,谁能把她气成这样啊?
“是,是大斌子”雷蕾一边哭一边抽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雷蕾去c市上货,厂家老板十分热情,吩咐老板娘和小老板一起招待雷蕾,去本地一家知名的饭店吃饭。
吃晚饭,雷蕾去洗手间,忽然发现在左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搂着一个女孩缓步前行,雷蕾当场就怒火中烧,冲上前去大吼一声:“你行啊你?韩斌亭,我才出差你就出来打野食儿了?你个王八蛋”
谁知韩斌亭一脸理直气壮,还跟她叫板:“怎么着?老子腻歪你了,不行啊?我告诉你,我早就烦了你那泼妇样,一天到晚啥都管,没有你管不到的地方,我一个大老爷们,一天被你管得跟孙子似的,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早就想跟你离婚了,你看见了正好,回头咱俩就办手续,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雷蕾气的眼前发黑,眼冒金星,觉得自己脑袋发晕,赶忙扶住旁边的柱子,等她缓过神来,那对奸夫□早没了影了。
蕾蕾气急败坏在周围四外搜索了一圈,没有结果,又气又急,差点晕过去。
没奈何只好坐车先回来,想着这家伙就是要离婚也得回来办手续吧?再说他单位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不信他不出现。
雷蕾一夜没睡,心如刀搅,脸色灰白,满脸泪痕,李妙和李丹姐妹都跟着气愤填膺,俩人刚结婚一个月,韩斌亭就闹出这么一出来,简直是罪该万死嘛!
李妙看着雷蕾十分心疼,忙问:“你从昨天就没吃东西了吧?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这件事先放放一会再说。”硬是拉着雷蕾做到餐桌前,给她倒了一碗豆浆,拿了一根油条,雷蕾木然的端起豆浆,刚喝了一口,就觉得胸口憋闷,一股浊气上涌,豆浆的豆腥味让她胃部痉挛了起来,捂着嘴就冲进厕所里大吐起来,宁朴和李仲文也吓了一跳,忙跟过来问:“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啊?”
李妙忙帮着拍背,又是端水,又是擦嘴,忙乎了半天,才把脸色蜡黄,虚弱无力的雷蕾扶了出来,让她靠在床上,宁朴端了一杯盐糖水来:“喝了它,雷蕾,喝了就不会那么想吐了。”又坐在床边看着她喝了水,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安慰道:“雷蕾,你和大斌子是新婚,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火焰山,如果是误会,等他回来解释清楚也就没事了”雷蕾就哭起来了:“什么误会?我亲眼看见他搂着那个女的”
李妙心中一动,迟疑的问:“大斌子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们办完婚宴半个月吧,他们那说有案子人手不够让他去帮忙,就走了。”
“走了多久了?”
“五天了”雷蕾见李妙问得郑重,抹抹眼泪坐直了身子:“说是又任务,出差了,谁知道他是个大骗子,借口出差跑出去泡妞”
李妙蹙眉,迟疑的问:“雷蕾,你看见他的时候周围还有别人吗?”
“啊?”雷蕾摇摇头:“我没留意啊!我当时都快气死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啊!”
李妙忽然一笑:“你个傻丫头,大斌子八成是在出任务,做卧底什么的,正好倒霉被你碰上了,无奈何才骂了你一顿。”
“啊?”雷蕾一惊,脑筋转得飞快,大斌子跟她交往了一年多了,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是了解的,再说俩人才新婚不到一个月,哪里就谈到腻歪的问题,想想他当时说的话,说嫌自己烦,嫌自己管东管西,想想俩人过日子,自己很少干涉他,宁哲总是教育雷蕾,要给男人留面子,要照顾男人的情绪,自己又忙,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管他,反倒是大斌子是个超级醋坛子,看见有男的熟客跟自己唠几句磕都酸溜溜的说上几句怪话,气的自己没少掐他。他也不躲,皮糙肉厚随便她掐,等她掐够了,就嬉皮笑脸的说些甜言蜜语,然后就开始上下其手
自己被气糊涂了,竟然忘了他是个警察
雷蕾悚然一惊:“姐,那,我跟他那么一吵,他不会被发现吧?会不会被怀疑啊?万一,万一被对方怀疑,会不会杀了他啊?”电影里那些卧底们血淋淋的场景一下子全都涌上脑海,雷蕾现在不生气了,改成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