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陈留县某处山脚下,一队队排列整齐,身着黑甲,肃穆庄严的士兵正在等候将帅的命令,只要将帅一声令下,他们就将手持武器毫无犹豫地杀向山寨,将这些敢作乱的匪徒给乱刀砍死。
“将军!据探子来报,此处山寨中的匪徒就是袭击宰相之众,敢问将军何时发起进攻!”
一员副将来到张亢面前大声报道。
“莫急!去寨前喊话:就说本将命尔等乱匪一炷香之内,即刻下山投降,否则定要尔等人头落地!”
张亢想了一下方才说道。
“得令!”
副将抱拳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山上山寨内,一众匪徒头领正聚在堂内开会。
“王钦若那老儿竟然死都不愿意投降,以至于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真是气煞我等!”
山寨头领刘非气急败坏的吼道,他本是厢军一都尉,按理来说即便裁撤厢军也不会裁撤到他这种级别的将领头上。
但是这次裁撤,赵祯动用了皇城司刑部大理寺清查厢军案底,而刘非早年间因强行霸占他人之妻,并且将其夫杀死,而被官府通缉,最终落草为寇,凭借着其凶狠成为了一方匪患,后来朝廷奉行招安之策,刘非率部众接受招安,因此被封为都尉,却不想此次凡是有命案在身的,一律被裁撤,刘非被直接削职为民。
刘非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乎伙同原本的匪徒打家劫舍,继而占山为王,想要威胁朝廷。
一旁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白面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眼珠子一转,忽然说道:“大人,某听闻这王钦若有一义女名沈氏,是开封一处酒楼的主人,而且据某所知,此女和当今官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大人将其掳掠而来,想必定能得偿所愿!”
“有这事?真是天助我也!”
刘非此时仿佛看到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在向他招手。
“报!大王不好了!”
一名贼眉鼠眼的山寨头目慌张地跑了进来。
“慌张个屁啊!天塌下来有我刘非顶着!”
刘非一脚踹向了这个头目。
“哎呦!”
头目吃了一记,顿时四养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说!什么事!本大王还打算去开封城里掳几个小娘子回来当压寨夫人呢!”
刘非生气的说道。
“大......王!不.....好...了.....山下来了好......多!”
头目受了惊吓,一紧张说话就有些结巴!
“再结巴!本大王就把你剁了扔进后山喂狼去!”
刘非上前给了其一巴掌,大声斥责道。
“大王!山下来了好多官兵,大约有数千人,已经把我们寨子给团团包围了!官军到”
这一巴掌没白挨,头目说话顿时利索多了。
“什么?真没想到官军竟然来得那么快!”
刘非有些震惊的说道。
“军师!你说这些官兵是来招安的不?”
刘非朝着一旁的山羊胡子问道。
“大王,官军来得这么快,想必定是我们偷袭王钦若一事走漏了风声,这伙官军只怕不是来招安的,而是来剿灭我们的!”
山羊胡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我等眼下该如何?军师?”
刘非顿时慌了手脚。
“大王!某有一计,大王可如此如此!”
说着趴在刘非的耳朵前说道。
......
“将军!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就过了!是否发起进攻!”
副将在此朝着张亢问道。
“传令!准备......”
张亢的命令还没有说完,不远处的寨门忽然从内而外的打开了,几百名匪徒手持五花八门的武器从寨子里冲了出来,领头的赫然是使狼牙棒的刘非。
刘非手背狼牙棒打马上前,大声喊道:“吾乃青龙寨大王刘非,宋将安敢与我一战!”
白面书生给刘非的建议就是擒贼先擒王,如果能将官军的统帅击败或者是擒住,那么官军定将不自而破。刘非自恃勇武,在厢军中也是难逢敌手,因此难免生骄纵之心,自然不把宋朝将领放在眼里。
但刘非不知道的是,此时后山中,他的军师白面书生早已溜之大吉了,白面书生表面献策,实际上是想让刘非给他逃走争取时间,白面书生很清楚他们袭击的可是当朝宰相,朝廷派来围剿之军定是精锐之士。
张亢手持长刀,打马上前,大声喊道:“吾乃大宋武平君,吾本不想亲手杀了你,因为你这为非作歹不思进取的歹徒会脏了吾的手,但是吾今日定要将你大卸八块,以报王相在天之灵!”
“咚!咚!咚!”
一阵战鼓声响起,二人大叫一声打马杀向对方。
“吃俺爷爷一棒!”
眼瞅着两人相距不过两米,刘非突然大喊一声,举起狼牙棒朝着张亢脑袋上招呼。
张亢头一低,躲过了这致命一击,而后长刀一挥,刘非顿时尸首分离。
“哼!不自量力!”
张亢不屑地看了一眼尸首分离的刘非。
“随本将冲锋!片甲不留!”
张抗大喊一声,数千官军如潮水一样朝着尚未反应过来的匪众奔涌而去。
“别杀我!我投......”
这些乌合之众岂是官军的对手,一个照面就溃不成军,纷纷扔下武器投降,但等待着他们的依旧是无情的杀戮。
一炷香之后,青龙山寨之内,已经没有任何还能喘气的。
“将军!如此片甲不留,是不是有些杀伐过重了呢?”
一员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