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童嘉此次省亲的成果,要老爸辞官,老弟回乡下种地?相信你才有鬼!

眼下重要的是季泽的态度,陶晴忙追问:“可知皇上如何说?”

“皇上允了国丈爷,说是先卸了官职,待全家一起给皇后过了寿,再归乡不迟;可皇上却驳了国舅的请求,道是皇后一人在京,只怕难排心中孤寂,便封了他作骠骑将军……”

童国丈卸了官职,其子却被封为将军,如此,也算求仁得仁了……

第二日,季泽下令,让宫中好好操办皇后的生辰庆典,并许被禁足的妃嫔在皇后寿辰当日解禁一天!

是了,童嘉的生辰马上要到了,应该说是还有五天,重生前,她死于生辰后第五日,那么十天后就是死期了!!

三日后,又有军报传来,不过这次是从南安道那边来的。原来驻守南安道的将军一向克扣军饷,江固还未走时,他倒是拉了几车白花花的银子出来,可江固人一走,又将那银子原封不动地给拉回去了,就这么“一来一回”彻底激怒了下面的将士,于是,又乱了……

刚被封了骠骑将军的童辉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主动请旨安抚军心,道是:“食君之禄,当分君之忧,况童氏一族,得龙恩庇佑,理当保家卫国,巴拉巴拉巴拉……”

季泽当下十二分动容,于是大笔一挥,封了人家做安南将军,赐了不小的阵仗,让人南下去了……

如今西卫城叛乱,东连境上敌军虎视眈眈,连南安道上都军心不稳了,至于北边的封王,应该是从未安稳过的吧?

童辉却在此时南下,代天子抚慰军心,看来南北呼应眉目传情是免不了了。可而东西相望两面的江祝昌、江固大军又受牵制,脱不了身。

所以,季泽眼下还真是四面楚歌了!

得出这个结论,陶晴一下子急了,毕竟边疆的情势确实与童嘉上辈子出入太大了,而这些又不是她陶晴能掌控得了的!

不过她心急须臾便散了,她这种只擅长“窝里斗”的人,都将眼下情形瞧清楚了,那经纬天下的季泽岂有一叶蔽目的道理?只是若他真的“见了泰山”,又如何会派童辉前往安南道?他事事防范自己老婆,又岂有信任小舅子的道理?

除非,他也在跟着玩那套十分流行的游戏:欲擒之,故纵之?

两日后,皇后大寿。因眼下外面正金戈铁马,这庆典,便跟着节俭了些,可即便是节俭,那也是葡萄美酒夜光杯,君不饮酒卿来催。

季泽这次难得的到场很早,人刚齐,便携着童嘉上了主座。趁着说祝寿辞的时候,陶晴才起身看了这对真正“貌合神离”的夫妻一眼,便坐下了,两耳不闻桌外事,一心只看纱衣舞。偶尔从眼角往上面瞄一眼,心下便跟着敬佩得紧,因那两人轻轻松松便营造出举案齐眉的氛围。

一曲即将终了时,陶晴又往上面扫了一眼,见童嘉亲自斟了酒,双手递到季泽跟前,可季泽接过来时,目光却掠过酒杯往陶晴这边看了过来,皇后的目光便也跟了过来,惊得她忙别开脸去,这样的场合,当真还是不要抢了主角的风头招人嫉恨的好。

不过今日还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嫉恨她,好不容易才被放出来的明锦,这次竟好像真的吸取了教训,转了性,全程安安静静,十分的含蓄且低调,与平日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煎熬了一个时辰后,这场节俭的豪华宴会总算是收了场,皇上与皇后先行离开,大家才散去。

陶晴带着春雀夏羽慢慢往黎晨殿的方向晃,心中无限感慨,边关此刻剑拔弩张,宫中暗箭明枪,想来还是寻常百姓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最舒服啊。

透过那半掩的窗棂,季泽看着她慢悠悠进了黎晨殿的大门,看着她唏嘘落寞的样子,心中十分愉悦。

陶晴晃到廊下,却没看见小白,想来是已进了屋,便跟着进来,却不想榻上竟坐了一尊大佛,小白十分乖巧地躺在他旁边。她一路走来都不闻人声,如今看到他大摇大摆地坐在那里,禁不住怔了一怔。

季泽抬起几上的那只手,远远朝她轻轻勾了勾,问:“爱妃这个形容,莫不是被朕给惊喜了?”

有惊无喜好不好?陶晴直走到他跟前,才要行礼,却被牵了手,便不答反问:“皇上此刻怎坐在这里?”

季泽轻咳了一声,皱眉道:“刚到,因今日还没有来黎晨殿,没见过爱妃总觉不安心。”

陶晴见他似是被什么呛到了,忙让人上茶来。

季泽却起身,放开她的手,道:“如今见了,便安心了。”走到了门口,忽又顿足,也不回头,只问:“若有人要杀小白,爱妃当如何?”

为了肉垫,那自然是要拼命的!当然,拼掉的是别人的命,可要是对方是你的话,就……想到这里,她立马防范地后退一步,直直看着他,防范的意味甚浓,问:“皇上要杀小白?”

季泽回首,看到她那个架势不由微微笑了,丢下一句“朕知道了”,便大步流星地去了。

这问题还真是没头没脑啊,陶晴回身走到榻上,将小白拽进怀里,蹂躏肉垫。可今日的小白脸上竟有那么几分泣然的样子,精神也十分消沉,萎靡不振。莫不是生病了?她将它抱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额上的细毛,姑且算是一种安慰吧

她拍着小白,自己却有些昏昏欲睡了,听见门外有人叽叽咕咕地说这什么,未几,夏羽便掀帘进来了,站到她跟前道:


状态提示:36这媳妇真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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