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支那政府竟然敢向帝国宣布断交,一定要狠狠地教训支那人,甲午一战后近二十年,他们已经忘记了那一仗的惨痛!”
上原勇作一拳奋力锤击桌面,虽然他对于吞并俄国远东有很强烈的**,但此时日本在俄国远东犯了战略上的错误,对困难认识不足,已经深陷在这泥坛之中,不得不借助东北的力量。东北虽在远东有所支持,但却对朝鲜动了手脚,使得日军在朝鲜累计死伤将近两千人,军人的死伤还是其次,问题是规模已经发展到两万多人的朝鲜起义军已经动摇了日本在朝鲜的统治。
相对于成了烫手山芋的俄国远东,显然朝鲜才是已经吃到嘴里的肉。原本朝鲜经过这几年的高压统治已经初步进入良性循环,不停地为日本本土输入粮食,人力资源。还有部分矿藏。成为日本进攻民国最有力的跳板,可现在却因为东北暗中的手脚,使得朝鲜烽烟四起。民国更是在关税一事上,用断交来威胁,已经从根本上触动了日本的国家利益。
“不错,一旦断交,对于帝国来说,是难以承受的损失,帝国这些年对华矿产布局全部化作乌有,损失何止以数亿记。必须给支那人一些教训,他们明白触怒帝国的后果。东北入主北京后对于帝国的制肘越来越大,不能再容忍秦宇再无限制的壮大东北军了,否则以后帝国将面临更大的挑战!”一直跟上原勇用有冲突的加藤友三郎此时也难得气愤地说道。
“虽然如此,你们且看看青木君与小幡公使从支那发过来的密报。虽然东北军入关没多久,但支那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支那了。”原敬叹了口气,他如何不想一棍子将东北打死,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此时与民国开战。对于日本来说,恐怕也是难以承受的痛。
“支那陕西行省的地方实力派已经被支那东北军驱逐,逃到陕西南部不过数千军队,已经无法与东北军相抗衡。秦宇已经初步完成了对民国北方的统一。稳定北方后,秦宇做了几件事,一事向列强公使团提出支那海关自主一事。一是向鸭绿江铁路桥增兵。据可靠情报。秦宇在朝鲜边境沿江至少屯积了不下三万人的军队,在解决了陕西的威胁之后,又从陕西抽调了三个旅开赴奉天瓦房店,用来监视,防范帝国在旅顺。大连的驻军。”
“与此同时,帝国驻支那奉天的关东军师团已经处在支那东北军的全面监视之下,一旦开战,屯驻于各地的军队第一时间会遭到支那东北军绝对优势兵力的围攻。”
“而在俄国远东一带,除非在将军队全部撤至符拉迪沃斯托克周边附近,否则支那东北军只须向东截断铁路,还滞留在赤塔至庙街一带的大量帝国军队便变成了一支失去补给的孤军,这支远征军届时不仅要遭到东北军的正面打击。还要被后方的赤俄游击队所偷袭,你们是军人,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支军队会有什么结果。”
“而朝鲜方面。单是全副武装的朝鲜义军便已经突破两万。配合奉天境内的支那东北军,帝国再调集三到四个师团进入朝鲜,也未必能解决朝鲜问题,而秦宇带进关的东北军也接近十万,算上北方各省的地方军队,一旦开战。想要打赢,单是陆军方面要动用的部队便不能低于四十万。”
“帝国已经建立相对完善的预备役。将陆军扩充到百万并不是一件难事。”上原勇作目光闪动地道,虽然与东北开战。在俄国远东的日军会有一段极为艰难的时间,可是一旦打成全国性的大战,对国内迅速进行动员,此时的民国还是不足为虑的,伴随着日军的极度扩军,陆军省自然要盖过海军部门。一旦战事扩大化,对于陆军省也是有好处的。
“上原君,投入超过四十万的兵力,换来支那人对帝国在华资产全方位的打击,再加上战费,你认为帝国能很容易支出这样庞大的开资吗?”加藤友三郎陡然冷静下来说道。
“哼,依你之见,难道就任由支那人这样嚣张下去吗?若是任由局势发展,单是朝鲜,都会败坏得无法收拾。”上原勇作不悦地说道。
“当然不能,可以此时支那人的态度,还有英美鬼畜的态度,断然不可能坐视帝国在远东再次发动一场国战。十数年前的日俄战争,帝国能打赢实力更强大的俄国,与英美的支持也是分不开的。”加藤友三郎眯着眼睛道。
“依你之见,面对支那人的发难,又该如何应对,又不失帝国体面?否则,你就自己一个人向天皇陛下去交待吧。”上原勇作把难题推给对方道。
“发动大规模战争是不现实的。况且还有远东,朝鲜两个地方并未摆脱现有困局。依我之见,当集中力量于一点,给支那人予痛击,让其能知难而退,又不失帝国颜面。”加藤友三郎如是说道。
“可是支那东北军在少批精锐的冲突下,并不输帝国军队,小规模战争哪怕是投入全力,最后还是会打成一场添油战。”上原勇作很快又提出新的难题。
“加藤君说得对,英美列强的态度十分重要,若他们被战争牵制还好,可惜没有像之前的那种欧洲大战了。眼下不是帝国发动大规模战争的时机,若是不能通过小规模冲突是支那人屈服,在海关的问题上,帝国便应该向支那人稍作让步了。以换取支那人断绝对朝鲜乱军的支持。”
见两人相持不下,原敬最后说道,华盛顿会议马上便要召开,英美的意思十分明确,要限制其他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