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隆毕竟年轻,见已灭了李傲白,并未及时布置安防,而是持着李傲白的人头入了宫报喜,太后见李傲白被灭,喜上眉梢。
杀了李傲白,太后就扫出了独掌朝权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在太后心中,这是大景国第一大喜事。
若是苏德义趁着此时带兵入宫,或许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景国或将落在他的手中,只是苏德义并没有这样做。
“宝庆,快去把皇上与皇后接回来。”太后知道,这么重大的时刻,还是需要皇上出面慰问一下出生入死的将士们的。
苏德义并未入宫请赏,而是怕有流民暗匪趁火打劫,将左卫士兵布置了安防,带着右卫士兵打扫皇宫内外。
皇上可能被吓着了,不愿意出门,太后好说歹说,皇上才在太后和皇后的陪同下走出尚坤宫,来到皇城宫门处,一脸不高兴的向一众将士挥了挥手。
将士们离得较远,并未看不清皇上的脸,只见到皇上向他们招手,都感到欢欣鼓舞。太后显得非常兴奋,对着将士们说了一段激励的话,并许诺了大笔奖赏,让士兵们颇为振奋。
萧牧阳也算是第一次见到了皇上,一位中等个子,有些瘦弱,耷拉着肩膀,嘟囔着嘴。怎么看也不像个皇帝,到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苏文阑虽然憔悴,但依然光彩照人。
这一夜,血雨腥风。京城的达官贵人们都不敢开门观望,生怕引火烧身。
待到喊声渐无,才安排下人们出门打听。
知道李傲白谋反失败,已自杀身亡。
太后听闻苏德义让赵熙隆的禁军左卫守护皇宫,自己领着禁军右卫忙里忙外打扫战场,并无异心,也放下心来。
这边太后命左卫一名副将带人去抄了李傲白的家,不论大小全都格杀勿论。
又安排宝庆带着士兵将皇宫内可疑人等全部抓捕,只要有嫌疑,全都就地正法。
可叹,又有无数人死于非命。
待到第二日上朝,大臣们纷纷换了新装,交口称颂太后圣德,痛斥李傲白狼子野心,乱臣贼子。
太后已经控制住了禁军两卫,再无后顾之忧。朝中许多官员都曾依附李傲白,但也不能把他们全部杀尽,除了平日里目中无人,民怨较深的几人判以灭族之外,太后并未赶尽杀绝,维持住了朝堂的平稳,反正这些无骨文人现在都已经向太后效忠了。
太后重赏了禁军左右两卫,又将赵熙隆提为兵部尚书兼领禁军左卫,苏德义三子苏文驰为禁军右卫统领。让右丞相滚蛋回家,再提个三个大学士组成内阁,三人只议事不定事,所有重大事项均议定之后又太后和皇上定夺,外人不知皇上的智商的问题,所以朝政牢牢掌控在了太后手里。
一切安排好之后,再封赏赐了萧牧阳无数法宝神器。又赐给苏德义金银珠宝无数,连一众参与平乱的道仙两门都赏赐了很多除妖法器符箓。
三木老道此次收获颇丰,除了太后赏赐,他还在禁军右卫炼化了四只四耳长尾猴的妖力,道身长进不少。
三木老道深知跟着萧牧阳就会有天大的机缘。
待大局已定,尘烟散尽,一切归于正常。
除了朝政,太后偶尔会担忧起皇嗣的问题来,皇嗣乃国之根本,况且当今皇上身体瘦弱,体弱多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定会动摇大景朝的根基。只是眼下一切刚立,还未来得及处理皇嗣之事。
尚坤宫中,苏文阑呆坐窗前,看着院子内的皇上正在陪着小白兔玩耍。
看着院子内像孩子一样的皇上,这不是他想要的男人。她的男人应该是,脚踏七彩祥云,每次都能救她于水火,泰山崩于前也能力挽狂澜得人。对就是萧牧阳,想到这,苏文阑心中一阵波涛汹涌。
太后已经搬到了更便于处理政务的永寿宫了,将这座本该属于皇后的尚坤宫让出来,给了皇上和皇后。
夜里,皇上回到了他的承乾宫,那里有他养着的一群小动物,是他的最爱。
凤榻上的苏文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命贵缘薄,这句话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三木老道曾经告诉他,缘薄并不是没有缘分,只要自己能把握的住一样可以开花结果。
苏文阑悄无声息地起身,对这朦胧的月光轻画娥眉,略施粉黛,又拿出一根桃色的铅笔,在脸颊上涂上了迷人的桃晕。
简单的绾了个发髻,穿上便装,慢慢的打开机阔,露出了通往牧阳观的密道。
苏文阑怀着忐忑的心情,举着蜡烛,一步一步的走入密道,她攥紧了双手,哪怕缘分再浅,她也誓要把握住。
来到一处暗门,此处暗门只有从皇宫一侧才能打开,再沿着密道往前走,来到牧阳观一侧,轻轻叩了一下门。
三木老道在京城中有不少的师兄弟,这几日正四处拜访,好久没来牧阳观了。
萧牧阳此时正坐在榻上运着大周天,这些日子真气消耗的太多,道身也没有提升,不得不在此勤加修炼。
听闻扣门,萧牧阳以为皇宫中又出了什么急事,强行终止了大周天,连忙打开了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