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吧。”
贺宇飞走在去路安的路上,悠悠的念叨着。
伸手打了辆车,贺宇飞来到了以前任馨雨和崔芸熙租的小区之外,深吸了口气慢慢的走了进去,还记得当时他和两女的种种。
伸手转开已经有些尘土的门把,贺宇飞慢慢的走了进去,依旧还是当初的那番模样,只是少了些许人气。
他还记得,当初他曾经问过任馨雨为什么还要租路安的这件房子,那时任馨雨告诉他,这房子不贵,又花不了多少钱,便一直租着,现在他隐隐有些明白,或许并不仅仅是如此。
贺宇飞深吸口气,然后心中默念风字决,只见一股无形之风在房间之中流荡,顺江将积累的灰尘都清除到了外面。
他又随后将任馨雨和崔芸熙的房间,还有厨房卫生间,都一一的清理了出来。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贺宇飞忽然笑了起来,笑的那么开心,但是又笑的那么回忆,还夹带着些许失落。
来到任馨雨房间里,贺宇飞摸了摸已经没有了体温的床铺,他面上带着缅怀,却是嗅到了一些陈旧的问道,他知道这是长时间没有通风,通光的原因,贺宇飞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冬日的阳光照射了进来,虽然并没有多少暖意,但是却使得房间的光线瞬间增强,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在任馨雨房间坐了坐,贺宇飞又去崔芸熙房间转了转,却看到崔芸熙这边还放着一些健身的东西,更有一套警服还挂在衣柜里,看来崔芸熙是动用了关系将这套衣服给留了下来。
贺宇飞将那套警服拿了出来,却看到了这衣服有些划痕,不由皱眉,随后一番弄之下,却是在这套衣服里面还放着一套华丽的衣服,正是那次贺宇飞和崔芸熙去打击鹿头那次穿的衣服。
胸口的位置还有一个清晰的枪口,衣服周边更有不少破损,但是村崔芸熙保存的痕迹来看,她却是无比的珍惜。
贺宇飞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他感叹自己为何能有如此福气,只是他不懂当时的崔芸熙也是如此,那是她从死门关里走了一圈,知道是贺宇飞救了自己之后,她也曾感叹自己那是何等福气。
其实爱情不论是相恋,生情,亦或者单相思,总有一方表现出了让对方心动的魅力,而更多的却是走走进了对方的心里,如果不能,那不论当初说的誓言是如何惊天动地,其实心中的爱只是淡入薄纸一般,一捅就破的,而那些虽然没有过任何浪漫,或者只是淡淡流水的恋情,却可能在他们彼此的心中早已经埋下了坚实的情石,吹不散,打不烂。
“唉,或许她们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不会将这辈子都泡在沉痛中。”贺宇飞将那套衣服又放了回去,关上衣柜轻轻的说道。
来到客厅,贺宇飞却是不由又想起以前任馨雨给他们做早餐吃的情景,那时想想也是好笑,学生跑到老师家里混吃混喝的,而且还是和女警花一起混,想想那段日子,贺宇飞就不由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脑中想着从前,贺宇飞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厨房,原来他是想做一顿那时任馨雨的早餐了,只是他来到厨房之后,才发现只有锅碗瓢盆,却没有菜了。
想想也是这么长时间了,就算那些东西能放的住,也估计该坏了。
想到这里,贺宇飞就打算下去买点东西自己回来弄,才一开门就看到一个大妈正要伸手敲门,那大妈也没想到贺宇飞忽然会开门,没有来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后看清是个小青年,刚才被吓的心情才好了不少,不过这大妈却是将眉毛一竖道:“你是这家主人?”
贺宇飞本想说不是,但是如今任馨雨和崔芸熙两人都不在路安,说不定都已经离开昆省了,他便不由道:“是的,你是?”
这大妈听到贺宇飞承认是这家房子的主人了,明显松了口气,但是随后语气更加不善道:“那就好,赶紧给钱。”
贺宇飞懵了,这什么情况,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连个大妈都出来抢劫了?
那大妈看着贺宇飞古怪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她咳嗽一声说道:“我是业务那边的,你家已经拖欠了好几个月的物业费了,还有水费电费,今年的取暖费也是没交。”
贺宇飞一听释怀了,不过他随后疑惑道:“我们只是租的这家人的房租,你应该去找房东啊。”
那大妈听后有些狐疑的看着贺宇飞道:“怎么你是租房子的?我怎么不知道,这房子已经好久没有租了。”
“好久?不是一直租着呢吗?”贺宇飞皱眉道。
那大妈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贺宇飞道:“你和这家主人到底什么关系,这套房子之前被一个姓任的姑娘买下了,她交了半年的费用就消失不见了,我打电话也打不通,真是的,我还说这年要过了她要再不回来我就准备给她断水断电了。”
贺宇飞一听惊讶道:“你是说这个房子被姓任的姑娘买了?”
“对啊。”大妈理所当然道,随后又皱眉看着贺宇飞道:“你不知道这些,你怎么进来的?”
贺宇飞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问道:“那个姓任的姑娘是不是叫任馨雨?”
那大妈看到贺宇飞说出了房东的名字,脸上的疑惑少了些,点了点头,却又问道:“你到底是她什么人?赶快叫她来叫物业费,不然我们还得赔钱呢。”
贺宇飞无奈摇头,却是道:“她不再昆省。”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