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谢向国说话有点吞吞吐吐,“小吴哥你是不是心急了点,我们这边办案的民警刚录好口供,你就打来电话了,不差一个晚上吧。其实明天我们约出来,大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你现在不是待业了吗,随时有空?”
赵文海的五六张yan照,由于微信的普及,早在一个礼拜前,就已经在东海市白领圈传疯了,谢向国当然也收到了。他后来一打听,原来和老同学吴晓有莫大的关系,而吴晓为此还被教育局给开除了。
不过那个赵文海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他把人家女孩子rou躏成那样,要说你带回家关上门偷偷的做也就算了,偏偏选择在会议室里做,又故意不拉紧窗帘,活该倒霉。不明真相的群众总是本能地偏袒女性,而事实上窗帘是白晚霞为了寻求刺激,故意没有拉紧的。当然现在的赵文海,已经疯疯癫癫的不成人样。大家每次温故那些yan照的时候,都不会再咒骂赵文海了,顶多哎哎叹息几声,说一句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所以yan照门之后,谢向国就一直想亲自向吴晓打听那件事的真相,作为7年校友,总该安慰几句,请一顿饭吧。现在吴晓的结发妻子苏晓芳被人杀害,谢向国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老同学约出来吃个饭好好聊聊,没想到吴晓就那么焦急,天还没黑就打来了电话。
“空是挺空,但是吃饭改天再说,你先告诉我,杀害苏晓芳的凶手到底是谁,你们问清楚了吗?”吴晓固执地重复问道。
谢向国打了个哈欠,他倒觉得老同学有点过于关心死去的苏晓芳了,那苏晓芳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死了也好,省得再祸害世上的好男人,而且老同学很快就可以再娶了,或许从此就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谢向国实话实说道:“根据办案民警所录的口供,嫌疑人叫洪萍,今年34岁,是一家私企的老板,照理说应该是有钱人,就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去杀害将死的艾滋病人。我已经安排了值班民警,连夜审问,争取明天早上就把杀人动机调查清楚,你就再等一个晚上吧。”
“你说什么,嫌疑人叫洪萍,字怎么写的?”
谢向国划动鼠标,盯着电脑屏幕道:“洪是洪秀全的洪,三点水的,萍是苹果的苹下面加三点水,怎么,你认识?”
啪一声,吴晓的新手机径直摔在了地板上,杀害的苏晓芳的凶手果然就是洪萍,和他之前的预感相吻合。可是洪萍为什么要杀害苏晓芳,她怎么那么傻,多等两三天,她根本就不需要再动手,苏晓芳艾滋病晚期,大罗神仙都没办法。
吴晓拼命搜罗所有的可能,以及所有的线索,可饶是他绞尽脑汁,也无法参透洪萍的杀人动机。吴晓独自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就像是挂在墙壁上的钟声,响个没完没了。
嘀铃铃,有人打来电话,吴晓以为是谢向国,拿起来一看是老妈打来的。“吴晓,怎么还不来吃饭呀,你儿子都快饿扁了,快点开车过来吧,路上小心点,我们等着你。”
吴晓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说不去了,你们吃吧。放下手机,思绪又回到了前几天晚上,和洪萍一起共进晚餐的时候,洪萍就表现得神不守舍,总是有意无意地打探苏晓芳的情况,也向他提出过想去亲眼看看苏晓芳的想法,但是每一次都被吴晓拒绝了。
一来是因为苏晓芳已经病入膏肓,吴晓担心洪萍身体不好,病毒容易被感染了,二来是洪萍说白了和苏晓芳非亲非故,没有那个必要,再说苏晓芳都是快死的了人了,你一个占了人家老公的小三就不要再去刺激她了。虽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苏晓芳有错在先,但人之将死,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万万没想到,洪萍终究还是踏进了那个房间,而且还动手杀了苏晓芳,她怎么就那么傻,有没有考虑过吴晓的感受,尤其是琪琪,如果她被抓去了,琪琪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想到这,吴晓再次拨通了谢向国的电话,“向国,你帮帮忙,能不能通融下,让我单独跟洪萍说几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几分钟时间。”
谢向国犹豫了下,回复道:“单独聊几分钟是可以,但是小吴哥先得告诉我,这个洪萍到底和你之间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呢,还是同事?”
吴晓一边快速下楼,一边答道:“都不是,我现在和她住在一起。这一年多,我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包括之前我在教育局担任局办副主任,这些都是洪萍的功劳,若是没有她的帮忙打点,出谋划策,你小吴哥恐怕就得守着个小书店,默默无闻地一直到死。她对我的意义,向国你懂吗?”
说实话,谢向国不是很懂,他的性格属于外向开朗,无法体会吴晓心中对洪萍的感激,但是老同学相求,只要是力所能及,他就一定会帮一把,便爽快地答应了,但是必须让他也在说话现场。
吴晓匆匆忙忙赶到了城西派出所,谢向国听到汽车马达声,就从办公室跑出来迎接吴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谢向国也没分烟,带着他直接来到了讯问室,进门前他特意吩咐办案民警,关闭讯问室内的两个摄像头。
进门之后,谢向国转身特意拉下了百叶窗,锁上门,这才示意吴晓坐下来,他自己则去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吴晓,一杯他本来是自己喝的,想了想,挪到了洪萍面前。
洪萍脸上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冷漠,一身再正常不过的休闲装,抹了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