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网络游戏>一晴方觉夏已深>他和她的风暴

水灵意识到不妙:“怎么了?”

“关机。”初妤站起身来,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他关机了。”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随便他吧。”

手机安静了,客厅里的两个女生也安静了下来,屋外的天色已经隐约可以看见蒙蒙雾气,有那么一瞬间,初妤觉得特别不希望看到天亮,特别不希望去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稔。

那将会是一场风暴,骇人心悸。

“初妤,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顾元灏出差提前回来,是因为他临时出了什么事情,可能现在的他很需要你。俨”

因为这句话,初妤的心剧烈跳了一拍。

翌日清晨,***/动自墨城的一个角落开始爆发,宛如疾厄的传染病症一般瞬间倾覆了一整座城市。

“陶晟林疑遭恶势力殴打,恐有毁容风险”一则新闻迅速席卷了各大娱乐新闻的头条及互联网平台的大屏版面,传播范围之广,几乎大街小巷人人皆在茶余饭后谈论起此事。诸如“年纪轻轻就得罪了人”、“风头太甚总归会遇到打压”、“娱乐圈大多是黑吃黑,陶晟林被打说明他自己做人肯定也有问题”......

然而最气愤的一群人毋庸置疑是陶晟林的粉丝,他们多数为在校学生,标准的世界观尚未完全形成,非常容易受人挑唆之后变得格外激动及具有破坏力。一瞬间惠安医院的门槛几乎被人群踏平了一截,除了汹涌而至的大批焦虑、情绪激动的粉丝,现场还聚集了一批端着相机和话筒的娱乐记者,虎视眈眈盯着目前仍然呆在医院里面的“猎物”。

陶晟林的经纪公司一早就赶到现场,还出动了大批公司保安进行现场秩序维护,避免对这件事情引发更多的连锁负面消息,然而记者连线其经纪人,对方暂时没有对这次事件做任何回复。

惠安医院院方领导对此也是三缄其口,因为等他们自己弄清楚受伤的陶晟林究竟是如何顺利进到惠安医院监护室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一听是顾家三少安排的人手,这烂摊子即便他们又再多怨愤,也无可奈何只能接了下来,而且,只能继续沉默。

与此同时的顾安堂,文件堆如山高。

技术部开发出了新系统,借由公司内部邮箱系统搭建了一个数据维护平台,要求将此前所有档案及公文纸质版全部变为电子版进行归档。

这是档案部门的事情,明明不在夏初妤职责范围之内,按理说她的工作职责只需要对顾元灏一个人负责即可,然而她早上刚到单位在自己位子坐下来,正在为接下来的一天如何面对里面那个与自己仅一门之隔的boss担忧时,坏消息就来了——

一晚上没睡,初妤一早就出了门。

夏初妤进顾安堂的时候,连大厅的值班保安都尚未完成全部晨晚班工作交接,见到她时微微有些尴尬地点头致意。

初妤微笑回应,她一牵动脸上的表情,就会感觉为了掩饰憔悴不堪的面色她清晨涂得那一层厚厚的粉便会带来一波持久的压抑感。

从专用通道一路行至社长专用电梯,通道极亮,地面上贴着清透无比的深色面砖,往下看可以隐约看见自己的轮廓。通道有10人宽,四周全数贴上光亮镜子,影影绰绰此刻倒映出全是自己的影子。

平时这段路就鲜有人迹,所以它孤单习惯了。

这样孤单又高高在上的心情,好像就是专门为楼宇顶上的那个男人存在的。

初妤脑袋一片放空,无所事事地等着电梯。

电梯的数字一格一格往上升,说明顾元灏也比她刚到没几分钟。

这种“知道他已经到了所以等会势必要面对他了”和“可是该如何跟他解释昨晚上的一切荒唐,毕竟并不清楚现在的他情绪点究竟定位在何处”这两种情绪和选择来回交错,明知电梯很快就要下来接她可是仍旧无法做出完美的决定,真是无比让人绝望的心情。

“叮咚”一声,初妤静静吸了一口气。

迈出电梯,推开玻璃门,会客厅里空荡荡无一人,但是暖气已经开了。

经过陈澍办公室,没有人影,所以毋庸置疑,来的那个人是顾元灏。

她挂好了冬天的厚外套,换上干练的工作服外套,冲好咖啡,神思恍惚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隔着一条羊毛地毯拉开的距离和一扇紧闭的红木大门,将他和她短暂地隔在了两个宛如平行的时空里。

时间尚早,上来的时间并不长,着实还不甚清楚是否顾元灏每日都这样早到达顾安堂。

对他的工作习惯一知半解,对他的生活习惯半点不知。说是她是他的秘书,倒还不如说他是她的保姆更合适。

夏初妤想着想着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

里间忽然传出一声划破安静世界的异样声音。

夏初妤扭头看去。

门并没有开的迹象,世界又归于一片寂宁,显得方才初妤的感知如同一场无影无踪的幻觉。

可能是太累了吧。

初妤苦笑。

无心整理邮件和li,如此无人打扰的环境恰好够再续一杯咖啡,细细回想这短短数日刚调到四十七楼来的与以前恍如划开大峡谷般的迥异工作。

就算陈澍已经把ada以前手上的工作一一仔细交代给初妤,但大量邮件在一夜之间蜂涌而来,还是让初妤应接不暇。

不管顾安堂首席社长是在四十七楼运筹帷幄或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差旅未归,身为他身边的核心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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