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醒了,这次醒来后,我感觉浑身难受,皮肤好像被水泡了很久一样有些粗糙发紧,随着我对神经系统的熟悉,这种不适应的感觉很快消失了。这时我又清晰的感受到一阵空调出来的暖风。这说明我现在是寸布未着的luǒ_tǐ状态,我伸出左手,去摸脖子后面的伤口。
我又回到了现实世界当中。
头顶的天花板是普通的石膏板,光线强劲的摄影灯灯光雪亮。我用双肘撑着自己坐起,观望四周。又是一阵沁入心底的寒意,这是我从心底里滋生出来的,漫过全身。我发现我自己躺在一个空荡荡的手术室内。我身下是一张锃光瓦亮的不锈钢手术台,表面上还有一道道凹槽,一看就是为了方便放血。
头顶是一部蜘蛛样式的机械手臂,无数条机械臂收拢到一起。这套系统现在没有运行,但是在墙上和我身边一组监视器里,屏幕还亮着,说明刚刚他们操作过这些东西。我凑近边上的一台显示器,看见屏幕上还反复滚动着已经设置好的操作选项。为我装上一块他们的自制芯片。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时,我正挪动身体、从这张像是厨房案板的手术台上爬下来。灵超意识分身的一个女性人造人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两个小弟。她的腰上别着我熟悉的火药动力武器,她手里拿着一叠熟悉的东西。
“这是衣服,”她板着脸对我说,“穿上吧,空了进飞船,让灵帮你把那芯片摘了。”
“赵琳呢?还在这里不?”我接过她手里的衣服问道。
“在”她似乎对我问题有不满,“这会想英雄救美了?她在隔壁房间,我在尝试帮她删掉这段记忆,如果留着这段记忆,我估计这姑娘醒来了也会疯疯傻傻。”
“他们对她干了什么?”我一边穿裤子一边问道,“不就是刑讯逼供么?有那么严重?”
“三个畜生,搭了个淫窝,你觉得能有什么好事?你以为他们能对你一个男人又哪方面的想法?”
我一时语塞,“好吧,照顾好她,我们现在去哪?”
“去跟某个人谈谈。”她简单回答一句,“你要是真的在意她,早在行李舱里就动手了,现在搞成了有精神创伤才动了怜香惜玉之心。”
我耸耸肩,继续往身上继续套着衣服,尽可能的麻利。当时情况复杂我又没有灵那样复杂的工具,可以轻松的她脖子那个端头拔掉。
“走吧,我们要去谁?”
灵的意识分身酸溜溜的看了我一眼,“去见带你来的几个家伙的上级,一个神通广大的家伙,去管管你说的闲事。到时候我看你还嘚瑟的起来不。”
随后,我随着她就快步穿过走廊,还没等我看清周围一切,我们就已经走进了一架电梯里。它的样子与我来的时候完全相同。我们在停机舱那层停住,我们走出电梯,踏进停机舱,我的眼皮跳了一下,我看到那个黑人和老熊完完整整的站在飞艇旁边,在虚拟场景里,我能感受到来审讯我的是他们两个,虽然在里面感觉呆了好几天,但是实际上在现实时间里不过几个小时。所以中了意识病毒的真人到底是什么状态,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尤其是看到他们毫发无伤的站在我面前的样子。
“上车,”之前拿链能枪指着我头的那个女人打开车门对我说。
这次没有乘坐飞行器,而是一辆宽敞也很漂亮的豪华汽车,他的模样让我想起老米的总统用车。驾驶室里有个驾驶员整装待发。他身上西装笔挺,光鲜亮丽的形象这在国内很少见,那女人整背靠着驾驶仓,这里面的空间大到足以开一个小型酒会,座椅也跟包间一样,是一个可以对着坐的沙发。
“吓到你了吧,时间太短了,没法仿制相同的体型的机器人,只能用廖俊的方法,把他们意识锁在虚无中,让他们先冒充下傀儡。”
“感觉有些诡异,吓到倒不至于,就这样我们两个去,你不怕断联失去控制什么的?”
黑人在我上去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坐在我的旁边,耳边传来沉闷的金属碰撞声,老熊从另一个侧的舱门爬上来,做到了我的旁边。
“你很希望我出糗嘛?”
“是啊!”
汽车开始启动,驶出室外,我拨开边上的遮阳窗帘,我看到雨水敲打玻璃车窗的水滴,车内有种淡淡的皮革味道,这果然比普通网约车中充斥的廉价香水味好闻多了。屁股底下的座椅也很舒适,还会根据我的体型自动调节姿态,看来造车的这帮人,很懂富人的需求,这辆库里南里外都照顾到了。
“拜托,咱两是一伙的好不好。我们一起去谈谈。”她抬头用满怀怜悯的神情看着我说。
“人人都爱他妈的说,没什么事不能谈的,于是你就会跟他妈的去谈谈,反正只要不要你的小命,哪怕是会伤害到你或者你亲人的利益,但是别人愿意跟你谈的时候你就得去谈,尤其那个傻逼是某个大人物或者大老板时,你还会觉得别人是给你面子。去他们妈的,谈谈只是这些人用法律的铁拳砸在我们这些小人物身上的小工具,他们总能逃脱惩罚,轻松惬意。”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另一个。旁边两傻大黑粗像两个傻逼一样坐在旁边,超意识体用廖俊之前控制其他人的那一套让这几个人看着像正常人一样,坐在我身旁。我伸手摸了下脖子后面的伤口,似乎有异物在里面滋生细菌,生长脓液。
我突然发力,挥起双拳向左右两砸下去,招式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