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风女企图去碰江宴,江宴冷淡地避开她,站了起来,“不用。”
看见他的身高,女人更激动了,直接两眼放光地说:“那怎么好意思?要不我们加一下微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吧。”
他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任何一个自信的漂亮女人都不会白白错过他。
“不用。”
“那好,不打扰了。”
港风女遭到了滑铁卢,却没有半分的丧气和尴尬,反而很是从容坦然。
好像仅仅是出于礼貌,根本没有搭讪的意思。
顾思澜是知道江宴的魅力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把学妹们迷得神魂颠倒,更别提现在介于成熟和少年之间的模糊感,如果不是经常冷着个脸,想来前仆后继的女人会更多,有一大半是因为脸皮薄而主动败走的。
这女人长得不错,挺有辨识度,穿衣也颇具品味。
顾思澜记得上辈子江宴交往过这一类型的,喜欢九十年代的复古港风,卷卷的长发,独树一帜,十分有女人味,好像跟着江宴日子还挺久的。
江宴忽然守身如玉的样子,令她不习惯。
正常情况,他该半推半就的接受。
顾忌她吗?装深情人设?
顾思澜想了会儿,没有继续深究。
江宴这个人,本来想一出是一出,恣意妄为,做出什么她都不奇怪。
中途,港风女又不甘心地借机同江宴说话,江宴一概冷漠以对,要么就是装作没听见不说话。
对方还俨然一副越挫越勇的架势。
如果性别对调,就成了妥妥的马蚤扰了。
广播通知快到站的时候,江宴终于收好了电脑,正准备走到顾思澜身边,女人又横插了过来,堵在了过道中间:“你在这儿下吗?我也是,不知道是否方便搭个车?”
江宴露出了从上高铁以来唯一一个善意的表情,又困惑又为难地说:“车倒是有,不过……”
女人一听有戏,总算刚才的锲而不舍没有白费,兴奋地问:“不过什么?”
只听江宴目光越过她,落在顾思澜脸上,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不过我太太怀孕了, 闻不得香水味,一闻就会吐。对,没错,她最讨厌的就是你身上的这种味道。”
他作势捂鼻。
女人面色涨红,羞愧不已,刚刚还自负能言善辩的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围有其他人听见了对话,
江宴绕过她,扣住顾思澜的肩膀,没多看她一眼,“走吧。”
顾思澜虽然没有说话,却十分配合江宴的即兴演出。
等彻底走远了,确定港风女没有追上来,顾思澜意味不明的问:“如果我不在,你还会对她那么绝情吗?”
“我从来不做毫无意义的假设。”
江宴的回答堪称教科书级别,很完美。
顾思澜原本便是调侃的口吻,至于结果如何,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也许真的只是多嘴一问吧,
他冷不丁问:“顾思澜,看见别的女人和我亲密,不会吃醋吗?”
“我吃不吃醋对你很重要吗?”顾思澜顿了顿,语气很是荒唐,“难道你想告诉我,这辈子除了我,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吗?”
江宴望着她含水的眸子,定定地说:“是。”
“没有必要向我保证什么,我们的关系从来不是对等的。”
她快走了一步,超过他,独自穿过候车厅。
江宴没有立即追上,望着她的背影,漆黑的眸中露出迷茫的眼神。
她到底需要什么?
为什么无论他做什么,她永远不会高兴和满足。
往往她不高兴不满足的时候,便会引起他的失控和冲动,做出他自己都很震惊的事情来。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冒失的小男孩冲向她。
小心!
江宴毫不犹豫地冲向她,凌空抱住那个小男孩,闪身避开与她接触。
顾思澜侧过头,看见江宴臂间的小男孩因为受到惊吓哇哇大哭,竟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放好还是该哄,表情困惑,不知所措。
四五岁的小男孩白白胖胖,抱在手里软绵绵的,又哭又撒娇,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讨厌,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这是江宴头一次和人类幼崽发生亲近的举动。
小男孩的妈妈很快追上来,抓住熊孩子,除了训斥,便是一个劲儿的同江宴和顾思澜道歉。
顾思澜微微莞尔:“没关系的,以后小心点。”
江宴反而一言不发,目光怔忡。
小男孩和他妈妈走的时候,还哭唧唧地告状:“妈妈,刚才那个叔叔好凶,好可怕……呜呜……”
江宴:“……”明明他刚才一个字都没说。
他的长相,看起来面目可憎吗?
顾思澜被小男孩的反差表情给逗笑了,轻轻地扑哧一声,来不及收回扩散的弧度被江宴的视线抓了个正着,表情便不自然了起来。
江宴的眸光深邃,专注,纯粹,好像周围的人不复存在,他自顾自喃喃:“顾思澜,多笑笑,很好看。”
顾思澜霎时绷住脸,不肯表露出一丝情绪来,“笑与不笑,是我的权力,你总不至于连这个都要干涉吧。”
江宴闻言,果然面沉如水:“你为什么总不肯好好说话?”
顾思澜心想,比起江宴对她做的,过分吗?
“麻烦让让,别站路中间。”
身后有一拨人往出口挤,江宴大掌一揽,将相对娇小的顾思澜护在了臂弯中,“跟紧我,不许松开。”
顾思澜的脸上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