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的速度肯定是打不中我的,但我防止被他两个同伴暗算,还是战略性的后退了,正好躲开了他的拳风。两个混混同时亮出了他们的武器,雨夜中两处黑暗中喷出金灰色的耀眼火花。我以那个大块头作为掩体,灵巧的避过他们两的弹道,然后以掌为刀狠狠的切在那张肥大的脸上。
伴随着脸颊骨碎裂的声音,我越过他的身体,跳上了吉普的引擎盖上。那两个混混还在找我哪里。在我眼里这两个人的动作比蚯蚓还慢。穿皮衣的那个家伙首先发现了我的贴近,来不及瞄准我持枪的那只手直接向我砸了过来,我蹲下一把拉住他握枪的手,膝盖一个侧踢,枪的主人一声惨呼。
于此同时,我身体向后仰到,另一只手变拳已经砸在另一个混混的太阳穴上。两个家伙在我面前没有坚持到一个姑息,就倒在了吉普旁边,一个抽搐颤抖呻吟,另一个搞不好已经挂了。
大块头此时在雨中没命的奔跑,想快速的避开我。
我没有思索,翻身滚下吉普。落地时被地面坚硬的沥青震了一下,被雨水喂饱的路面有些滑,脚崴了下,胫骨传来微微的疼痛感。但是马上就我的战斗情绪忽滤了。此时他离我的视线距离有十多米远,我挺起腰背,然后俯身,全力冲刺。
大块头在我视线里若隐若现,仿佛是一架被雷达锁定的敌机,极其尽可能他能做到极限规避动作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对于这么大的一个身躯来说,他的速度堪称迅捷。他横穿了几条马路,在几个绿化带之间跳跃穿行,像是武林高手一样,快速的钻进了我面前的一大片公园里的小树林阴影里。
我加快速度,感受嗓子口的那股咸甜,雨水冰冷无情地打在我的脸上,该死的雨夜。
我们从树林中冲出来,穿过一个十字路口,路两旁的红绿灯像是围观的教官,冷冷的看着我们。大块头跑过去的时候,其中一盏已经亮起绿灯,绿色的小人规律的跑动着。急促的滴滴滴声仿佛在催促我,快递一点过马路,快点过马路。我已经过完了,那声音越来越尖锐,滴滴声在街道中回荡。
路边违章停放着许多私家车,我猜测是为了省几百块钱的停车费吧,我们从它们身边跑过,另一侧是卷帘门紧闭的门面房,上面几乎都贴上旺铺招租的小广告,不知道白天有几家会在白天开门做生意。放眼过去,现在只有一家亮着灯。我脚下的石板人行路很滑,上面除了雨水,还有腐烂垃圾还有雨水侵烂的黑泥。我穿着春节买的皮鞋,鞋底很薄,根本没有抓地力,如果不是在训练营中经历过千百遍的泥泞路面上奔跑,我估计放在以前我已经摔倒无数次了。
大块头在我前面推动着两辆私家车,企图做一个简单的路障,他一边推着还一边回头望了我眼,发现我依然还在追,赶紧一脚踹向了面前的汽车,把它摆正。车子里迅速的想起一阵防盗的警报声,大块头转头快速横穿街道。我也想调整路线,抄他近道拦住他,但是噪音已经干扰了我的思路,我的猎物给我安置的路障恰到好处,等我明白他的用心时,从车上翻越的身体,正好一脚踏空在窨井中。我赶紧撑起身体,手上插了一大把碎玻璃碴子,街道的那一侧,大块头又甩开了我十多米远。
我看着对面狂奔的猎物,踢了脚边上的窨井盖,这胖子正好找到了个三个窨井连在一起的区域,布置了一个小陷阱。心里忍不住骂自己为什么不捡起那两个混混的手枪。在这种距离上,火药枪虽然后坐力很大,但是可以轻易的打断那个大块头的腿。可现在呢,我还要像疯狗一样追着他,挑战自己的肺活量的极限。
想着刚才的小挫折,或许我应该跟他一样给他制作一些小意外。
他的逃跑路线虽然不见得完全符合我布置陷阱的心意,但也大差不离。他奔向一个荒芜的院子里,跟马路就隔了一道铁篱笆。大块头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是几脚踹了过去,腐朽的铁篱笆没能够承担他的体重,垮塌了大半,他踩着铁篱笆,轻松翻了过去,钻进一片黑暗中。
我嘴角上扬,浮上一片笑意,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他自觉钻到黑暗中更容易的逃脱,看他踩的几脚的样子,搞不好他还指望那片铁篱笆给我弄点小麻烦,比如扭伤脚裸什么的。但是他不知道我在训练营那几个月每天是怎么过的,我对这样的环境已经无比的熟悉,一进入弱光环境,我的瞳孔就会急速放大,把脚下的所有东西看的清清楚楚,而经过高倍重力环境强化过的身体在现在地球的重力环境中轻盈非凡,三两步就穿过了那片被铁篱笆与荆棘铁丝缠绕的狼藉之地。
现在脚下的路虽然湿滑黑暗,但是与我在训练营的沼泽地相比,如履平地。只要给我一分钟我就可以赶上他,除非他跟我一眼,受过和训练营一样的培训内容。
追上他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短的多,在院子的另一头的铁篱笆墙,我看到大块头的背影,恢复到刚开始的追击游戏,我们的距离缩短到10多米的距离。我还在攀爬,他已经翻到篱笆的另一边,落到地面,想沿着人行道继续奔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脚下一个踉跄。我翻过篱笆跳落下去,他应该听到了我落地声,迅速稳住身形,转身面对我的方向,手里端着什么东西对准我的方向,然后火光亮起,我一个侧身跳跃鱼跃过绿化带,朝马路翻滚过去。
我重重的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