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利迎面一个通天炮,这一下比刚才的一击来得更加凶猛,这家伙像给人撞了一把的不倒翁一样,上身向后一扬,嗷的一声惨叫,再站好时,已经是鼻血长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捂着满手的鲜血,一溜烟的找地方处理去了,“你……”忠哥又惊又怒,真想不到这个大陆客的动作会这么快?连续两次当着自己的面打人,自己却连阻挡都做不到?“看你今天,是故意落我的面子喽?”
“你谁啊?我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落你的面子,你配吗?傻逼!”胥云剑狗仗人势,毫不留情的大声奚落着。
忠哥的腮帮高高鼓起,显然是动了怒气,但鼻子上的伤患隐隐生痛,却又不敢莽撞,“你……你是谁?”
“我叫卢利。”卢利老老实实的报上自己的名字,说道:“你要是没有旁的事情,就请你让一让,我们要走了。”
“走?走去边?我们忠哥还没让你走呢,你想去哪?”
卢利也不着急离开了,好整以暇的双臂环抱,看着面前的忠哥,“那,你们想怎么样?”
“对!”胥云剑大声嚷嚷,“打又不敢打,走又不让走,到底想干嘛?不过看你们的样子,一眼就知道,都是一群窝囊废,不用我动手,我哥们一个人就把你们都料理干净了,是不是,小小?”
忠哥给他奚落得大怒,鼻翼翕张,呼呼喘息,半晌,突然重重的一跺脚,“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
“当然算。不过可得说好了,你要是打不到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怎么样?”
“得!”忠哥大声说道:“我要是真打不到你,那就是我没出息,怨不得你!”
“行啊,你想在哪儿比划?”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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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哥的居所是在一处麻雀馆的楼上,这是一栋四层的建筑物,一楼是麻雀馆——也就是麻将馆,卢利和胥云剑从不曾来过这样的所在,进门之后很觉得惊讶,好多男男女女,也不知道他们认识不认识,围坐在一起打麻将,“哎,小小,你想想,有一天真把阿姨接过来,也不用担心找不到麻将搭子了?”
卢利扑哧一笑:“你想得还挺长远的?”
“哎,小小,你真打算不还手的让人家打啊?”
“没事,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从麻雀馆的后面上二楼、三楼、四楼,这里面积非常大,地上铺着红绿相间的塑胶地板,周围摆放着杠铃、哑铃和沙袋,看得出来,是这个什么忠哥和他的朋友用力锻炼身体的地方,忠哥和他的一个伙伴耳语几句,对方转身下楼去了,“点样,喂,你真打算只躲闪不还击?不怕话俾你知,我的拳头,很硬的!”
卢利呲牙一乐,脱下西装、衬衣、领带等物交给胥云剑,只穿着一袭小背心,站到了他对面,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好,“只要你肯信守自己的承诺就行。”
“废话,我顾忠牙齿当金子使!”
“那就好,来吧。”
顾忠在他对面三五尺的地方来回踱了几步,突然一声怒吼,挥动双拳,急冲而上,两个人距离非常近,忠哥看着他清秀的面庞近在咫尺,突然心中一软,临时收回了几分力道,却似乎眼前一花,对方的男子竟是不见了,“哎?”
“傻逼,在你身后呢。”
顾忠顾不得多理胥云剑讥讽的说话,猛的一个旋子转过身来,卢利笑盈盈的面庞正在他眼前,他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对方几时到自己身后去的,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他懒得多想,左右对方说过,三分钟之内,只是躲闪,绝不会还手,还理他那么多干什么?当下“嘿”了一声,左手前探,猛抓对方的胸口。
卢利身体一仰,一个漂亮的铁板桥!顾忠一抓无果,就势下行,仍旧是抓向对方的背心衣襟,卢利手向下一按一滑,身体就这样保持着古怪的平仰姿势,硬生生的滑了出去,然后向空中有一条无形的绳索拖拽也似,竟是又稳稳的站在了当场。
顾忠又羞又恼,这会儿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对方的动作了,于是他明白,这个大陆客不是在和自己讲大话,他确实有着自己万万难以比拟的一身好功夫!难怪敢夸下这样的海口,在三分钟之内,任由自己攻击,自己这点功夫,根本比不过人家!
“小小,一分钟了。”
顾忠眉头一皱,讷讷的说道,“姓卢的,好漂亮的一身功夫,我自问打你不过,不过,三分钟的时间是你自己定下来的,我也不好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对不对?你接着吧!”
卢利照例双脚一错,眼看着顾忠到了自己面前,以左脚脚尖为圆心,身体滴溜溜一转,像是最有经验的斗牛士在战场上耍弄一头公牛也似,两个人的身体紧挨着彼此的冲了过去,“哎?”顾忠的速度也很是不慢,身体前冲,手臂向后一捞,卢利一低头,又让了开去。
两个人重又面对面的站好,不过彼此的位置发生了180°的改变,“好小子,真有两下子!”顾忠报以冷笑,第三次冲了过来,这回他吸取了一点教训,知道拼速度,自己怎么也比不过对方,因此有意放慢速度,用一种步步紧逼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