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帆又是一声怒吼,道:“谁他妈的想当天才小包子的爹谁当去啊?我不稀罕!”

钟某某耸耸肩,道:“你还是正视现实吧。”说完,钟某某转头对民警说:“好了,半个小时的探访时间到了吧?我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不休了。”

肖帆还有许多气要发,对着钟某某的背影“喂喂喂”了半天,民警说:“你也太激动了。犯人之所以会成为犯人有时就是因为他们的行为不可以常理来推断。你是受了伤害,可是,再怎么和他大吼大叫也是没用的。看吧,犯人不想再继续这不愉快的探访了。”

肖帆和舒飞垂头丧气地出来,舒飞到街角给肖帆和自己各买了一杯热腾腾的奶茶,递到肖帆手里,低低地说:“算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生气也没用。”

肖帆握着那杯奶茶,却一口也没喝,只是呆怔着,最后索性蹲下|身去,默默地在角落里想着心事,舒飞只好也陪着他蹲下来发呆。

肖帆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是真的决定了,这孩子我不打了,生下来,反正也打不下来。我明儿一回店里,就去查那个上了老子的王八蛋的资料,然后给他打电话,看他怎么说。他能承担最好,他若是不认,我就辞了工作回老家去,我们那边的山里面现在有很多抛荒的果林,几千块钱就能包下来。在里面遮天蔽日地,也不容易叫人看见,就是看见了,说是肚里长了个瘤子也就混过去了。等混过这j□j个月,孩子生下来给我姨养着,她十岁的儿子正好前年玩水时淹死了,说想要领养个孩子呢,完事了再回来另外找工作。”

舒飞迟疑着说:“你说得倒是容易,种植果林也不是什么轻省活路,万一你中途发作了呢?”

肖帆忽然说:“对了,刚才和那家伙大吼大叫一番,就忘记问他这孩子要从哪里出生,还有生起来容不容易,会不会像大夫们说的那样需要切开整个腹部把孩子取出来。走,咱们再回去问问那死疯子去。”

这一回,因为肖帆态度很好,又再三向民警保证自己只是去问钟某某一些很关键的技术性问题,而且,会保持情绪的稳定,绝不会和先前那样情绪失控,民警们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对肖帆和舒飞两个受害者又是好奇又是同情,于是网开一面,又叫他们在审讯室里再见了钟某某一面。

这一次倒是舒飞先提问。他很郁闷地问:“你研制的那个药是为同性恋准备的吗?为什么不叫同性情侣来试用?而是让被注射的人随机选择对象呢?”

钟某某说:“不是给同性恋用的,因为天生的同性恋者一般都有些基因方面的原因,不利于孕育天才宝宝。所以,我选择注射的对象都是身体健康的直男,而且,个个都是头脑聪明,在某一领域独当一面的人才,妙在还都没有婚史。”

舒飞和肖帆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叹息:这疯子的思维果然不能以常法来揣测!

舒飞又问:“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叫男人强上男人呢?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抓住一个离得最近的女人行事吗?”

钟某某洋洋得意地说:“那样的话,就只能j□j|药或者助孕药了,算什么划时代的伟大发明?我给注射的这个药物,叫被注射的人在发作的时候他眼里的女人都会自动退化为背景一般的黑白色,那时候只有同性在他眼里才是鲜活的。”

舒飞又和肖帆对视了一眼,各自苦笑:这疯子!

最后,一直死死地捏着拳头的肖帆确实保持了他向民警保证了的自制力,冷冷地问:“我们会难产吗?”

钟某某摇摇头,说:“不会,你们会正常分娩,瓜熟蒂落一般,不会有任何麻烦。”

肖帆冷哼着说:“还不会有任何麻烦呢!那个地方是生孩子的地方吗?五六斤重的孩子从那里出来,以后得松成什么样?妈的我们以后不会大便shī_jìn吧?”

舒飞本来因为听到顺产而刚刚舒展开的脸又皱成了一团苦菜花。

钟某某鄙视地看了肖帆一眼,道:“你太小看人体的自动愈合能力了!再说,生产过程也不会像你们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女性初次生产那样麻烦,就是正常的瓜熟蒂落。”

肖帆和舒飞总算得到了一次还算满意的回答,正要转身离去,却被钟某某叫住,道:“你们不要老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其实,我给你们选择的对象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全是一般定义上的高富帅,而且我还对他们做了心理测试,他们都是极其渴望家庭温情的,所以,没准儿你们和他们有了孩子这一根纽带,还能顺理成章地成为一家人呢!”

肖帆和舒飞齐齐向他比了个中指,说:“你这什么烂发明,你还不如索性给我们做了变形手术,就当女的使了算了!”

回了家,肖帆和舒飞都各自想了一会心事,最后是肖帆先开口说:“舒飞,我就打算那么干了。舒飞,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咱们一起去包个果园,然后一起混过这j□j个月?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舒飞摇摇头,说:“我不想走。”

肖帆忍不住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肚子是骗不了人的。”

舒飞垂着眼眸,无意识地一般用右手将左手上的指节扳得“咔嗒”作响,似乎这样可以缓解一点他心里的忧虑,最后才慢慢地说:“唉,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现在这份工作,老家的妈妈对我寄予厚望,我不想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改变我本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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