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宗印在丁坪生产大队住了一个晚上,通过李红英了解到了池墨瑶在这里的种种,想到即将要见到的儿子,许宗印的内心是忐忑的,他摸不准自己儿子的心思。
许宗印掌管许家多年,自然是个聪明有能力的,但在感情方面是盲目的,一旦认准就不会改变,这也是这么多年他能抵住所有压力,不娶妻,不生子的原因,谁都无法勉强的,池墨瑶就是他的一切。
现在池墨瑶虽然没了,但她为自己留了个儿子,许宗印迫不及待赶往了怀溪县城,通过李红英知道人在县一中当数学老师,进了县一中的学校后,就傻乎乎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赵,站在走廊上,偷偷望向教室里面。
足足过了六间,在第七间的时候,许宗印找到了,他往窗内就望了一眼,那道倾长帅气挺拔的身影就烙在了自己心上。
血脉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丁安城五分像池墨瑶,三分像许宗印,那双眼睛跟池墨瑶一模一样,但那张薄唇却是像许宗印,一看到丁安城的模样,许宗印就知道这就是自己跟池墨瑶的孩子,激动得顿时双眼通红。
丁安城十分敏锐,有人偷看自己,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锐利的双眸看向窗外,对上了许宗印的双眸,丁安城微微挑了挑眉,倒是来得蛮快。
丁安城当时寄照片的时候,并不是从怀溪县寄出去的,而是去省城的时候寄的,地址直接留的省城的邮局,虽然知道许宗印能找到地方是迟早的事,不过也是没想到这么快,看来他对自己的亲妈是真的重视。
丁安城就看了许宗印一眼,然后就投入接着上课。
丁安城上了多久的课,许宗印就在窗外看了多久,等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许宗印恍然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
丁安城一走出教室,许宗印就走了上去,第一次见面的父子俩互相看着,沉默了好一会儿。
许宗印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儿子,眼底溢出欣喜和满意,比自己高一些,比自己强壮一些,比自己长得更帅气逼人,比……
丁安城由着他打量,落落大方,神情淡然,但其实内心原没有面上平静,能看到许宗印这么快找到自己,丁安城是有些欢喜的。
许宗印没有找到池墨瑶的事,丁安城在京市念书的那两年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不停歇的找自己亲生母亲,丁安城是替她高兴的。
二十几年清心寡欲,只为寻找曾经的爱人,许宗印的坚守也是丁安城会寄出照片的最大原因,这样的亲生父亲是母亲当时遗言提过要相认的。
“安城?”许宗印终是忍不住先开口说话了。
“许先生。”丁安城一口喊出许宗印的姓氏,但现在让他叫爸,他是叫不出口的。
“你知道我对不对?”许宗印虽然有失落,但更多是高兴和歉意,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儿子找到的自己,他这个当然人丈夫、当然父亲的人有什么用。
“嗯。”丁安城坦然点头,“我成年后拿到了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一封信和一块玉佩。”
许宗印一听玉佩就知道是当初自己给池墨瑶的定情信物,双眸再次湿润了。
“信里说了你的情况,还有一张照片。”丁安城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司机远远跟在后面,低头也抹了一把眼泪。
“我母亲明确写了,如果你已经娶妻,那我就永远当养父养母的儿子;如果你没娶,就让我认你。”
“我在京市念的大学,那时候偷偷去看过你,知道你至今未娶,也没有孩子,所以才会寄了照片给你。”丁安城解释道。
“你在京市念的大学!”许宗印一阵悔意,没想到多年以前他们就曾在同一个城市,丁安城还来见过自己,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是我没用,找不到你们,还是你找到的我。”许宗印眼泪下来了。
丁安城虽然早看到许宗印红肿的双眸,但他真没想到这人会对着自己哭,“你无需歉意,你并没有做错,这么多年你也不好受,我知道。”
许宗印闻言眼泪留得更肆意了,丁安城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表示安慰,激动得许宗印哭得跟个孩子一般。
丁安城把许宗印领回职工房,给他倒了一杯水,“晚饭一起吃吧,留在县城的日子你也可以住在这儿。”
“这是你的夫妻房吗?”许宗印高兴又欣慰问道。
“嗯。”丁安城点了点头,双眸中带出的柔色许宗印尽收眼底,知道他们夫妻俩感情一定很好。
“我,我都不知道,也没能参加你们的婚礼,我,我急着来找你们,也没有准备礼物,我……”许宗印有些无措,“我就去银行取了些钱,你说我给你媳妇包个红包,她会不会不喜?”
“她会很高兴的。”曾经见过易柔静小财迷般数钱的模样,丁安城想到就笑了。
“那就好,那就好。”许宗印拿出一沓红包,丁安城见了有些疑惑。
“我听你养母说过,现在你弟弟和妹妹,还有你媳妇的哥哥们也都在县城,所以我给他们也准备了,我怎么说都是长辈,你说是不是?”许宗印低声说道,直直看着丁安城。
丁安城点了点头,许宗印见了露出了笑意,然后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三个鼓囊囊的红包,“这三个是给你跟你媳妇的。”
这么多的红包,丁安城见了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是三个?”
“给你媳妇的聘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