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喜若狂的捧着他的宝贝,一遍一遍在她耳边低吟:“哭吧。。。哭吧。。。我在这。。。我在这。。。。。。”
听着他轻声的安抚,一颗抽空的心好像被瞬间灌满一样,她终于忍不住抽泣,呜咽,哇哇,嚎啕。。。。。。
哭声惊天地泣鬼神,身后的赤云骑纷纷后退远离重灾区,还忙不失迭的捂住耳朵。
沐沂邯百忙之中抬头面带威胁的警告的那一干人等,那些本该叱咤风云的赤云骑们丧着张脸无奈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极不情愿继续听那割着耳膜的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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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将被他点了睡穴的人儿放上床榻,细心盖好被褥放下纱帐,沐沂邯转身踱出雅园,园外沐悉正候着。
“查出十里坡后来现身那批人的来路了吗?”
沐悉少有的正色回道:“他们没交几下手便撤退了没留下什么痕迹,但明显是冲着救姑娘去的。”
沐沂邯冷冷一笑:“哈哈。。。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沐悉面带不平恨恨的问:“主子,咱还不动手么?手脚胳膊都痒得难受!”
“也该是时候给下点狠料了,不然也太对不起他们!”
沐悉一听来了劲,歇菜了这么久终于有点正经事做,忙屁颠的闪了人。
沐沂邯抬头看向阴沉的天,回想着这几日不眠不休的寻找,他感觉心到现在似乎还被某种东西扯着,他从来没有这样不踏实的感觉,纵使是已经寻到了她,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
小小一个有名无权的侯爵,能保护心爱的人一辈子?给她世间最好最好的一切?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得到高位,他不想再发生同样的事,不想象那日一样,在十里坡的猎户家发现她的踪迹却不见她的人影,只见茅屋满室狼藉,他愤怒的一剑六响宰了门前大树上绑着的六个大汉却不能亲手宰了始作俑者。
他不想再次看到像崖边那样触目惊心的打斗痕迹和点点血迹,他只知道当时的他快要疯了,几乎是立即想纵身跳下去寻他要找的那个人,他知道她在崖底等着他,但她是否活着他不知道,不敢想。
若不是容颜死死的抱住他,可能将是永远天人永隔。
不,他不要这样的恶梦在来一次,只有把权力握在指间,才能护她一世周全。
摊开掌心,躺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方才在坪城南角门他隐约看见天青色的身影一闪而没,是他么?
若不是他谁能辨得自己在十里坡布下的暗哨玄机,轻而易举的穿出林子?
若不是他谁还能轻易控制小元儿的寒症不被复发?
这瓶子的药粉。。。。。。莫不是他的宿疾更甚从前?
他何故现身南晏?他到底是谁?
他救下小元儿却不直接交给他,却在百里以外的坪城将她归还,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心里涌起阵阵不痛快,不管是谁都休想把主意打到他的元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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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眨巴眨巴甩开眼帘的雾气,周围一切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心安。
浅紫色帘帐,浅紫色真丝被褥铺盖,床前衣架上搭着几件浅色长袍,枕上清爽的薄荷杜若香。
她感动这样的安宁,感动到把头深深埋入紫色丝质软枕,吸取她久违熟悉的香气。
此刻她不想计较为何会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醒来,她只想证明这些不是做梦,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要不要本候委屈点,让你直接闻本人!”阴阳怪气的调侃声在榻边响起。
萧静好抽回神,一把抓起刚嗅得带劲的软枕丢向床边人。
沐沂邯挺胸接中暗算,“哎呦”一声顺势一倒,滚向床榻中央,不偏不移正好压中倒霉的萧静好。
“该死的混蛋。。。。。。放开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手脚并用的想踢开身上的人。
沐沂邯两腿管住她被子下乱蹬的腿,一把从被子里掏出她的小脸,邪魅轻嘘:“嘘。。。。。。别吵,你不知道男人就是喜欢反抗的女人,你越反抗就证明越想让我碰,再蹬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他长眉斜挑眼神迷离,脸颊绯红,眼尾的泪痣红的妖艳到透明,嘴里透着醉人的酒香,灼热的呼吸喷出,烧红了她的脸。
他虽性子不正经,但绝少这样动情到让人害怕。
萧静好不安的别过脸,扯开话题:“你喝酒了?真臭!”
沐沂邯呵呵一笑,翻身滚到一边,也不脱鞋也不盖被,两手枕头看着帐顶,不住的轻笑。
“哎呦。。。这孩子生病了吧?”萧静好促狭探他额头,却被自己这个动作触动了心里某个角落。
沐沂邯并没发现她小小的失态,捉过她的手,在自己掌中细细摩擦。
“你从不好好听话,叫你不要离开候府你偏要,还自己逃跑,就你那几支针放倒那几人真算你运气!你真不信我会救你?”他轻身责备,扭头目视正要着急辩解的她。
“我还没说完!”他堵住她的话:“也算你真有运气,这寒天那野林子里鲜少有野兽出没,要真在其他季节,不说野兽,就算是一个腐叶形成的沼泽也够你受的,你跑就跑吧,还放火烧屋,真想当侠女灭几个恶棍从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