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渲听着她的话,最终笑了笑。拍了两下手,这个院子中便出现一个长得实在是普通的小丫鬟。这个小丫鬟眼严重营养不足,虚岁十五的年纪,硬是跟十三差不多。
王瑾看着她,到现在她也记不起来,这个人是否在王家里头出现过。
“奴婢见过小姐,王爷。”
“把你在王家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她闻言,没有任何的抗拒之色。就像待会儿会死,也不过是眨眨眼的事情。小丫鬟微微福了福身,“禀王爷,小姐在望阁台被人推下。被污蔑救一个情夫,那男人就是前几日被小姐带回来的倌人。”
听到这里,殷渲的表情却没那么轻松了。他重复两个字,“倌人?”
“是,是紫云阁的。”
在王瑾没注意之时,殷渲的表情极为阴骛。身边所有活者的物体全被冻成冰疙瘩,包括在他们前面禀告的那个小丫鬟。周围冷肃的气愤让那些没什么定力的下人,整个哆嗦不安。他们仿佛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脖子上的刀刃了,只待往下砍。而王瑾却没什么感觉。“我看他可怜,所以自己做主把他带回来了。”
在王瑾的转过身来解释下,殷渲的脸色立马恢复正常。“无事,不过是个倌人罢了。可他给你造成麻烦却是该死。”
听了殷渲的话,王瑾微微一笑。然后又转向那个小丫鬟,“然后呢,她们想如何?”
小丫鬟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殷渲,由后者给她一个接着往下说的表情。小丫鬟这才开口,“倾城小姐、婼珠小姐和薛家的小姐,想坐实小姐的罪名。于是连夜审问嘉兰姑娘,嘉兰姑娘抵死不从......接着,她们几位小姐直接逼嘉兰姑娘画押。以至于......”
“以至于我的罪名被坐实了。接着说。”王瑾的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名声什么的,都不过是最不值钱的粪土。
小丫鬟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婼珠小姐还在小姐的房间里头搜出了小姐和那个倌人的定情罪证,而倾城小姐更是以这个罪名让老爷下令让小姐在王家的族谱上除名......而畿祈左相,听到这件事非常生气。准备在大夫人的忌辰上,狠狠的教训小姐。”
王瑾没有想到,这几个女人在她不在的时间里竟然这么能折腾。简直就是力气太多,吃饱了撑的。连那个老家伙都被他们给搬了出来,看来还真是闲得慌。这个外公不是看不起她娘亲吗?不是不待见她的女儿吗?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最不待见的孙女儿,给他好好吃个憋。让他知道,狗眼看的人,都是低的。
“畿祈左相在娘亲的忌辰会来吗?”
“左相说了,他必到。”
小丫鬟言无不尽,知无不言。王瑾很满意,虽然不知道这个棋子是否还能够留得住。但是她现在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马上就快要到的娘亲忌辰。这个忌辰,若是王坤愿意把这个做大,那么整个京畿的达官贵人都会到齐。要是他不愿意做大,那么来参加的就只会是王家的成员。
这做大与否,王瑾很清楚。必定与她能否洗清污蔑有关。
为了娘亲的忌辰,她也只能委屈一些人了。
“你最近就不要再回王家了。免得有些人除之而后快。”王瑾开了口,这个丫鬟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欣喜。在王府受训了这么多年,这其中的种种她还是能够猜得出来几分的。
想到这里,她赶紧跪下来。“谢小姐开恩!”
王瑾点点头,便转向殷渲。“那个倌人应该还在永州客栈,我回去期间,他就拜托你来照顾了。”
永州客栈吗?殷渲淡淡点头,眼中没什么情绪存在。特别是每次王瑾提到这个人的时候,但是一转眼。殷渲又是几近宠溺的眼神看着王瑾,生怕她在哪里又受了什么委屈。在王瑾倒背如流他的生活起居时,他突然发现他的生活里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任何人都不可以从他身边夺走她。
“那个王瞿,还是很嚣张的呆在王家吗?”
王瑾一愣,忽而莞尔。她的笑容清澈,在刺眼的阳光下,白皙似雪。几根青丝突兀的跳到额头,顺着脸颊滑落,增加的不是狼狈而是美感。她浑身雪白的内衣,外面也是朴素的蓝青竹作饰。整个人高贵典雅,了然生趣。她是这么美,这么有气质。京畿的任何女子都及不上一分一毫。
应该是说,整个京畿都没有谁能够有王瑾这么自信了。
“是的。他很嚣张。”
王瑾完全不掩饰。“嚣张得都快没边了。”
殷渲嘴角微微浮现出一抹笑容,“似乎马上就立冬了,皇上也会举行狩猎。”
几乎殷渲这么一说,王瑾就立马懂。“你是要在狩猎上对他动手吗?”
听着王瑾的话,殷渲却不怎么表态。仿佛完全就不关心这些一般,但是他的眼神中却表露一种接近狡猾的光芒。让王瑾瞬间明白殷渲是真的不再忍王瞿。不管是十几年前,王瞿笑话殷渲的断臂,还是十几年后,王瞿对王瑾做的种种不能够容忍的事。
要是殷渲能够读到王瑾的心声,想必只会肯定和赞赏。他准备了多日的计划,绝对一举成功。
反观王瑾被人污蔑的这件事中。在王瑾的意识里,她是绝对不能够输给婼珠和倾城等人。但是她也知道,倾城是绝对不可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要想要她们几个心甘情愿的认输还不是件简单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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