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了我们?”萧静好问。
沐沂邯抱着双臂笑笑,眉毛一挑,语气危险:“我们的帐还没算,先操心你自己吧。”
“老板,来碗全是肠子的牛杂汤!”
……
屋里暖意融融如阳春三月,若没有窗台上雪片落下的簌簌声,可能就忽视了燕京城寒气袭人的数九严寒,太漫长。
指尖在细腻如珠玉的肌肤上画着圈,将那朵樱花勾勒的仿佛染上了一层胭脂,美得艳冶。
轻喘了口气,沐沂邯翻身揽住这磨人的小妖精,在耳边沉声哼道:“是否想将三十八式全部试完?嗯?”
手在她腰间轻轻挠,引得怀中人憨笑不已,连连求饶。
“别闹了,正经点!”
沐沂邯勾唇邪笑,捉住她的手在自己身体上游移,语调魅惑如午夜幽蓝:“哪里不正经?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萧静好扬起头,对上他永夜般的漆黑眼眸,滞住了呼吸,情不自禁喃喃:“我好幸福……谢谢你!”
沐沂邯认真的看了她半晌,温柔的一笑,轻啄唇瓣,低声呢哝:“嗯……不用谢……你若喜欢……我可以为了你天天换。”
这人自从开了苞就如放了闸的水,若说以前是无‘齿’,那么现在却是连牙根都不剩,懒得跟他计较,萧静好顺势抱住他的腰,轻轻的抚过光洁的皮肤,有什么能比的过爱人在枕畔,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这种坚实的满足感……
“我爱你……”细细的吻,珍贵的字,从唇边溢出,直达沐沂邯的胸腔。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让他有些招架不住,怔了半会才被狂潮般的喜悦包裹。
“什么时候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知道,她的一切一切他都想知道。
“嗯……可能是在地宫,可能是在盛王别苑,也可能是在庐州府,在梅乡,在皖壁崖,或许是在冀州幽冥门……我记不清了,现在才发现这四年和你经历了这么多,分别了这么多次,再也不想和你分开。”
今夜适合表白,适合……
沐沂邯陡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得死死的,喘道:“再来一次。”
萧静好抬头对着他的胸轻咬一口,亮晶晶的眼睛抵着他的眼眸,道:“我说了那么多,你就不能说说让我感动的话?”
沐沂邯身子往前一送,抵住她,笑得张扬:“我会让你很感动!”
“啊!”
低吟,喘息,和着细密的汗水,开出一室旖旎的花,意识化作蹁跹的蝶,在蚀骨的香气中翩翩飞舞,漫漫流连。
……
清晨天将蒙亮,自皇宫传出一阵低沉的钟鸣,响遍了半个燕京城。
晋王府始终沉寂如水,仿佛永远掀不起任何波澜。
客房的门打开,元琪披着斗篷急匆匆出来,迎面撞上守夜的韩宁,一脸疲惫。
“怎么回事?那钟声?”
韩宁手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将元琪拉到院子里。
“不知道是谁薨了。”韩宁瞧了瞧斥尘衣的房门,低声道:“一整晚都睡的很好,就在方才敲钟时猛吐了口血,将我赶了出来。”
元琪一听脸色煞白,心道不妙,踮脚走到房门口细听里面的动静,没有任何声响。
“三哥!”
轻敲房门,也没有回应,正要推门,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别进来。”
不到半个时辰,元纪匆匆赶来,心神不宁的元琪见到二哥这时候来,心下猛然一沉,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屋里这时传出声音,“二哥……”
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彷徨,尾音低沉消散后,接着是一阵压抑的抽泣。
众人心酸,无从想象晕睡中的人被钟声惊醒的那一刻是怎么样的凄惶,也无从想象他一个人关在房中这半个时辰是以怎样的心情在等待或是逃避,更无从想象元纪匆匆而来没有任何声响,却被他第一时间察觉,那一声“二哥”怕是绝望之处想得到一个渺茫的希望吧。
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清醒,清醒的接受一个事实——云太妃薨!
清波岛的先皇亲卫如今只剩下二十余人,随着云太妃薨,这些人为先皇效力的最后一件差事也算是圆满完成。
据云太妃的贴身嬷嬷交待,在年前太妃偶染风寒后就一直未见大好,今年雪一落更是雪上加霜,一连几月缠绵于病榻,却不让人传出消息,加上前些日子不知道她从哪得到晋王入狱的消息,硬是吊着一口气在前日得知晋王一案昭雪,松了一口气幽了两天便撒手人寰。
元纪没将实情告诉斥尘衣,只是说太妃是得急病仙去。
孝诚帝下旨追封云太妃为端静太后,命礼部按太后丧仪办,国丧期间缀朝三日,百日祭后归葬北渊帝陵,与先皇孝容帝毗邻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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